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個人纏綿溫存的時候,佟家莊園中央,那棟宛如小皇宮的中央別墅內,一間會議室中,正在召開了一場罕見的佟家高層會議。
佟安邦換了身黑西裝,目光凌厲的掃了眼在場的佟家高層,肅然說道:“我與李天辰的半年之約,你們都清楚了吧?”
因爲剛剛親眼見識到李天辰的實力,佟平山等人均是默然無聲,無人反對半年之約。
佟平柳瞥了眼身邊默然無聲的衆人,挑了挑細眉,冷然說道:“李天辰確實是個難纏的角色,不過,京城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他,想要讓他在半年內在京城無法立足,並不難。”
對李天辰,佟平柳依舊是耿耿於懷。
聽到佟平柳這番話,幾名佟家高層均是發表不同看法。
“不難?如果真的那麼容易,邵浩歌、餘夜然、餘夜青就不會摔那麼大的跟頭。”
“他能在齊叔手下全身而退,我們想要對付他,恐怕要花大代價,何況他是神龍部隊的人,屁股不好擦啊!”
“我們佟家是商人,需要的是安定,我覺得半年之約最好。”
佟平柳冷冷道:“要是半年之後,李天辰還活蹦亂跳,他公開與瑩瑩在一起,我們又怎麼向上面以及阿蘭亞交代?”
幾名佟家高層相互看了看,均沉默下來。
“婚約勢在必行,任何人都阻止不了,就算是李天辰有通天的本領,也不能讓他影響華夏的決策,所以,絕不能讓他活過半年。”佟平柳冷然說道,語氣中竟是透着冷冽的殺機。
“這個李天辰雖然只是平民出身,毫無背景,但是,我覺得還是不要低估他的能力!”佟劍躍古怪的看了眼佟平柳,說道:“我們還是靜觀其變比較好。”
佟平柳瞪向他,冷笑道:“怎麼?被他收拾了一頓,你就怕了?”
佟劍躍臉色不禁有點難堪,羞惱道:“小姑,他的實力剛纔你也看到了,再說了,就算我們不出手,京城也會有人對他出手,我們坐山觀虎鬥,豈不是更好?”
“你就是怕了!若是不給那小子點顏色瞧瞧,他還真以爲我們佟家拿他沒辦法,漲了他的氣焰。”佟平柳言辭間毫不客氣,譏諷的哼聲道。
佟劍躍說道:“我這是爲佟家考慮!如果小姑要對付他,但請不要牽連我們佟家!”
“你說什麼?佟劍躍,你知不知道在跟誰說話?”佟平柳杏目圓瞪,風韻猶存的美豔臉頰上涌起紅潮,怒喝道。
“我身爲佟家第三代長孫,有義務爲佟家的未來考慮,我個人覺得不必要冒這個風險。”佟劍躍態度強硬的迴應道:“小姑也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是鄭夫人!不再是以前那位呼風喚雨的佟家大小姐!”
“你……”佟平柳勃然大怒。
見兩個人爭吵起來,甚至牽扯到佟平柳的陳年舊事。
佟安邦皺眉喝道:“夠了!”
佟平柳氣得胸脯起伏,惱怒的瞪着佟劍躍,說不出話來。
“劍躍,你畢竟是晚輩,有些話不該說,就不要說。”佟安邦說道。
“我知道了。”佟劍躍點頭,對佟平柳道:“剛纔我有所冒犯,請小姑見諒。”
佟平柳閉眼吸了口氣,神情冰冷、蕭瑟,自嘲的冷笑道:“不敢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只是一個外人而已,這個會議,你們接着開吧!”說完,她霍然起身,頭也不回的走出會議室。
會議室內衆人一時間頗有些尷尬,氣氛沉寂。
佟安邦沉聲說道:“事情就這麼定了!劍躍留下,其他人先回去吧。”
見佟安邦一錘定音,佟家衆人自然是沒有人敢異議,當即紛紛起身,陸續離開會議室。
佟劍躍一個人留了下來,面對着佟安邦與齊雲虎,他心頭忐忑。
“爺爺,我知道錯了,我回去再向小姑道歉。”
佟安邦笑了笑,說道:“你沒有錯!”
佟劍躍一愣,詫異的看着佟安邦。
佟安邦說道:“你小姑年輕的時候,我經常不在國內,而你父親叔伯他們,每一個有主心骨的,所以佟家很多事情都是你小姑操辦,因此也就養成了她大小姐的作風,這麼多年她依舊參與家裡的事情。”
佟劍躍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不敢搭腔。
“有機會,你可以與李天辰多接觸接觸。”佟安邦突然道。
佟劍躍一愣,茫然道:“啊,爺爺,您的意思是?”
“有時候,敵人也可以是朋友!如果你在這半年內表現的好,我可以將家裡的事情逐步交給你。”佟安邦意味深長的說道。
佟劍躍頓時精神一振,大聲道:“我一定讓您滿意。”
……
佟平山離開會議室後,與衆人分開,匆匆加快步子,追上了走在莊園大道上的佟平柳。
“平柳,能否聽我一言?”佟平山道。
佟平柳面色冰冷,“有什麼事,說吧。”
佟平山咳嗽了聲,神秘兮兮的說道:“如果報復、教訓李天辰,其實挺簡單的。”
“難道你有什麼妙招?”佟平柳看向他,蹙眉問道。
“在這半年裡,佟家不動手,其他人就不會動手了?邵家、餘家等等,有他們找李天辰晦氣,我們在後面煽風點火,或者做點小動作,就足夠了。”佟平山陰險的說道。
佟平柳冷冷道:“這個不用你來教。”
佟平山也不在意,胸有成竹的說道:“其實真正能打擊李天辰的,是瑩瑩對他的感情。在這半年裡,我們可以多想想,如何讓鄭瑩瑩每天都過的充實開心,讓她根本沒有時間去想李天辰,這樣,他們的感情自然而然就會淡了下來。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大不了請阿蘭亞王子來京城坐客,以阿蘭亞王子的英俊帥氣,必定會吸引瑩瑩,說不定半年之後,她自己就已經做出了選擇。”
佟平柳聽了,不禁眼睛陡然一亮。
“只要瑩瑩自己改變了感情,把李天辰拋棄,這不是比任何打擊都要狠!你說是吧?”佟平山嘴角陰笑,恨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