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鍾安一臉疑惑的看着鄭守。
“這是我們隊長鄭守,鄭隊這是鍾先生,唐先生最信任的人。”趙延年介紹道。
“幸會!”
鍾安和鄭守兩人滿臉笑容的握了握手,就在這個時候鄭守心中一動,一雙大手猛地用力一捏,竟是想試探鍾安的實力。
鍾安笑吟吟的看着鄭守,好似全無所覺。
鄭守額頭見汗,苦笑不已。
“吼!”
一頭威武雄壯的大老虎仰天咆哮。
“好可怕,嚶嚶嚶!”
聽到張曉菲的叫聲唐楓一臉黑線,要是一般女生這樣叫也就算了,可是張曉菲可真不是一個萌萌噠的妹子啊。
這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妹子,不僅是夜鶯特種部隊的成員,更是一個明勁期武者,動起手來足夠把面前的大老虎打成乖乖貓。
“就是這裡?”
唐楓無視大老虎,指了指不遠處的幾塊巨石。
這是一處丘陵間的山坳,平地上放着七八尊巨大無比的石頭,不過讓唐楓失望的是,這些石頭上並沒有多少人工造物的痕跡,而是天然形成,一些石頭就是普通的青石,而另一些則隱約有某些形狀。
“就是這裡!”張曉菲指了指一塊輪廓似熊的大石頭,解釋道:“我之前和閨蜜還在這塊石頭上拍過照片留念呢。”
“什麼照片?”唐楓隨口問道。
“熊媽媽和她的兩個熊女兒。”張曉菲調皮的說道。
“的確是熊女兒。”
唐楓忍笑乾咳一聲,看了一眼被人無視的大老虎,道:“我心情好,所以你快走,你要是走晚了,我可不介意弄點虎骨泡酒。”
“嗷嗚~”
似乎是聽懂了唐楓的話,大老虎低鳴一聲竄進林中。
“你好厲害啊,它竟然聽得懂你的話。”看到唐楓一句話就讓老虎落荒而逃,張曉菲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崇拜。
“趨利避害是萬物的本能。”
唐楓解釋了一句,對於張曉菲他現在有些頭疼,他經歷的女人不少,對於女人的心思已經不像之前那般小白,正因爲如此張曉菲隱藏的心思他早就已經知道。
“你好好待在這裡,我檢查一下。”
將張曉菲放在一塊乾淨的石頭上,唐楓又順手去附近的樹上摘了幾個果子丟給張曉菲,然後開始四下走動尋找線索。
“哼。”
張曉菲狠狠的咬了一口果子,一臉兇惡的看着唐楓。
唐楓竟然拿一個果子打發她,這和哄小孩子有什麼區別?
“好甜!”果肉入口,張曉菲說道。
“的確是坤蓬和徐炯所說的地方。”在平地裡轉悠了半圈之後,唐楓發現了一處陷進去的大石,在這裡他找到徐炯坤蓬兩人當初躲雨留下來的痕跡。
“不對!”
然而很快,唐楓便搖了搖頭。
地方的確是他要尋找的地方,然而這裡的環境不對,歸靈藤的生長環境極爲特殊,根本不可能是在這裡出產。
那爲什麼徐炯等人會在這裡找到歸靈藤呢?
唐楓首先排除了徐炯等人騙自己的可能性,自己尋找歸靈藤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而知道自己目的的人就算是設套也不可能讓徐炯這樣的小人物設套。
“唐大哥,唐大哥……”
就在唐楓思考疑點的時候,張曉菲突然高喊起來。
“怎麼了?”
唐楓急忙跑了過去。
張曉菲不知道何時從石頭上跑了下來,此刻正一臉沮喪的看着林中,距離巨石陣不遠的灌木叢中,一個凹陷進去的地方正躺着一具屍體。
作爲特種兵,她倒是不怕屍體,只是這屍體腐爛太過嚴重,看得她胃裡泛酸,就連手中的果子都吃不下去了。
“你怎麼下來了?”
唐楓掃了一眼那具屍體,屍體已經發黑流膿,上面沾滿了蚊蟲螞蟻,具體的相貌已經看不出來,只是勉強可以從體型上看出是一個身材壯碩的男人。
“我剛剛看到一隻兔子,所以……”張曉菲苦着臉。
“去那邊歇着吧,我來處理。”
唐楓搖了搖頭,就算是個特種兵,也終歸難逃女孩天性。
“哦。”
張曉菲走到一邊,不時在平地裡打轉,這邊采采野花,那邊攆攆蝴蝶,很快就將剛纔的不快忘到了腦後。
“起碼死了三個月。”
唐楓屏蔽五感走到屍體面前看,看到腐爛的不成樣子的屍體忍不住皺着眉頭。
這屍體的腐爛程度起碼有半年,但是考慮南方的溼熱氣候推斷,三個月是肯定有的。
而如果真的是三個月,說明在徐炯等人來之前這人就已經死在了這裡。
“那是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唐楓突然發現屍體腹部有一段地方極爲平整。
運出一道內勁,屍體上破爛不堪的衣服化作灰燼,唐楓終於看清楚屍體腹部上的東西——這是一個PVC材質的文件袋。
“歸靈藤?”
唐楓拿起文件袋,輕輕一拉開,頓時愣住了。
只見文件袋裡面裝着一袋子歸靈藤,他輕輕掂量了一下,最少有半斤多,除此之外還有一張羊皮紙一樣的東西。
“地圖?”
將歸靈藤收好,唐楓打開地圖,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這是一副死亡沙漠的地圖,上面什麼都沒有,就只有地圖中間有一個×。
“難道畫的是歸靈藤的來源地?”唐楓遲疑了一會兒之後將地圖收好,然後又蹲下身給屍體做了一個簡單的屍檢。
“有意思!”
做完檢查,唐楓一臉冷笑。
這具屍體的脛骨強健,根本就不是普通人,生前最少也是化境武者的實力。
同時,這具屍體上沒有外傷,但是骨骼上卻有一些裂紋,顯然是被內家高手重傷逃竄到這裡之後才死亡的。
此人身上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就唯獨有歸靈藤,很顯然,在自己尋找歸靈藤的同時,暗中也有另一撥人在尋找歸靈藤。
“我們回去吧!”
找了一個坑將屍體掩埋,唐楓叫住了正在放飛自我的張曉菲。
“啊,現在回去啊?”張曉菲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苦着小臉道:“可是人家傷口還在疼,走不了這麼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