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辰目光掃了一圈,沒有發現釋遠聖僧,心中暗暗奇怪,緩步走上前,施禮道:“閣下可是伏龍寺主持釋明聖僧?”
那名老僧淡淡的望着李天辰,語氣幽幽的說道:“釋明主持前日因爲身體緣故退位,老衲釋苦,乃是新任伏龍寺主持。”
說着,老僧說道:“李宗主遠道而來,可惜釋明師兄已經不需要醫者,請回吧。”
李天辰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一下,問道:“釋苦主持,我可否見一見釋遠聖僧?”
這伏龍寺中有些古怪,而結合釋遠聖僧突然趕回伏龍寺,這其中一定隱藏着什麼。
“釋遠因爲犯了我伏龍寺的戒律,正在受罰,不能見客。”釋苦主持漠然說道。
李天辰更加懷疑,“敢問釋遠聖僧犯了什麼戒律?”
“李施主,老衲欣賞你是華夏難得的醫者,放你進來已經是網開一面,釋遠是我伏龍寺的內部事情,外人無權過問,你還是走吧。”釋苦白色的眉毛聳動了下,語氣有些不客氣的說道。
“釋苦主持,我……”
李天辰還想堅持,就見那釋苦突然哼了聲,面帶不善的喝道:“送客!”
說完,他霍然起身,轉身而去。
大殿中的其他衆多高僧,則是面色冷漠,一言不發,跟着魚貫而出。
片刻過後,整個伏龍殿內的高僧們走得乾乾淨淨。
李天辰滿臉古怪,疑惑的轉身走出伏龍殿,見小和尚還在殿外等後,問道:“小師父,釋遠聖僧他……”
“施主,你快走吧。”小和尚好似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臉色大變,連忙低頭匆匆朝着來時的路走去。
李天辰擰起了眉頭,他現在已經確定,釋遠聖僧肯定是出事了。
只是,想到這裡是伏龍寺,強者如雲,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他不好輕舉妄動。
一路跟着小和尚回到了大門口。
小和尚匆匆關上寺門。
李天辰在門口思索了片刻,正要轉身離開,突然的,他聽到了一個低低的聲音。
這個聲音似乎十分害怕被人聽到,十分輕微,而且,是以獨特的功法將聲音凝聚成線,只有李天辰一個人聽到。
“李宗主,你現在正被監視,不要做出異樣的舉動,請立刻離開伏龍盆地,我在東面的山峰上等你。”
這個聲音出現的突然,消失的也快。
李天辰心頭訝然,不過,他表面上並未流露出什麼,催動着銀翅披風而去。
……
伏龍寺。
某座禪院之中。
釋苦主持端坐在之中,眼簾低垂,面無表情。
在他的身邊,恭謹的站着幾名修爲高強的僧人。
“主持,那李天辰已經離開了。”其中一名滿臉橫肉,看似頗爲兇狠的中年僧人說道。
“這李天辰近來名氣很大,不是個容易忽略的人物,覺森,你讓人一定要盯好,確認他離開伏龍盆地。”釋苦緩緩說道。
“是!”那名被稱爲覺寧的中年僧人恭敬的道。
“主持,您爲何還要見這個李天辰?這是我們伏龍寺的事,大可以不用理會他。”另外一名僧人說道。
“覺滑,你別小看了李天辰,釋遠把他招來,我們若是不讓他進門,只會更讓他起疑。”釋苦輕聲說道:“據聞這個李天辰來歷神秘,受到軒轅大帝的賞識,而目前我們伏龍寺內部還不安定,不得不防。”
“哼,不就是達摩院的那羣老頑固麼!”覺寧眼眸中迸射寒芒,哼聲道:“他們拒不承認您的主持之位,就應該遵循戒律,將他們全部廢掉。”
釋苦主持眼簾微微聳動了下,眼睛裡閃過一抹隱晦的殺機,說道:“達摩院是我們伏龍寺最強力量所在,不能輕易動他們,一旦動起手來,我們未必會贏。”
覺滑說道:“難道就讓他們這樣堅持下去?您的威望何在?”
覺寧也沉聲道:“是啊,您現在已經是主持,那幫老頑固還爲釋明釋遠說話,不識好歹。”
“先把釋明釋遠看好,不要讓他們與外界聯絡,至於達摩院那邊,派人盯住了,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稟報給我。”釋苦神情陰鷲,眼眸中一縷熱芒漸漸升騰而起,說道:“只要給我時間,讓我把《伏龍玄功》最後一關參悟,便是達摩院廢除之日!”
覺寧等人精神一振,齊聲道:“是!”
……
李天辰按照來時的方向,疾馳而去,等離開了伏龍寺所在的盆地後,又向前飛掠了數十里,直到確認擺脫了暗中監視之人,這才悄然地繞過一大圈,來到伏龍盆地東面的一座山峰。
這座山峰高聳如雲,山林茂密。
李天辰身影落下,正要催動分神搜尋,便聽到那聲音再次響起。
“李宗主,請到左邊一百米處,那裡有一個入口,我便在山腹中的密穴內。”
李天辰也不遲疑,迅速朝着左邊掠去,果然發現一個被草木遮掩的洞口,警覺的探查一下週圍情況後,便閃了進去。
這個山腹中的密道初時頗爲狹窄,走了一段後變得寬敞不少,李天辰走了數裡,便發現前方燈光亮了起來。
又走了片刻,這纔來到一處較爲寬敞的空間。
這個空間相當於一個普通會客廳那麼大,周圍的巖壁上鑲嵌着幾顆晶石,散發出熹微的亮光。
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裡,赫然是那個爲他開門的小和尚。
只是,此刻的這個小和尚並非之前那麼鼻青臉腫,相貌端正,看到李天辰到來,他眼睛溼潤,噗通一聲跪下,聲音哽咽的說道:“李宗主,請救救釋明主持和釋遠師祖。”
李天辰當即走上前,將小和尚攙扶了起來,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僧法號悟鳴。”小和尚說道。
“伏龍寺發生了什麼事?”李天辰問道。
悟鳴擦了下鼻子,振作精神說道:“釋苦師祖將釋明主持和釋遠師祖關了起來,奪了主持之位。”
李天辰不禁動容,他心中已然隱隱預料到什麼,可是,悟鳴的話坐實了他的猜測後,仍然讓他感到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