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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菲菲笑起來。
露出兩個甜甜的小酒窩。
仿若一朵柔順溫暖又嬌豔的小花兒。
“爸爸,咱們回去吧。事情已經解決了。您今晚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齊元來正沉浸在喜獲重生的興奮中,一時並沒有發現寶貝女兒的異常,哈哈大笑道:“菲菲,這種時候,爸爸怎麼還睡得着?不行,爸爸現在就得去碼頭。光靠你李叔叔他們,可能還不夠。爸爸得親自去盯着。”
齊元來急急就往外走。
齊菲菲笑了笑,拿起包包,也跟在了父親身後。
來到前院停車場,齊菲菲笑道:“爸爸,您打個車去碼頭吧。車子留給我用下。”
“呃?”
齊元來一愣,這才發現寶貝女兒有些異常,忙道:“菲菲,你,你怎麼了?沒事吧?”
齊菲菲甜甜一笑:“爸爸,我沒事。就是有些累了。想去吃點夜宵。”
“哦。好。菲菲,記得多吃點,回家再好好睡一覺,好好休息一下。這兩天,連累你也跟爸爸受累了。”
“好了,爸爸,您放心吧。我都快十八歲了,能照顧好自己。”
看着齊元來上了出租車,齊菲菲這才坐到了今天他們爺倆開的這輛低調的05款豐田老皇冠裡。
黑色的老皇冠緩緩出了紅石的大門,齊菲菲將車子停在路邊不起眼的角落,猶豫了幾次,最終,還是有些顫抖的撥通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電話。
此時,酒店房間裡,周離忽然發現,這穿魂掌比他想象的還要更爲玄妙!
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巍峨如山嶽,潺潺若小溪。
爆發時,恐天地都爲之變色。
安靜時,卻又猶如心法,可在悄無聲息間滋潤心田。
也無怪乎恩師酒道人之前對自己說過:“此乃大道重寶爾!”
可惜,那時周離太固執,不想走這‘歪門邪道’,但此時~,周離又怎可能放棄這等寶貝?
周離剛剛入門,正要深究呢,手機卻忽然劇烈的震動起來。
旁邊,老周睡的正香甜。
依照之前周離在服侍老周服下清靈丹時的法訣,老周至少要明早八點才能醒過來。
此時已經快要接近零點,周離本以爲是騷擾電話,就要掛掉,但看了一眼號碼,眉頭不由一皺。
片刻,周離還是接起了電話。
很快,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令人有些心悸的軟軟聲音:“周離,我……我是菲菲。你現在在哪裡?”
周離眉頭皺的更緊了,“齊菲菲同學,這麼晚了,你還不去睡覺?找我什麼事兒?”
“……”
電話那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片刻,齊菲菲低聲卻堅定的道:“周離,你在哪兒?我現在過去找你。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
周離此時又怎還能不知曉齊菲菲的心思?
但這種事情,說開肯定比不說要好不少。
“君瀾酒店。你過來跟我說一聲。”
“好。我最多十五分鐘就過去。”
看着電話裡傳來的嘟嘟聲,周離不由搖頭失笑,但片刻,他腦海中卻忽然浮現起了慧喬姐年輕時的俏臉……
…………
此時,正在趕往碼頭方向的出租車裡。
齊元來本來正得意的哼着小曲兒,舒心又愜意呢,卻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兒,身體不由猛的一個機靈!
對啊!
今天這事兒,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解決了呢?
在這攤泥湯子裡摸爬滾打了幾十年,他齊元來又如何不瞭解其中規則?
天上怎麼可能掉餡餅?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輕易過去?
對手連軍隊的力量都使上了,可想而知,他們付出了多大代價。
但……
齊元來腦海中驀然想起了那張清秀卻仿若古井般古波不驚的年輕臉孔。
難道……
那~,菲菲她……
齊元來趕忙翻天覆地一般、有些顫抖的掏出口袋裡的手機,可他剛想給寶貝女兒打個電話,卻一下子愣在了當場。
他怎麼跟女兒說呢?
他怎麼去阻止女兒呢?
他又拿什麼去阻止女兒呢?
就像是民間一直流傳的那句話:“寧跟老,不跟小。”
這些個公子少爺,那可都是吃人都不吐骨頭的啊……
可他……
齊元來忽然發現,此次貨船被扣,只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事件了,反倒是他……
他親手把他的獨女推向了‘魔窟’啊……
一瞬間,齊元來仿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一下子蒼老了五六歲,無力的靠在出租車的‘小板凳’座椅上……
…………
此時,紅石會所隔壁不遠的一處老舊小區內,一座靠邊角、但是周圍很寬闊、一看便是日照條件比較好的老舊別墅內。
剛纔在‘拙正園’爲黃惟民磨茶的青衣美女,正跪坐在一個充滿了書香韻味的蒲團之上,恭敬看向對面花梨木案臺後、一個正在慢斯條理的磨着墨的清瘦老者。
這老者,梳着非常整齊的大背頭,戴着一副看着也就十來塊錢地攤貨的老舊黑框眼鏡。
他一身寬大的白色練功服,一隻手玩着兩顆核桃,一隻手拿起毛筆,深提一口氣,在寬大的宣紙上,氣勢恢弘的飄出了一片山巒的輪廓。
若有明眼人在此,只看一眼,便知這老者至少得有數十年的功底了。
但片刻,他卻搖了搖頭:“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奈如何?局勢難,破局更難那!”
說着,他捋了捋滿頭烏黑、唯獨長長的鬢角卻滿是白霜的頭髮,柔和的笑着看向青衣美女:“蓮心,今日成果如何?”
這叫蓮心的青衣美女輕咬紅脣,輕柔又恭敬的道:“乾爹,女兒讓您失望了。今日……女兒沒有派上用場。”
“哦?”
這老者略顯詫異的看向了蓮心:“黃惟民不是一直很仰慕你麼?他這條愛吃肉的狼狗,還能轉了性子?”
蓮心沒想到老者的話會這麼粗俗,俏臉微微一紅。
片刻,恭敬又柔順的道:“乾爹,主要是今天黃惟民請的客人,其中一人,正是您之前跟女兒說過的那少年……”
蓮心不敢怠慢,仔細將‘拙正園’今晚的經過,詳細對老者敘述一遍。
老者聞言不由眉頭緊皺。
半晌,這才稍稍舒緩,似是自言自語般低低道:“齊元來倒是生了個好女兒啊……”
他笑着走出案臺,坐到了一旁的純黃花梨木椅上,笑道:“之前,我夜觀星象,這黃海的天,真是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了。蓮心,這些時日,你的功法進展如何?”
蓮心的俏臉登時更紅了。
仿若凝脂白玉一般的俏臉上,簡直仿似要滲出血來一般。
恭敬對老者一禮道:“乾爹,女兒從未有一日敢怠慢。”
說着,她柔柔起身來,櫻紅着小臉兒,取過一疊宣紙,放在了剛纔的蒲團之上。
然後,竟輕輕坐了上去,溫潤若水般輕輕扭動腰肢。
不多時,蓮心小心起身來,俏臉已經燙的可怕,恭敬又羞澀道:“請乾爹檢閱。”
只見~,剛纔這疊軟的都快要讓人拿不成的宣紙,竟然像是一朵惟妙惟肖的蓮花一般,悄悄的綻放開來。
層層疊疊,沒有一張破損。
但因爲宣紙實在是太軟了,少女嬌美的臀~型還清晰留在其間。
但整體看過去,卻更顯立體感,這朵蓮花,仿似活了……
老者笑眯眯點了點頭,“不錯。比之前又有長進。蓮心,你辛苦了。時候也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謝乾爹。”
蓮心小心起身來,剛要離去,卻忽然想起事情來,忙看向老者道:“乾爹,那~,咱們對黃惟民的計劃……”
“黃惟民?哼。”
老者忽然不屑一笑:“區區凡夫俗子,在真龍面前,又算個什麼?蓮心,維持表面即可,不要委屈了自己,更不要讓自己吃虧!”
老者這話聲音不大,但威嚴卻人不容置疑!
倘若周離在此,必一眼就能看出來,這老者,竟是個內勁巔峰武者!
他雖也是內勁巔峰中期,但其內力的澎拜程度,要遠勝過沽名釣譽的封仕古幾倍!
“是。乾爹。”
看着蓮心腳步輕舞,扭着簡直堪稱完美的嬌柔臀~型,恍若仙子般輕盈離去,老者看向一側牆壁上、掛着的一副巨大的仿若仙境般繚繞澎湃的山水畫,眼睛微微眯起來。
“一甲子爲六十載。一載彈指一揮間!”
“不知不覺,傳說中的節點即將到來。妖星現世,真龍出世!周先生,老夫馬冬青,真是有些迫不及待想和您見面了啊……”
…………
紅石距離君瀾酒店不到五分鐘車程。
但齊菲菲停下車子,卻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找周離,而是在開了個豪華套間,快速洗了個澡,用最短的時間,整理好她最完美的儀容。
一切完成後,剛好十五分鐘,這才撥通了周離的電話:“周離,我到君瀾了。你在哪裡?”
“在樓下等我吧。我馬上下去。”
“我……好。”
掛斷了齊菲菲的電話,周離又幫老周蓋了蓋被子,慢斯條理的下了樓。
來到大廳,齊菲菲卻不在大廳裡。
周離眉頭微皺,大步來到門外。
正看到在不遠處的臺階上,一個熟悉的嬌俏少女,正迎着夜晚有些清冷的海風,呆呆看向不遠處大海的方向。
“齊菲菲,找我什麼事兒?”
剛洗過澡的少女,頭髮還微微有些溼,顯然沒有來得及完全吹乾。
正好一陣清幽的海風拂過,少女身上沁人心脾的幽香,徑自飄散到周離腦海深處,周離的心情不自禁的便明朗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