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所有的壓力,瞬間壓在了周國進頭上。
縱然左思晴是他從國外一手挖回來的,這個時候也只能一臉無可奈何的壯士斷腕。
周國進走向左思晴:“思晴,我只能公事公辦了。”
一句話包含了所有的信息,事情再清楚過了。
左思晴很想甩門而去,霸氣的扔下一句,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你們會後悔的這句話。
可是她說不出來,不是沒有勇氣,而是在第一人民醫院這麼久,她付出了太多心血,只要繼續給她時間,她一定能幹出成績,實現自己的理想和抱負。
只是,不可能了。
“院長……”她很想爭取,周國進打斷了她的話。
“思晴,不用說了。”
不帶任何感情的一句話,給這件事宣判了最後的死刑。
左思晴幽幽的轉身走了,她的心和胳膊上裂開的鮮血一樣,這一刻疼的厲害。
陸雲飛喊了一聲:“左醫生等一下。”
左思晴回頭看了一眼陸雲飛,什麼都沒說。
陸雲飛同樣什麼都沒說,走向那邊的周國進。
“周院長,你也是白衣天使,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左醫生犯了錯,至少還有挽回的餘地,何必要一棒子打死呢。”
周國進臉色很不好看,有王東林在這他不好說什麼。
看着周國進不言語,陸雲飛的話還沒完:“周院長,堂堂的第一人民醫院,連一個還有救的病人都束手無策,你們何等的無能,真是愧對患者對你們的信任。”
周國進想反駁,只可惜一個字的都說不出來,自己無能又能怪得了誰呢?
陸雲飛說完走向那邊的王東林:“王處長,這裡是醫院,大聲喧譁實在不好。”
王東林看了一眼樣陸雲飛,剛纔老首長似乎和這個年輕人挺熟,他不好發作,不然和自己老婆那樣碰到了鋼板,實在不划算。
他態度挺好:“是,確實不應該。”
“你應該回家好好教育一下你家那位,你說是吧,這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如果你現在不管,下一步就不是揭瓦,二十直接把房子都拆了。”
“你放心,我回家一定好好教訓她。”王東林接連打着包票。
“其實吧,你老丈人,能有多大事,只不過是昏迷不醒而已,用得着興師問罪嗎?第一人民醫院沒辦法讓你老丈人醒來,那是他們無能,不代表別人不行。”
這一回,王東林挺難回答,這小子吹牛,總不能跟着吹下去。
“那你的意思是?”他小心翼翼的問。
“我懂點醫術,我可以給他看看!”
“哦,是嗎?”王東林動了動嘴脣,說的挺籠統,他總不能說你他孃的一個小屁孩搗什麼亂,這話他不敢說。他要想在單位更進一步,還要老首長幫襯一把,現在要是得罪了這小子,他在老首長面前說什麼壞話的話,估計老首長以後不會將他放在眼中了,更不用說幫他的忙了。
其他人看的一愣一愣的,這什麼情況?
尤其是江宏博,自己這位王叔好歹還是個處長哎,幹嘛對這傢伙低聲下氣的,用得着這樣嗎?
周國進也看不懂了,這個年輕人只是醫院的病人,王處長怎麼會那麼客氣?
難道說這年輕人的背景,強大到王處長也不得不買賬的地步?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心思,最看不慣的自然是江宏博了。
那天晚上受盡了屈辱,更是在被窩裡放了一夜的屁,一夜之間吐了不下十次。
第二天沒上班,直接請假了,現在想起來依然是記憶猶新啊。
前有舊恨,現在又有這傢伙爲左思晴出頭的新仇,江宏博無論如何也坐不住了。
“呵呵,陸雲飛,不要站着說話不腰疼,你不是會中醫嗎?你不是厲害嗎?來吧,用你的醫術讓王處長的老丈人醒來,你去啊!”
陸雲飛的目光回到江宏博身上:“我當然可以啊,你不信啊!”
“廢話,你要是能讓王處長的老丈人醒了,我從這裡學狗叫爬出去。”
去nm的,你以爲你是華佗。
整個第一人民醫院的專家教授已經會診過了,目前沒有找出病因,甚至無從下手。
中醫確實有自己的獨到之處,可是再厲害,你tm的能起死回生?所有的病都能治好嗎?
這不放屁嗎。
“哎喲,不錯。”
“少廢話,直接說敢不敢敢,要是你辦不到,你從這裡學狗叫爬出去。”明擺着的事情,江宏博覺得自己贏定了,只要這小子從這裡學狗叫爬出去,他不僅能出了心裡那口惡氣,還能讓這混蛋在左思晴面前顏面盡失,看你這小子以後怎麼出現在人家面前。
“我是怕你不敢!”
“呵呵,有什麼不敢的,別虛張聲勢,直接說敢不敢吧。”
“行!”陸雲飛答應了:“王處長,周院長你們做個見證。”
王東林皺了皺眉頭,這夥年輕人啊,怎麼不長進啊。
他陪着笑臉道:“可以。”
王東林都開口了,周國進硬着頭皮道:“沒問題。”
周國進也在心裡感嘆,治不好病人,是他們醫院的問題,這個年輕人怎麼這麼大口氣。
爲了打賭,爲了一時之長短,什麼話都說得出口啊。
陸雲飛走過去,檢查了一下那老頭的症狀,果然和自己猜的一樣,這老頭是由於長時間積鬱,引起的中風。
中風這種世界性難題,目前的一切治療手段幾乎無解。
陸雲飛拿出銀針,整整治療了四十分鐘。
使用銀針的關鍵在於找準全身的穴位加以組合,每一次下針都要小心翼翼。
收好了銀針,陸雲飛擦了擦腦門上的汗。
牀上的老頭還是沒動靜,江宏博早已經等不及了:“沒醒吧,兌現剛纔承若吧。”
“着什麼急,趕着去投胎啊!”陸雲飛回嗆了一句。
“你……”被噎住了的江宏博確實不急,他倒要看看這小子能硬撐道什麼時候。“我等的起,慢慢等吧。”
兩分鐘過去了,還是沒動靜。
江宏博再次催促:“呵呵,現在沒辦法拖了吧,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水……”
躺着的老頭微微睜開了眼睛,乾裂的嘴脣說了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