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程的戲還得演下去,他作出想不明白的表情,問眼前的小王道:“爲什麼,你們宮主任要見我幹什麼?”
小王回道:“我也不清楚,去了你不就知道了嗎?我們研發部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去的啊,我帶你可以去看看,我們的實驗室,在全國來說都是最先進的。”
小王的話不假,三十六層的實驗室確實幾乎可以說是非常先進,但胡小程還是微微的笑了,現在還沒有人知道,那個實驗室,他胡小程已經去過了很多遍了。
說罷,胡小程也就同意了去三十六樓的研發部見宮雪豔。兩人一起叫了一部電梯,一起上到了三十六樓。在進入到宮雪豔的實驗室之後,小王對胡小程道:“胡小程,你先在這裡等一下,我進去告訴我們宮主任一聲。”
胡小程點了點頭,心想此時實驗室的中心實驗區裡,還躺着那位全身生滿紅斑的張白凌,自己是當然不方便進去的。小王進入到中心實驗區不久,宮雪豔馬上就出來了。
胡小程對宮雪豔點頭示意,而宮雪豔則是徑直的走到了胡小程的身前,左手拿着自己的筆記本,右手拿着銷售部的企劃書,急切的問胡小程道:“胡小程,在我的筆記本上,我發現了你的字跡,這怎麼解釋?”
也許這個問題困擾了宮雪豔太長的時間,此時的她顯的非常激動,好似一隻發了情的母貓一般,竟然大口的喘着氣,此時實驗室內非常的靜,靜到了一種不正常的地步,在這樣的環境之下,那呼吸聲也就被無限的放大。
胡小程看了看出現在兩個本子上的無可辯駁的自己的文字,他平靜的宮雪豔道:“宮主任,我想這裡並不是談話的地方。”
宮雪豔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帶着胡小程進入到了她的獨立辦公室,這是一間只有不到二十平米的辦公室,雖然小,但裝修的非常乾淨,角落裡擺着一張小巧的單人牀,也許是加班時用的吧,在東面的牆上掛着一幅愛因斯坦的畫像。
看着牆上的愛因斯坦,胡小程開口對宮雪豔道:“聽說愛因斯坦終身都不喜歡穿襪子,哪怕是出席再正規的場合,你在他的腳下永遠也找不到襪子。”
宮雪豔道:“也許,真正的天才都是有他怪異的地方吧,不過愛因斯坦腳上是否穿襪子,好像與我現在問你的問題並不相干吧,我在問你,我的筆記本上爲什麼會出現了你的筆跡?而且正是這些突然而至的筆跡讓我的研發得以全部結束。”
也許是這個問題真的困擾了宮雪豔太長的時間,也許是她對於胡小程這樣的韜光養晦無法理解,甚至是怨恨,所以宮雪豔那雙美麗的眼睛幾乎噴出火來,而她說話的方式也從未向現在這樣直接。
胡小程接着宮雪豔的話道:“這麼說來,你還要感謝我了。”
聽胡小程這麼說,宮雪豔卻道:“你承認了?我筆記本上的那道關係式就是你解出來的?”
胡小程此時已經不再想隱瞞下去了,他點了點頭,然後道:“沒錯,就是我。”
宮雪豔此時的眼神變了又變,顯然,這個時候的宮雪豔可以說是思緒萬千,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說什麼,最後,宮雪豔纔開口問胡小程道:“就我所知,能在短時間內解開我筆記本上最後的那道關係式的人,在這個世界上不會超過十五個,我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樣的人,在我身邊就有一個,胡小程,你頭腦中那近乎登峰造極的人體生命科學知識,是怎麼學到的,你是哪裡畢業的,你現在纔多大,你的導師是誰,你的實驗室在哪裡?”
宮雪豔問出這一邊串的問題的時候,已經是不自覺的走到了胡小程的向前,並且雙手也輕輕的抓在了胡小程的兩隻胳膊上,而雙手中間的兩顆天生的美胸也幾乎頂到胡小程。
在一口氣問完之後,宮雪豔才發現自己的有一些失態,這才鬆了手退開兩步。胡小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回味了一下剛剛宮雪豔的激動的樣子,然後道:“也許這些問題就現在來說,並不重要,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我可以與你一一解釋,但我想現在我們首要應該乾的,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宮雪豔聽胡小程這樣說,點了點頭,對拿起了左手的筆記本對胡小程道:“是的,按照我筆記本上的設計方案設計出來的新產品,在試用的過程之中出現了問題,有一個試用者在使用之後出現了過敏反應。”
胡小程道:“那個筆記本上所寫着的一切,我都已經看過了,按照那上面的方案設計出來的產品應該是沒問題的,怎麼會出現過敏反應呢?宮雪豔,你先把那位過敏者的詳細資料找來給我看看好嗎?”
宮雪豔點頭,道:“好,跟我來拿吧。”
說着,兩人一起向外走去,在出門的時間,門很小,兩個人走到了一起,在門框之中擠了一下,胡小程立馬感受到了宮雪豔身上那軟棉棉的一身肉,而宮雪豔卻在這個時候小聲的問胡小程道:“胡小程,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那就是我想不明白,你是怎麼混進我的實驗室,然後看到我的筆記本的,我的筆記本由於涉及到商業機密,所以我從來沒帶離過實驗室,可以說是防範有加,你是怎麼看到的?”
胡小程在心中暗笑:“你防範的再有加,能防的住透明人嗎?”但是嘴上卻什麼也沒說,無聲之中,拒絕了宮雪豔的這個問題,而宮雪豔見胡小程沒開口,也就沒有問下去。
就像胡小程說的那樣,以後的時間還很長,自己想弄明白的事情早晚是能夠弄明白的,宮雪豔這樣的在心中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