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山絲毫不肯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直接針尖對麥芒的給頂了回去,特別是說到最後語氣竟然十分的嚴厲,可把身邊的幾個女生給嚇壞了,生怕唯山如此說話,會把樑老給得罪了,那就不妙了.
蕭雲雅更是拉着唯山的胳膊,勸他快點跟樑老認個錯,可是唯山根本不爲所動,一臉怒意的緊緊地盯着樑教授。
樑教授有點詫異的看着這個敢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的年輕人,特別是迎上自己有點威嚴的目光時,毫不示弱,毫不膽怯,眼神之中,更帶着對自己的責備。
樑教授覺得自己有點看恍惚了,責備?他居然從一個年輕人眼裡,看到了對自己的責備!!
其實遺仙小鎮的事情說起來,卻是如唯山講的那樣,局勢已成水火,是一定會殺起來的。只不過是早晚的問題罷了。唯山說他的處境艱難那也是真的,成仙玉牌相當於催命符一般,在誰的手裡,誰就會不得好死?至於龍組爲什麼沒有出手制止,那是因爲樑老知道,在晨曦概念的誘惑面前,龍組會被直接的無視,甚至會被這些瘋狂的人,當成一種阻礙而被殺掉。
兩人的目光對視持續了不知有多久,身邊卻已是聚集起了大廳裡面的所有人,大家都詫異的盯着這個不知好歹的年輕人,居然敢和樑老這樣硬碰硬的較量,實在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楊廣就混在這人羣之中,看到蕭雲雅居然攙着唯山的一隻胳膊,差點沒把他嫉妒死。不過看到唯山此時的表現,他確實舉雙手贊成。你倒是繼續和樑老僵着啊,到時候會有你的好果子吃。
最後出乎大家的所料,竟是樑老率先放棄了和唯山的繼續僵持,揉了揉有點發酸的眼睛,沒好氣的直接拍在了還在瞪着眼睛繼續直視自己的唯山身上,嘴裡不滿的嘟囔道:“你這孩子真是的,跟我一個老頭子爭論對錯,有意思嘛。”
唯山一臉得意的衝着樑老笑道:“對錯,不過是在人的一念之間罷了。龍組不出手的原因,我當然清楚,只是,若是每次都不出手,恐怕日後再無威信可言了吧?”
樑老眉頭一挑,知道他說的是發生在李家飛將山莊上的事情,那日的情景當然稱得上是天人失色,動靜之大,便是張市長事後都專門找李家說了這個事情,龍組怎麼會不知道?
只是,樑教授能說那是因爲知道有你在,他才放心的話嗎?正準備沉吟一下的時候,一陣嬌笑聲伴隨着濃郁的梔子幽香撲鼻而來,一股若有若無的氣場使得本來聚集起來的人羣,紛紛的讓開了一條路。
迎面走來了出現了一個別樣的女子,她有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就那麼披在身後,也不梳起。身上穿着一件紅色的長袍,袍上繡的便是朵朵的桃花,驚豔不煩,朵朵嬌豔欲滴。
幾朵零碎的金花別於紅袍之上,更凸顯出她鬼魅的氣質。頭前垂着兩捋青絲,在微風吹拂之下輕輕飄揚,添幾分猶如仙人的飄逸。眉如彎月,眼若明星,顧盼之間端的是嬌豔動人,勾人心魄。紅袍之內穿着一件黑色的絲絨襯衫,襯衫上面同樣繡着幾朵嬌豔的桃花。
只是看着他脖頸上還在不停聳動的喉結,唯山就知道,大名鼎鼎的血榜第一人,成不孤成姐姐來了。
只不過他一出現,周圍有好幾個宗門代表立馬神色變化,一臉敵意的看着他。這是真沒辦法,誰讓他最後驚豔出手,奪走了唯山丟出去的小銀瓶子。
“哎呦喂,我說這兒怎麼聚集了這麼多的人,姐姐我進來都沒個人歡迎,原來都是看你小子來了。我說唯山啊,這麼久沒見姐姐,你想不想我啊?”成不孤一臉嬌笑的拿着花手絹,上親直接衝着唯山笑道。
唯山沒享受過這種熱情,張嘴無言,嘴裡只能發出“我。。。。我。。。。。”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成不孤眼尖的就瞥到了蕭雲雅的手,正緊緊地抓着唯山的胳膊呢。神色微動,上前一把抓住蕭雲雅的手,把它從唯山的胳膊處拿走,一臉嬌笑的打趣道:“嘖嘖,看不出來啊,小傢伙的魅力還是這麼大,這麼水靈的妹子都這麼鍾情於你啊。”
被他這麼一說,蕭雲雅的連卻是徹底的紅了,整個人更是害羞的直接低下了頭,臉上紅撲撲的不再說話,胳膊就任由成不孤握着。
唯山眉頭一挑,一臉疑惑的說道:“聽說姐姐在小弟走後,大展神威,一舉奪得了銀瓶,小弟在此恭喜了。只是小弟不明白,姐姐爲何不在家好好的參悟這其中的奧妙,怎麼今日來參加宴會呢?”
成不孤拂了拂衣袖,嬌聲說道:“還不是惦記你這個小混蛋嗎?你這人真是壞的緊,明明是你挑起的時段,可到最後卻把自己說得清清白白的,一點都不老實。”成不孤說着,手竟然慢慢的摸上了唯山的胸口。
嘶。。。。。。
現場可不止一個人在倒吸冷氣,世民就站在旁邊捂着臉,實在不願看這個極爲魅惑的場面。若是一個不知情的人看到成不孤如此,定會誇讚唯山豔福不淺。可他是知道成不孤真實面目的人,在世民看來,分明就是一個男的在調戲另一個男的,根本就沒有什麼風情可言,反而多了一絲絲的噁心。至少世民覺得很噁心,他沒有瞧不起成不孤的意思,他只是單純的覺得,兩個男的這樣。。。。嘖嘖,那畫面太美,不敢想象。
和別人正在一臉難受的看着成不孤這個樣子不同,唯山就在成不孤慢慢揉搓自己胸口的時候,突然的抓住他的手,笑道:“姐姐到底想試探些什麼?怎麼盡是往我身上最難受的地方上摸?”
成不孤嬌羞的白了他一眼,拿着花手絹一臉嫌棄地說道:“小沒良心的,盡是把好心當成驢肝肺了,姐姐我這是聽說你受了重傷,心裡牽掛着你。如今看到你了,想看看你到底好了沒?沒想到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居然還懷疑姐姐。”
唯山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打發的人,眉頭一挑,卻是說道:“那姐姐。。。怎麼盡是忘往的心口摸啊?你怎麼知道?我的心口,受傷最重呢?”
成不孤神色微動的笑道:“我怎麼會知道?不過是亂摸而已?不過,我也是聽說,中了這血屍之毒的,即使救回來了,還是會有毒素聚集在胸口,慢慢的腐蝕着心肺,即便是服用最好的不要也沒用,常人若是在其胸口略微的用力,他的胸口處邊處出現一個幽深的掌印。可是,我剛剛可是偷偷的使出了三分的掌力,而你依舊沒什麼變化。除非,你是神仙,百毒不侵!”
唯山無語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笑道:“對啊,我可是神仙,姐姐你如此的冒犯我這個神仙,不怕我殺了你嘛!!”
話到最後,竟是冷峻無比,聲音中竟然是暗含了無邊的殺機,周圍的人全都神色一凜,驚訝的看着這個突然全身殺氣瀰漫的年輕人,怎麼說要殺就要殺,這翻臉的速度也太快了。
成不孤迎上唯山那冷冷的目光,看了半天,才噗嗤一聲,捂嘴笑道:“好一個沒良心的小壞蛋,這麼的嚇唬姐姐。還真把自己當神仙,哼,你要是神仙啊,姐姐我還是王母娘娘呢,專治你這個小壞蛋。”
刷的一聲,周圍的殺氣頓失,原本冷冷的氣場不見了,唯山變臉似的,又將一張人畜無害的笑臉掛在了臉上。就這麼一手,卻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得不重新審視一下自己所得到的消息是否準確?
謝唯山真的是被血屍咬了?可是看他將殺氣收放自如的樣子,實在不願將眼前這個;臉厚心黑,說翻臉就翻臉的小王八蛋,與傳聞中,躺在牀上奄奄一息的樣子聯繫在一起。
特別是樑元凱,更是虎目一眯,笑意吟吟的看着唯山,他的心裡,此時此刻才真正的將唯山列入了能夠和自己比肩的人了。
相比之下,王守仁纔是真正的從心底裡對唯山充滿了關切的人,看到唯山輕輕顯露出的一手,卻把所有的人都震住了,眼角的笑容越發的濃重了,同時,心裡的卻是越發的焦急了。到底,用什麼法子把穎琪嫁給他呢?
“姐姐大老遠的來趟金陵看我,總該是帶點什麼禮物吧。我這人厚道,就不坑姐姐了,我就直說吧,要是價格低於一千萬的禮物,我可是連看都不看的。”既然重新變成好人了,唯山自然又恢復了不着調的樣子。
“呸。真是個不要臉的傢伙,就這樣還厚到呢,不低於一千萬的禮物,你怎麼不說讓我搶個銀行送你呢?”
“哎哎哎,張市長在呢。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跟我沒關係啊。當然了,姐姐要是真打算這麼幹的話,弟弟我一定給你保密的。”
和這種水潑不進,火燒不透的傢伙打交道,着實有點累人,成不孤擦了擦額前的汗,嬌笑道:“一個月前,有人出了大價錢買你的命,我才因此來到金陵。只是看到了你在飛將山莊的出手,我確定了我不是你的對手,又被李家太爺警告了一番,我纔算明白,你的性命我取不了。”
“那個人。。。是誰?”
“靈鷲宮,梅文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