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譚俊傑最先打破沉靜,看着身邊的同桌問:“你怎麼變得這麼狠了?”
樑皓沒精打采地望了他一眼,說:“因爲我明白只有這樣才能不被別人欺負,再說了,我不希望每天都被人打!”
“我服了,真的!說真的,我一直以爲你是很怕事的人,但是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敢拿刀子砍阿威啊!”說起樑皓的英雄事蹟,譚俊傑一下子變得活躍了起來,就好像那天拿着刀砍人的是他一樣。那神情,那動作比劃的眉飛色舞的。
旁邊的一些人雖然沒有靠過來,但是還是都吧耳朵給豎了起來,他們也想聽聽這些電視上發生過得事情。
“也沒有什麼了,就是那天他不是還要打我嘛,然後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一下子腦子裡就一片空白,然後就隨手從書包裡拿着菜刀就胡亂噼裡啪啦一頓亂砍!”樑皓笑了笑,不過說起來當時的那個情景,他還是有些後怕的。
“你,你真牛!要不,你收了我吧?我也想做你小弟了!感覺很是刺激啊!”譚俊傑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感覺自己和電視裡面的情節差有點遠,他趕忙站了起來,恭敬得彎腰鞠躬,“皓哥,以後你就是我老大,我跟着你了!”
樑皓笑了笑,說出莫名其妙的話:“想跟着我?等會兒你就知道了!”說完,趴在書桌上不在理會旁邊一臉疑問的譚俊傑。
而譚俊傑摸了摸頭不再想這句莫名其妙的話,而是心裡活躍開了!平時看電影看多了,多多少少都受到一些的影響,現在旁邊又除了一個拿刀砍人的狠角色,那是不是自己也可以那樣做?想想他都覺得興奮不已。
二中男生廁所!
“阿威,說真的,那天你被那個小子拿刀砍了,你心裡就不憋屈?你不想找回場子?”一個叼着菸捲的高個歪着腦袋看阿威問。
阿威沉着臉,被人說到了痛處哪能是不恨?他也想過要找回場子,但是他真的怕了,一想到樑皓看着他的眼神,特別是那一天樑皓望着他那血紅血紅的雙眼,他現在回想起來都渾身打冷顫。
“我沒興趣,你去吧!”阿威苦笑兩聲沒在搭理高個。
“我看你是怕了,不像你啊,阿威!你怎麼被一個小子弄怕了?”高個嘴角抽了抽,他感覺到阿威好像在無視他說的話,這點讓他感覺到不爽。
“該死,誰他媽怕了!小毅,你有本事你就去啊!你去找他!孃的!”連着別人鄙視,阿威也不是一個吃虧的主,他是害怕樑皓不錯。但是他不允許別人也是這樣侮辱他。但是他知道打架他不是高個的對手,但是樹爲一張皮,人爲一口氣。
小毅眼眉跳了跳,掐住阿威臉上的肉來回搖晃:“小子,你知道自己和誰說話呢?”
阿威打開他的手,瞪着眼睛說:“我草你姐夫的愛人,媽的小毅,你以爲我怕你是不?別人爲你在校外認識幾個人,打架厲害就和老子牛B,老子是害怕他,不錯,這不丟人,丟人的是,你他孃的空口說白話,你說找他去啊!”
小毅“呵呵”笑了兩聲:“是不是這樣啊?那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不知死活!”
聽到小毅的話阿威急眼了,就見他瞪圓了他的眼睛,眼神兇狠的看着小亦,口中大聲的挑釁道:“你來啊,操,老子怕你了還是怎麼的?”
“他媽的,你這個癟三,嘭~”
對於阿威的挑釁,叫小毅的男生臉上掛着冷笑,他吐了一口口水,然後猛地一把抓住了阿威的頭髮,狠狠的將他的腦袋按在了牆上,一聲腦袋與牆面碰撞的聲音在衆人的耳邊響起,一些正在上廁所的膽小的都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剛尿到一半的都不自覺的縮了回來。
同時,小毅口中高聲的謾罵也在衆人的耳中不斷的迴盪迴盪。
赤紅的鮮血一下子從阿威的額頭流了下來,從他的眼前劃過他都沒有一絲的反應。他只是呆呆的,呆呆的盯着面前的牆壁,從耳朵邊聽着身後小毅嘲笑着自己的話。
“你等着啊!然後今天放學的時候,你把那個小子給我叫過來!我連着你們一起收拾,聽到沒?孬種!”小毅伸出空餘的手,一把用力把阿威的臉搬了過來,讓他對視着自己,輕輕的拍了拍阿威那憋紅的臉,一臉輕蔑的道。
阿威瞪着佈滿血絲的雙眼,用那紅的嚇人的眼睛望着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的小毅,他發誓,他發誓總有一天,不!下午,放學的時候一定要把他踩在自己的腳下。
他還記得樑皓那天走的時候那句隱隱約約的話:“想不要被任何人踩在腳下,只有兩種:第一,讓自己變強,第二,那麼就變成一坨狗屎!”
阿威他不願意變成狗屎,那就是要變強!
想到這裡,他覺得他自己有點兒可悲,當初的自己也是這樣的盛氣凌人,當初的自己也是用這樣的姿勢,這樣的太對去對樑皓,但是到最後自己變成了這一副下場。
“好了,孬種,上課時間快要到了,老子沒空搭理你,知道不?孬種!哈哈哈”小毅張狂的大笑着,爲什麼?
因爲他有瘋狂,他有驕傲的資本?可能沒人知道,他也是拿過刀砍過人的,樑皓?他也見過,那副孬種的樣子,真是可笑,可笑!
小毅已經離開了,而廁所裡的男生看到打架的也都相聚離開,只剩下阿威呆呆的坐在廁所裡,完全不顧身上沾滿了地上的污水,尿液。
他的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小毅的那一句話:“孬種,哈哈,你就是個孬種!孬種……”
“我不是孬種,我不是!啊!!!”突然,阿威他站了起來,雙手瘋狂的揮舞着,好像在發泄心中那不甘的怨氣!
突然,他眼神中不斷地發生變化,他的臉上呈現出驚恐,決絕,不服,痛苦的神情。
他惡狠狠的一拳打在了廁所那凹凸不平的牆壁上,完全不顧拳頭上圈來的疼痛,咬了咬牙,道了一句:“我不會被人看不起的!”
轉而,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望了一眼渾身上下沾滿的污水。他只好苦笑一聲,走出廁所,翻過學校圍牆。他打算回家換完一身衣服,然後,他要做出一個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決定!
那,可能會改變他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