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老人訝然,讚歎道:“沒看出來你是個練家子。”
方雅茹臉上的震驚之色頓時變成了驚喜,纖纖玉手輕輕拍了拍心口,“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他會兩下子嗎,怎麼一時間給忘記了,不過剛纔可真嚇人,那鐵棍要是抽在腦袋上,不死也是重傷。”
“你媽!”
光頭青年大吃一驚,怒聲大罵,與另外一名青年不約而同的取出腰間藏着的鐵棍,衝了過來。
“砰砰~”
又是兩聲沉悶的聲響,光頭青年兩人也被李天辰連續兩腳踹飛出去,狼狽的摔在人羣裡。
老人驚喜道:“年輕人,你的身手不簡單啊。”
一個照面就把三個混混給踹飛出去,乾淨利落,力道十足,顯然不是普通練家子。
青龍哥掙扎着爬起來,兇狠的叫道:“你他媽給我等着!”
說着,他從懷中取出手機,吼道:“我是青龍,他媽的出事了,叫兄弟們都給我過來砍人。”
李天辰搖頭,對這種小混混他懶得理會,“老人家,你坐車回去吧,這裡的事情我來處理。”
“你來處理?”老人聽了不禁愣了下,隨即正色道:“這成什麼話,我是那種臨陣退縮的人嗎?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引起的,我如果走了,豈非不是讓人寒心?”
李天辰心下暗歎這個老人還挺講義氣,平靜道:“到時候亂起來,難免會有些意外,您老在這裡我也不太方便行事。”
老人搖頭,神情肅然的哼聲道:“越是亂,我越要在這裡,年輕人,我知道你是爲我好,但想我戎馬一生,這些年華夏是國泰民安,生活越來越好了,可這人心卻遠不如幾十年前,越來越看不下去現在的社會風氣,就需要多一點像你這樣的人,殺一殺這些歪風邪氣,你放心,我在這裡,沒人敢亂來。”
這話說得頗爲霸氣,李天辰心中暗道,原來這位老人家當過兵,難怪性格如此執拗。
李天辰便也沒有再說什麼,既然對方堅持留下,便留下來吧,如果警察過來調查,他也是當事人和證人。
方雅茹卻是擔心不已,雖然李天辰身手厲害,可在江寧市他們人生地不熟,惹了這混混怕是不好收場,她手握着手機,輕蹙峨眉,猶豫着是不是要撥打電話,通知一下在江寧市認識的一些人。
這時,李天辰與老人在旁邊的路邊椅子上坐下閒聊。
他也很想看看這個青龍哥到底有多囂張,江寧市是s省的省會城市,難不成這黑幫勢力已經強大到如此地步?
從老人口中得知他姓賀,讓李天辰叫他賀老。
“現在這社會,流氓小偷竟然還這麼囂張,我現在就報警。”賀老怒聲道:“我可以給你作證,你打他們是爲了保護我。”
說着,他取出老年人專用的大屏幕手機,正要撥打報警電話。
“怎麼回事?什麼人在這裡鬧事?誰報的警?”
幾名警察穿着制服走了過來,一個個緊繃着臉,面無表情,彷彿什麼人都欠了他們二百五似的,大聲吆喝,他們身上隱隱散發出酒氣和煙味。
賀老一喜,正要開口,就見光頭青年跑了過去,叫道:“張隊,是我,我們在這裡走的好好的,這小子突然過來說我們偷了他們的錢包,這還不止,他就把我們打成這樣。”
光頭青年與其他兩人揉着肚皮,故意叫得悽慘。
被光頭青年叫做張隊的警察是個三十來歲的男子,掃了眼他們三人後,看向李天辰,冷聲道:“是你動的手?”
李天辰點頭道:“是我。這位老人家的錢包被他們偷了……”
張隊打斷他的話,粗魯的道:“當街打人,你以爲我們警察都是死的?給我銬起來,抓回去嚴加審問。”
方雅茹俏臉一變,握着手機的玉手一緊。
賀老本來對警察過來還頗爲高興的,可見這個張隊偏向光頭青年,臉色頓時一沉,“你叫什麼名字?是怎麼做警察的?明明是他們偷東西,還要對我們動手,你憑什麼抓他?”
這個張隊是這片派出所治安中隊長,被賀老這一番呵斥,臉色難看的道:“我怎麼做警察用得着你來管?是你誣陷他們偷東西的?”
誣陷?
賀老氣的站了起來,“我這麼大年紀誣陷他?明明就是他剛纔偷了我的錢包,我是親眼所見。”
光頭青年站在一旁,得意的冷嘲熱諷道:“你有什麼證據?我就是沒偷,你是誣陷,張隊,最好把他們都抓去派出所,這老東西很可能是個碰瓷慣犯。”
張隊面無表情,輕輕點頭,“把他們都抓起來,帶回去好好審問。”
幾個警察紛紛上前,就要動手。
賀老愕然,眼睛憤怒的幾乎噴出火來,怒罵道:“混帳東西,老一輩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都被你們這些東西敗壞了,你根本不配穿這一身制服。”
張隊臉色陰沉,喝道:“你算什麼東西,你不服是吧?到了警局我讓你服,帶走。”
賀老勃然大怒,“你們倒是抓試試,見鬼了,好不容易出來透透氣,我就不信江寧市現在變得如此黑暗,快要趕上幾十年前的舊社會了。”
“老東西,還真拿自己當回事呢,全都給我抓起來,回去好好審問。”張隊呸了聲,指着賀老道:“尤其是他,我懷疑他是碰瓷慣犯。”
賀老怒不可遏,隨手抓起身邊的一名混混留下的鐵棍,倒也是頗有幾分老練,狠狠抽在張隊的身上。
張隊被他出其不意抽了這麼一記,頓時胳膊聽到脆響,似乎是骨折了,疼得嗷嗷大叫,嘶聲叫道:“襲警,他媽的襲警,還不快動手?都給我抓起來!”
老人這脾氣還真是火爆,但是這件事確實是警察和混混認識,做錯在先,李天辰當然不能眼睜睜看着老人被抓走,當即跨前一步。
“砰砰砰!”
李天辰身手矯健,三拳兩腳,便將那幾名警察撂倒在地。
“襲警!”
張隊又驚又怒,忍着左臂的疼痛,右手連忙從腰間拔出手槍,厲聲喝道:“都給老子住手,再不住手,我開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