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許頭點點頭說道:“老爺子倒是猜對了,亂,非常的亂。金陵城別看電視上報道的一切安穩,其實早就戒嚴了,所有的主幹路口都有崗哨嚴查,城內更是實行了宵禁,聽說這幾天抓了不少人呢,都是道上混的幫會,已經戒嚴了還不收斂,結果被就地剿滅了。
對了,這幾天還趕走了不少外地務工的人員,不過嘛,倒是從北京來了差不多有個五六百人的專家團,聽說是對那個地震現場,尤其是是那個地表裂縫進行勘察。還有大批的部隊進入了金陵駐紮,估計是此事上達了天聽。
除此之外,金陵的修仙界基本上都相互通了氣,說是這段時間要收斂一些。昨天晚上,李家的二公子就打電話過來囑託了這些事情,還說要和莊主通個話,不過被我找藉口搪塞過去了。如今,好多從外地趕過來的修真界,除了留下少部分人待在本門派在金陵購置的房間裡不能隨意出入外,其他人,基本上都返回去了。
對了,還有一個事情,紫金山,被封了。。。”
金陵城內,曾近宴請過唯山的藏兵樓,大白天卻是門窗緊閉,窗簾都拉起來,門口還貼着大大的告示牌子,今日放假。
許多老顧客過來瞧了瞧,只是緊閉的大門讓他們猶豫了一下,又是搖搖頭離開了。從地震發生後,已經有好幾家飯館無緣無故的關門歇業了。
還是那個西餐廳,還是那這幾位宴請過唯山的人,只是這些人的臉上都有些消沉,特別是坐在上首的東方朔,他像是生平第一次有了挫敗感一樣,一張俊美的臉蛋上,看不出一絲歡喜,整個人反而是無精打采的躺在座椅上,動都不願動一下。面前的桌子上,放着從玄武湖裡打撈出來的碎片,已經有四塊了,只差最後一塊就成了。
“天不遂人願啊。”
一向嘻嘻哈哈的傅長餘這會卻是沒有精神的去挑動他的長短不一的眉毛,因爲大部分奇教徒需要轉移,這三天他可是沒吃沒睡的忙了三夜,轉移走了大部分的血腥會門徒,同樣需要大規模轉移的還有白蓮教徒,特別是白蓮教徒,歷朝歷代都是對此深惡痛絕,對於這些,唐瑩繡自然是明白不過了。這幾日,若不是張無忌幫襯着,她早都累倒了。
東方朔對於傅長餘口中的“天不遂人願”不以爲然,天是什。他的師父鬼谷子,堂堂道神,便是這至高無上的天。只是,師傅怎麼會不讓他遂了心願。
他感到困惑的,自然還是這場突如其來的地震,地震爆發時,紫金山都是一陣的搖晃,玄武湖的水都快要掀起驚濤巨浪,這然他心裡頓生警覺,平白無故的,絕不可能沒有一點徵兆的突發地震。
這幾日,不是沒有人前去朝天宮打探虛實,只是去的人沒有一個回來的,國家親自接管此事了,那就不能輕易行事了,被別人盯上,東方朔自然不怕,可若是被國家機器給盯上了,這麻煩就有點大了。畢竟相比起來,更多的高手並不是在江湖,而是供奉於朝堂。
大廳裡,唯一心情依舊舒暢的,怕是隻有令狐思意了。小姑娘到現在不是特別的明白,東方朔打撈這些東西是要做什麼。她只是知道,這些東西好星挺重要的,東方朔還曾經以爲張無忌和傅長餘向他隱瞞此事而大吵了一架,惹得大家都不高興了。
對於這幾天電視上報道的地震什麼的,小姑娘本來還是挺上心的,她聽唐瑩繡說過,八級地震是要死很多人的,她不希望有人死去。直到看了報道,1得知沒一個死去之後,小姑娘的這今天有點哀傷的心思卻是變得明朗起來。比如,她現在就一臉舒服的戴着耳機,抱着一個抱枕,享受的聽着音樂。這和餐廳裡壓抑的氣氛顯得格格不入。
李秀蓮端着幾杯咖啡進來的時候,臉上並沒有什麼好的表情。這幾日,他派去了六波人前去朝天宮打探消息,和其他派人手出去的門派一樣,都是杳無音訊,人也是回不來了,這讓他有了一絲嚴重的危機感,他不希望最後查到了他的頭上。
“還是沒有一個人回來嗎。”看到李秀蓮進來,東方朔嘶啞着嗓子問道。
被他眼裡的那一份狂熱的血紅有點嚇到,李秀蓮楞了一下,才吸了口氣說道:“哎,已經三天了,我估摸着,是被高手給幹掉了。”
“其他門派也派去了很多嗎。”
“豈止是多啊,簡直是太多了。至少我護着他們去朝天宮的路上,就看見了不下十家別的門派的人手在暗中準備,不過,也是聽說了,全軍覆沒罷了。”
“看來,我們要低調一段時日了,只是我一直想不明白,這地震怎回來的如此的消無聲息,卻又是如此的怪異。”
“這誰有說的出呢。地表裂開的大縫跟個足球場似得,這些天,好多穿着防化服的部隊在裡面忙進忙出的,聽說是挖到了一點東西。”
聽到這個,大家都來了一絲的精神,紛紛擡起頭來,看着李秀連問道:“什麼東西。”
“李秀蓮搖搖頭說道,具體什麼東西我就不知道了。這還是給這些部隊運輸蔬菜的時候,咱們的手下也僅僅是在朝天宮外圍,聽那些民警講的,聽說挖出了好多好多棺材。不過,那些民警也是進入不了現場。我估摸着這些話也是不可信的,保不齊也是瞎編的。”
“哼。”
東方朔氣得直接拍了下桌子,厲聲說道:“這是假的,那也是假的,什麼都是假的,那到底有沒有真的消息,我們總不能一直困在這裡吧。”
李秀蓮瞅着東方朔生氣的樣子,卻是笑道:“怎麼會沒有啊。有一個,您不是派人一直盯着棲雲山,盯着那個謝唯山嘛。我們的人傳回來的消息說,棲雲山戒嚴了,這幾日除了每天送貨的車子可以進入,尋常的人士絕對不允許進入的,便是和謝唯山關係及其好的李世民也是碰了一鼻子灰。”
“噢,這倒是有點意思了,可是打探出了什麼原因嗎。”
“具體的倒是知之不詳了,不過這幾日返回天下第一莊的貨車裡,有好幾車是拉着各種的藥材,我派人調查過場內的幾大藥材供應商了,都是名貴的上好中藥材,而且,都是用來解強毒的。”
東方朔聞言,拍着手笑道:“哈哈哈哈,有趣了,終於說到了有趣點的東西。天下第一莊戒嚴,大量的解強毒的藥材。哼,一定是謝唯山,或者是他身邊其他的什麼親近之人受了什麼傷了。而且,還偏偏趕上了那場地震的發生,這就有意思了,非常的有意思。。”
確實如東方朔所言,唯山怎麼都會料到自己會在一個這麼大的跟頭,一枚小小的尖牙,卻是讓自己在鬼門關裡走了一趟,老爺子和吳夲在在自己身上各種差銀針,甚至以內功逼迫自己體內之毒的場景,紫煙,風靈芸,柳如雪在一旁看着自己在牀上熱汗直流,全身發抖時的焦慮場面,唯山站在一邊看得一清二楚。那一刻,唯山才明白,自己的魂魄在那一刻,居然脫離了自己本身,也就說自己差一點就要去轉世投胎了。。。。
當眼睛慢慢地睜開,艱難的適應了屋內的光線時,唯山努力的動了動手指,卻發現自己根本使不出一絲的力氣,甚至連張嘴喊人的力氣都使不出來,掙扎了半天,嘴巴終於開了一個小口子,卻是一個聲音也發不出來,這讓唯山十分的焦急。他發現,現在自己除了眼珠子還能轉悠,什麼都動不了了。
正在焦急的時候,殿門被慢慢的打開了,二哈頂着它蠢萌蠢萌的眼睛,擡頭看了一眼唯山,就支吾了一聲,又慢慢地把頭低下,聲音裡盡是不開心。只是,過了一會兒,這傢伙又慢慢地把頭擡了起來,似乎不敢相信的張大了眼睛,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唯山,唯山鼓溜溜的轉動着眼珠子,不是的還衝着二哈眨一下眼睛。這傢伙噌的一聲,就跳了過來,直接蹦到了牀上,碩大的狗頭就抵在唯山臉上,親切的蹭了一會,又拿着舌頭在唯山臉上舔了兩下,這才反應過來了,直接把屁股對着唯山,整個人就立在牀上,對着門口大吼起來。
“吼。。。。。。。吼。。。。。。”
考慮到唯山是病人,這會當然是要好好的休息,等歇夠了,就有力氣醒過來了,所以大家當然不希望有人來打擾他了。這會聽到二哈在唯山的房間裡大吼大叫,守在門後值班的老許頭可是發了脾氣了。
“再吵,再吵,我就罰你一輩子不許吃肉,連骨頭都不能啃,你現在就給我出來,自己去戒律院待着去,還無法無天了還。”
老許頭罵咧咧的推開了房門,就看見二哈在唯山放上蹦來蹦去的吼着,正想發牌起在訓斥兩聲,就發現了不對勁。二哈吼上兩句,又低頭在唯山臉上一陣親熱的舔着,而唯山。。。。。他的眼睛居然在睜着,在咕嚕嚕的轉着,看到老許頭進來了,還眨了兩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