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奇的遊客曾偷偷進入其中,但他們很快就被大霧瀰漫,在裡面暈頭轉向,彷彿進入迷宮之中,走了幾天之後,又轉回原處的入口。
而民間傳聞山谷深處有鬼怪出沒,恐怖之極。
久而久之,就沒人再敢闖入其中。
四大醫道修真門派之一的藥王谷,就隱匿在這座山谷深處,而入口處則是設置了八卦迷蹤大陣。
此時,在山谷最深處的一座青磚碧瓦的大殿內,傳來一聲頗爲憤怒的怒喝,“這個李天辰,還真把自己當作中醫的代表了!我們不能被他牽着鼻子走!”
蒙騰雲穿着長袍,他手中正憤怒的將手機放在桌上,怒目圓瞪的對殿中的人說道。
大殿中左右兩排各站立着數名長袍人,有男有女,而在中央的位置上,則坐着一名年過六旬的老者。
這名老者頭髮烏黑,臉龐紅潤,眼眸中開闔之間閃爍着光芒,淡定的盤腿坐在蒲團之上,身上透着神秘強大的氣息。
他的五官與蒙景輝略有些相似,正是藥王谷的谷主蒙騰丹。
“二弟,稍安勿躁。”蒙騰丹安然鎮定的說道。
“大哥,李天辰這麼做就是想脅迫我們,想把他們跟他綁在中醫公會一起!我們絕不能上當!”蒙騰雲正色的說道:“而且我們應該立刻採取應對措施,將他的賭約毀掉。”
蒙騰丹淡淡一笑,平靜地說道:“我們藥王谷歷經劫難,傳承至今,什麼困難沒有遇到過,難道就憑他一句話,就能讓我們藥王谷與中醫公會榮辱與共?”
“大哥,你可不知道李天辰現在在世俗社會中的影響力,他被稱爲小神醫,又受到蘇鴻福總理青睞,創建的中醫公會更是吸引了不少中醫加入,他已經有將中醫統一的勢頭!”
蒙騰雲一臉嚴肅,認真的說道:“他這樣做基本上被認爲是中醫對西醫的挑戰,各大醫道修真門派既然決定召開醫道大會,想要進入世俗社會,他與這個西醫的對賭,就會成爲我們的枷鎖。”
“這確實需要在意,我們藥王谷掌握了中醫的領袖地位後,要的是穩步發展,而不是被這個對賭約束住。”
“三年內讓中醫在全世界範圍內超過西醫,這小子簡直是瘋了!”
“這是他的賭約,我們最好還是不要承認!”
“我們之所以想要進入世俗社會,主要是爲了壯大我們的勢力,恢復我們藥王谷當年的興盛風光,可不是跟西醫拼個你死我活!”
大殿中的藥王谷衆人七嘴八舌,紛紛發表意見和看法。
蒙騰雲目光閃動寒光,說道:“大哥,這事還是要請你做過決斷,我們必須要採取對策了。”
“李天辰這個年輕人鋒芒畢露,確實需要打壓一下,這個對賭也確實對他們未來掌握中醫產生不良影響,不過,他有一些話說的很對。”蒙騰丹深邃犀利的目光掃過衆人,平靜地說道:“我們藥王谷也是華夏中醫的一脈,被西醫羞辱、蔑視,難道你們心裡就沒有想到什麼嗎?”
衆人聞言,均是面面相覷,低下了頭。
“我們既然決定進入世俗社會,勢必會與西醫發生競爭,李天辰只不過是給了我們三年的時間而已!難道,你們都認爲中醫比不過西醫嗎?”蒙騰丹沉聲道。
包括蒙騰雲在內的藥王谷衆人,均是神情一變。
“西醫不過是才發展了幾百年而已,而我們中醫已經有數千年的歷史,怎麼可能會輸!”
“就是!西醫算什麼!”
“中醫沒落,就是因爲我們醫道修真門派隱匿不出!”
“只要我們出手,肯定會改變中醫的現狀!”
……
見衆人的情緒被調動,熱血點燃,蒙騰丹緩緩點頭,笑着說道:“既然如此,何必在意李天辰?我們藥王谷將代表華夏中醫的正統,在醫道大會上征服所有人,成爲華夏中醫的領導者!而李天辰,將會成爲我們的附庸!”
藥王谷上下均是精神振奮,露出傲然之色。
在華夏四大醫道修真門派中,藥王穀人數最多,勢力最大。
而李天辰不過是一脈單傳的醫道修真者,他又如何鬥得過人多勢衆,醫術非凡的藥王谷。
蒙騰丹面帶笑意,傲然說道:“這一次,我要親自前往京城!在醫道大會上,把李天辰收服,一舉奪得中醫的領導權!”
“是!”藥王谷上下齊聲道。
……
至寶派。
東南某省,位於一片迷濛湖泊中央島嶼,有一座神秘的莊園。
有一條從湖泊裡延伸出來的小溪,彎彎繞繞,像是繩帶,貫穿整個莊園。
在莊園的東邊,小溪邊有一座三層小樓,樓邊的窗戶打開,露出兩道優美的身影。
諸葛安珊正站在後方位置,她身上朦朧宛若光華的氣息,消散殆盡,露出了清麗脫俗,猶如玉盤的年輕面容。
若是李天辰此刻再在此,一定會驚訝,諸葛安珊竟是個十六七歲的妙齡少女。
而在諸葛安珊的身前,則站着一名身材豐滿,肌膚白皙,端莊秀麗的中年女子,她的雙眸通明透徹,彷彿兩顆蘊含着珠光寶氣的靈器,熠熠生輝。
“這個李天辰倒是很聰明啊!”中年女子聲音幽幽的說道。
諸葛安珊恭謹的問道:“師父,現在該怎麼做?”
“藥王谷那邊肯定知道了這個消息,以蒙騰丹的行事作風,他此次必定會親自出馬,收服李天辰,將中醫的未來掌握在他手中!”中年女子徐徐說道。
諸葛安珊臉色微變,“要是他真的收服了李天辰,以後華夏醫道以及中醫豈不是都要聽藥王谷的了?我們至寶派……”
“藥王谷野心勃勃,我們自然不能讓他們得逞,所以這次,我也要親自去京城,會會蒙騰丹!”中年女子神色平靜,眼眸中卻是閃動着光芒,從容說道。
“好!我這就去安排!”諸葛安珊大喜,連忙說道。
中年女子輕輕揮手,“先不急。”
諸葛安珊一愣,恭敬的道:“您還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