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射下魏清影的影子拉的很長,不同於她表面上笑得很甜美的樣子,她的影子總是讓林文州有些看不穿,一層層的藏着許多的秘密。
林文州微微有些驚訝的道:“你也知道了?你說的是那個所謂密室?”
魏清影笑嘻嘻道:“恩,你大清早的這麼開心叫上我,我一猜就知道肯定爲了女生失蹤和張思成被殺案,而你跟我說過兩者有個共同點就是不管是顧佳佳還是兇手,是如何從四樓消失的,所以我猜你肯定想出了什麼主意。”
她抿嘴一笑繼續道:“剛纔你沒來的時候,我一個人在這裡呆了會,來回上下三樓四樓,走了好幾遍,,突然就想出來如何破解這個密室的方法了哦,
林文州笑笑道:“那你說說看,我聽聽我們是否英雄所見略同。”
魏清影似乎有些小得意,她踮起腳尖指着安裝的很高的攝像頭道:“這個手法的關鍵就是這個攝像頭的覆蓋範圍……”
林文州點點頭,看來兩個人確實想到一塊去了。
魏清影手指着那攝像頭解釋道:“其實所謂密室,純粹就是因爲這個攝像頭的存在而形成的,所以理論上只要能夠繞過這個攝像頭下樓,那麼所謂密室就不存在了,而與其說繞過攝像頭,不如說繞過攝像頭的覆蓋範圍就好。”
她用手比劃着繼續道:“我剛纔注意到這種攝像頭可能是由於很久前裝的,很老式的,是無法轉動角度的,大概目測了下,這個攝像頭的覆蓋範圍其實也沒有我們想像中那麼大,也就是整個轉角平臺以及部分階梯而已,這裡的關鍵就是‘部分’二字。”
魏清影隨後指着樓梯道:“我數了下。從三樓樓梯口到這個轉角平臺,以及從轉角平臺到四樓樓梯口都是十二階。”
林文州認真的點點頭道:“沒錯,剛纔我也數過了,確實每層樓就是二十四階的高度。”
魏清影指着那個攝像頭認真道:“我目測了下這個攝像頭的俯視角度。也許有些偏差但不會差太多,就是這個攝像頭覆蓋面只能保證下方這段樓梯(三樓至轉角平臺)靠近這個轉角平臺的三、四階……而至於上方這段樓梯(轉角平臺到四樓),也是是隻能照到靠近平臺的三、四階而已,剩餘的那些階梯其實攝像頭是根本照射不到的。”
林文州帶着一絲鼓勵。故意道:“清影說的沒錯,不過即便如此,如果要通過這個樓梯從四樓下到三樓,還是必須經過這個轉角平臺。以及被攝像頭覆蓋道的那些階梯……”
魏清影笑了起來,道:“這就是大家經常所說的思維盲區吧,其實有一個簡單到令人髮指的辦法。可以輕易繞過這個攝像頭……那就是從四樓下來。走個七,八階,正好走到攝像頭看不到的地方的時候。”
她一邊說一邊模擬的從四樓慢慢走了下來,走到離開轉角平臺還有四,五階階梯的時候,繼續道:“然後就不再往下走,因爲再下去就被攝像頭拍到啦。這時候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這麼直接翻過樓梯扶手,咯咯,然後跳下去!”
魏清影一邊說一邊真的翻過了樓梯扶手,縱身一躍而下!隨後平穩的跳到了下面樓梯的四、五階處!
林文州感慨,果然和自己想得一模一樣,大家平時都習慣性的想着樓梯必須一階一階的走下來,思維方式都被教育給固化了,其實仔細看看,魏清影縱身躍下的垂直高度也不過兩三米的樣子,雖然多少也需要一點點勇氣,但實際上對有點運動細胞的人來說不過小菜一碟,這樣不就繞過了整個攝像頭的覆蓋範圍!
這時候突然傳來了魏清影哎呦呦的聲音,只見小姑娘蹲在地上,嘟噥着道:“好像腳有些疼呢……估計他們做的時候,肯定穿了氣墊鞋,甚至可能在三樓這裡墊了個緩衝的東西。
林文州對她的敬業精神很是無語,不過內心深處也有些欽佩,他連忙跑下去,關切的替她揉了會腳踝。
魏清影咯咯嬌笑道:“怎麼樣,我的推理是否正確?”
林文州一邊揉着,一邊用力點點頭道:“和我想的一模一樣,我想殺害張思成的兇手,也是通過這個方法逃離了現場;而那天出‘勾魂使’的晚上,顧佳佳應該也是通過這個方法,繞開了攝像頭,‘神秘’的從四樓消失。”
“也可能顧佳佳死了,殺他的兇手是通過這個方法把屍體直接扔到下方樓梯,而自己跳下去的。”魏清影補充道。
林文州想了一會兒說“這個不太可能,你說的這種情況要兇手隨後把屍體帶出這棟樓處理掉,不然警方來搜索之後早發現屍體了。陸振宇他們3個都是警方來時昏倒在4樓,沈曉紅躲在4樓教室,都不可能;即便是其他人白天就來這棟樓一直躲到晚上的情況,聽說警方那邊也費了大量時間一一排除了。”
兩人討論結束後,林文州終於打了個電話告訴蔣曉雪這個重大發現,畢竟魏清影已經親身實踐過了。
蔣曉雪聽完後也是恍然大悟,還補充了一句,她看過那個攝像頭的監控記錄,實際覆蓋範圍比你們猜測的還要小一點,也就是說這個方法完全可行。
而且正如林文州剛纔所說,顧佳佳和兇手離開四樓的方式已經破解,蔣曉雪表示現在最大的疑問是兇手那天是如何溜上四樓的,畢竟你跳下去可以,爬上來好像難度就有些高了,最後蔣曉雪表示這個問題警方會來處理的,?並且感謝了林文州一番。
十七教學樓三樓樓梯口,魏清影很開心得享受着某人的腳部按摩,一邊關切的問他昨晚和安梓馨開房有何進展?
林文州老實的表示,這回我可沒有讓你清影失望了,我成功摸胸了。
魏清影很沒有節操的笑的很歡道:“太好了,第一次摸梓馨的胸部,感覺如何?”
林文州這人特別實誠,他認真的道:“嗯,要說感覺的話,最大的感受就是好大啊,比清影你的大多了……”
突然他發覺好像氣氛不對,他小心翼翼的偷瞄了眼某人的影子,然後嚇了一大跳,問道:“清影,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魏清影強壓怒火,咬牙切齒道:“文州同學,知道啥叫哪壺不開提哪壺嘛?”
林文州連連點頭,他有所悟道:“清影也喜歡大點啊……”
魏清影決定不再和他多囉嗦這個讓她‘傷心欲絕‘的話題,轉而讓他詳細彙報了一番昨晚到今天的情況。
別的倒沒啥,但是當她聽到凌霜華今天一早又慘遭他拒絕後,也有些着急道:“哎呀,你趕快趁現在梓馨不在打個電話給她呀,關心她一下,你又不是不知道凌學姐這人的脾氣,心高氣傲到極點的,恐怕現在她都快暴走了也不一定。”
林文州聽着也挺有道理,立刻當他面撥通了凌霜華電話,道:“凌學姐,這個,我想想你可能還是有重要的事情找我,要不你說說看?我能幫忙的儘量幫……”
凌霜華冷笑道:“不陪你女朋友了?”
林文州老實道:“暫時走開了下,現在我在第十七教學樓和清影研究那個所謂密室呢。”隨後他把自己的成果也對她說了一遍。
其實他能主動打回電話,大小姐的氣也消了一半了。
待林文州說完後,凌霜華先是強調她對兇殺案沒啥興趣,只對傳說有興趣,既然那個什麼‘教學樓的勾魂使’純粹忽悠人的,那她現在只關注那個‘不存在的教室’了。
凌霜華用她那清冷的聲音道:“我昨晚去了學生會活動樓翻閱秘密檔案,有些意外的查到了一個關於那個‘不存在的教室’傳說的重要線索,一九八七年的秘密檔案裡面記載,時任學生會主席叫關凌雲,那個主席曾經對‘不存在的教室’傳說有過一番非常深入研究,用秘密檔案的原文說起來,關凌雲當時爲了調查這個‘不存在的教室’簡直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但是奇怪的是秘密檔案裡卻沒有找到任何具體的調查結果的記載。”
凌霜華頓了頓,又繼續道:“而且我剛纔電話問了下當時的一個副會長,她表示關凌雲最後應該是有所收穫的,但是她也表示奇怪,關凌雲當年就沒有向任何人提起結果,也沒有把他的研究成果寫進秘密檔案……”
林文州毫不猶豫道:“那找下這位關學長的聯繫方法,直接問他就好了……”
凌霜華冷冷道:“那麼簡單我早就去做了,關學長畢業後就失去了聯絡,有一種說法是出國,但是也不是特別確定,反正下落不明。”
過了會又聽凌霜華帶着一絲不甘心的樣子道:“還有種可能性!”
林文州立刻反問道:“什麼?”
凌霜華恨恨道:“那就是他把那些東西記錄在了主席日記裡,主席日記那個東西我也看不到,只有學生會主席才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