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書上寫:侮辱巫神者,殺無赦!九月九日,晚上十二點零三分一十五秒,我會來取你人頭!”
“剛開始收到血書時,那些權貴們,都只當是普通的威脅勒索。直到某一天,他們中有些人聚到一起,聊起被威脅的事時,才猛然發現,那天晚上參加了聚會的總共一百六十二名、幾乎涵蓋了瑛國頂級權貴大半數的大人物們,全都在同一時刻收到了同樣的血書,並恐慌了起來。”
“尤其是,當他們開始想方設法追查血書的來源,最終發現一無所獲後,那種恐慌更是不自覺的深入骨髓了!”
“他們那批人中,有些人是皇室成員,身居皇宮之中,安防可謂是滴水不漏的,可對方居然能不留下任何痕跡的將血書送到他們牀頭;他們那批人中,有人是軍隊裡的高層,且身處部隊最核心處,可對方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血書送到他們辦公桌;他們那批人中,有人花重金僱傭了世界頂級高手做貼身保鏢,而且周圍密佈各種高科技安防設備,可依舊毫無作用……”
“於是乎,爲了避免真的被殺,他們組織起來,聯合到了一起,想辦法買到了全世界最好的安防設備、請到了市面上能請來的最頂級的一大批高手做保鏢,甚至還動用關係,躲入了迎接核戰爭時的安全屋中,再在外圍佈置上瑛國頂級的三支特種部隊……”
“結果,你猜怎麼着?”紅桃J說到這裡時,深吸了口氣。
唐楓搖了搖頭。
“九月九號晚上十二點零三分一十五秒的時候,安全屋中的那一百六十二名、幾乎覆蓋了瑛國頂級大亨一大半的權貴們,全部被斬首了!”
“根據現場的目擊者說,他們甚至沒看到刺客,那些權貴們就一起身首異處了!”紅桃J完,唐夜、離、關峻山都齊齊吸了口涼氣。
唐楓則眼底閃過抹古怪。
雖然不知道愛麗絲是怎麼做到的,但是這樣的暗殺,對於他來說,確實不算難——
畢竟,他有氣兵。
只要他心念一動,那些無形的氣兵,便會成爲奪命的利器!
就算目標藏得再深,也毫無意義!
另一邊,愛麗絲已經不急不慢的登臺了。
八岐神會那邊,一幫人開始嚷嚷了起來:“到底還打不打啊?不打的話就趕緊認輸ok?大家都這麼忙,就別耽擱彼此的時間了!”
“就是,就算認輸也不會有人瞧不起你們的!”
“畢竟,對手是愛麗絲這樣的當世十大先尊之一!”
……
唐夜、離都沒有說話,只是拽唐楓的胳膊更用力了些。
“不用擔心。”唐楓輕輕拍拍兩人的手背,“就算無法戰勝她,我也有足夠的信心全身而退。”
“哼,年輕人口氣倒是不小。”臺上,艾莉絲輕哼了聲。
她的聲音非常蒼老,而且有股歷史的沉澱感,彷彿一棵千年老樹。
唐楓沒有理會她的挑釁,掙脫了唐夜和離的阻攔後,不急不慢的登臺。
登臺的同時,悄無聲息的釋放出了正氣之盾,同時動用透視眼和慢放能力。
“年輕人,我看你年紀輕輕,就能在武道上取得如此成就,也算是個可造之材。”愛麗絲的身影依舊藏在烏黑色的長袍中,聲音乾澀,“而且,我有種感覺,你身上似乎有些能讓我產生興趣的東西。”
這話一出,衆人的目光頓時全都聚集在唐楓身上,有的好奇,有的則帶着探尋意味。
唐楓絲毫不爲所動,站在原地觀察着愛麗絲的一舉一動。
愛麗絲似乎也一點都不急,繼續道:“如果你現在歸順於我,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剛好,我還缺個助手,以你的資質,勉強也夠承擔了。”
“不是說,人老成精麼?怎麼你活這麼大年紀了,還這麼天真?”唐楓嘴角微勾。
“你說什麼?”愛麗絲的聲音陡然尖銳起來,音調也提高了幾分。
唐楓冷笑了聲:“我說,你不覺得自己很天真麼?而且,你的煙霧彈,還準備再放多久?”
這話一出,愛麗絲的身體明顯怔了下。
而臺下衆人,卻都一陣茫然。
唯有烏月大師、輪轉王懂唐楓的意思,略帶些詫異的看了唐楓一眼。
片刻後,愛麗絲彷彿反應過來了,陰測測的笑了聲:“居然能捕捉到我動手的痕跡,年輕人,不得不說,你已經有讓我記住名字的資格了。說吧,你叫什麼?”
“記住,殺你的人,叫唐無敵!”唐楓說着,一股強大的氣場陡然爆發開。
愛麗絲頓時再度一怔。
臺下,八岐神會那一方,不少人頓時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般,齊齊鬨笑了起來:“一個大宗師境初期的傢伙,居然猖狂揚言要殺愛麗絲?”
“這可能是我十年來聽到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後面十年我大概也要靠這個笑話承包笑點了!”
“年輕人,死字怎麼寫,瞭解一下?”
……
唐夜等人則有些錯愕,完全不知道,素來穩重的唐楓,爲什麼會突然口出狂言。
唯有唐楓本人知道,剛纔愛麗絲開始說話時,他就注意到,愛麗絲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居然聚集周圍元氣,將其變成了無色無味的毒,悄無聲息的在向着他這邊滲透。
換言之,愛麗絲那些看似挑釁的話,不過都是煙霧彈而已。
她真正想做的,是藉助肉眼無法覺察到的元氣,給唐楓投毒!
此刻,眼見巫毒被唐楓識破,愛麗絲只是錯愕了片刻,隨即便冷笑道:“雖然能看破我下巫毒已經實屬不易了,不過,更爲艱難的是破除它!”
“這種毒無色無味,而且最爲重要的是,你根本沒有辦法阻攔它。還有,一旦被它沾染上,絕無可能再被解開!”
“至少,在你之前,被我下巫毒的上千人中,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解開!”
“而那些死於巫毒之下的上千人中,至少有十個實力在你之上的傢伙!”
唐楓聽到她的解釋,只是微微一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