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所有人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片刻後，趙豔輕咳兩聲，道：“那個，江總，你剛纔說，賣絲襪？”
“沒錯。”江南咧嘴一笑道。
趙豔：……
“江總，我們在談論很重要的東西，你能不能正經點！”馬輝冷冷道。
他這會不擔心得罪江南了。
如果江南敢給他穿小鞋，他就進京告御狀，直接找寧靜投訴江南。
“唔？”江南看着馬輝微笑道：“賣絲襪怎麼就不正經了？”
“我們炎月是內衣企業，主銷的產品是文胸和內褲。絲襪充其量只是一個配件，根本算不上是內衣。賣絲襪豈不是偏離了我們的主營業務？”
“那，馬部長，我問你。沒有充電器的手機，你會買不？”江南突然問道。
“當然不會！”馬輝道。
說完，他才意識到什麼，趕緊又辯解道：“充電器雖然也配件，但它是手機的必備配件，跟絲襪的作用是不同的！”
“那爲什麼我們不想辦法把絲襪變成內衣的必備配件呢？是不可能，還是你從來都沒想過？”江南淡淡反問道。
“這……”馬輝啞然。
趙豔倒是眼前一亮，道：“我覺得江總的提議非常具有創造性，而且具有可行性！”
她頓了頓，又道：“就像江總打的比喻，充電器和手機的關係。我們日常生活中，去買新手機，哪怕家裡有其他充電器，但還是想要手機原裝的適配充電器。這是我們心裡的潛意識。”
阿德萊德也是醍醐灌頂，恍然大悟，道：“我們可以爲我們的內衣產品設計配套的絲襪，通過各種廣告宣傳，給消費者洗腦，讓她們形成‘內衣和絲襪是配套’的潛意識。”
張曉卻是疑惑道：“可是，這麼做，對我們的內衣銷售有意義嗎？如果連同絲襪一起捆綁銷售的話，必然會提高價格，反而會削弱我們產品的競爭力。”
江南看着張曉道：“張部長今年剛三十歲吧？”
“啊？”張曉愣了愣，下意識的點點頭：“是的。”
“那張部長如果擁有了一件珍貴的東西，譬如老公送了一條水晶項鍊，你想不想給同事炫耀一下呢？”江南道。
張曉臉微紅，少許後，點點頭：“大概會吧。”
“這就是了。三十歲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年齡了，但即便這個年齡的女人依然有‘爭鋒鬥豔’的心理，就別說那些年紀小、最喜歡出風頭的年輕女孩了。”
江南頓了頓，語鋒一轉：“你買個蘋果手機、或者一輛跑車、一棟別墅，都能炫耀，因爲這些都是看的見、摸得着的東西，但是，如果你買了一件奢華的內衣，該怎麼向別人炫耀呢？脫掉裙子？顯然不現實。”
“啊，我知道了，江總！”張曉恍然大悟：“內衣是看不到的，但絲襪是外露着的。別人看到你配套的絲襪就知道你買了什麼牌子的內衣。”
江南咧嘴一笑：“沒錯，就是這樣。我們炎月定位中高端。不能展示出來的東西，是走不了銷量的。”
解釋完畢，會議室裡所有人眼神都放光了。
“怪不得這個人能簽到‘隨時可以翹班’的任性合同，果然是奇才啊！”
“真是人不可貌相，看這傢伙吊兒郎當，但發散性思維真強！”
馬輝雖然不喜歡江南，但對江南的這個提議也沒什麼可反駁的。
“那，江總，您是不是已經有具體的實施辦法了？”趙豔道。
江南翻了翻白眼：“什麼都讓我做，還要你們幹什麼？”
他站起來，伸了伸懶腰，然後又道：“總而言之，我只是提出一個戰略方向，具體如何操作，你們自己看吧。我要下班了。”
走了兩步，江南想起什麼，突然道：“對了，趙豔，把孔祥祥的電話和住址給我。財務部長病了，我這個直接領導得去人文關懷一下啊。”
“嗯，好的，您稍等。”趙豔道。
隨後，趙豔把孔祥祥的電話和住址給了江南。
而江南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公司。
他拿着孔祥祥的住址來到一個風景秀麗的小區，這裡臨海靠山，是江城的一處高檔出租型公寓。
“唔……這個孔祥祥明明有買別墅的能力，卻還選擇租房，看起來，即使是寧靜邀請，她也沒打算在江城長留。天才都很任性啊。”
江南搖搖頭，不再多想，直接進了小區。
“十號樓，三單元，八樓，801房，就是這裡了。”江南瞅了瞅門牌，按了按門鈴。
片刻後，房門打開了，一個身高一米四、看起來七八歲的小蘿莉跳入視野裡。
“唔……”江南瞅了一眼小蘿莉，自言自語道：“現在的小女孩真能長個啊，才七八歲，就已經有一米四的身高了……”
話沒說話，小蘿莉突然化爲一股旋風，一擊非常漂亮的上撩腿，直接命中江南腹部。
咳！
江南捂着腹部，從地上爬了起來，沒好氣道：“你這小孩怎麼這麼殘暴呢？我明明在誇你，你幹嘛打我？要不是看你還是個孩子，我非把你打的不要不要的。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個小孩計較了，我今天來是找你姐姐的。”
“我沒有姐姐！”小蘿莉冷冷道。
“誒？”江南瞅了瞅紙條上的地址，又看了看門牌，然後斬釘截鐵道：“不可能！孔祥祥就是住在這裡。”
小蘿莉臉黑：“喂，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老孃就是孔祥祥！”
咳咳！
江南差點沒吐血。
“小妹妹，你一定在開玩笑吧？”
小蘿莉直接甩給江南一張身份證：“看清楚了！”
江南瞅了一眼身份證，暴汗。
這是孔祥祥的身份證，而身份證上的照片，正是眼前的這個小蘿莉。
江南擦了擦冷汗。
“我記得，孔祥祥已經二十三歲了吧！這個小蘿莉……”
江南嘴角微抽。
“這女人看起來生龍活虎的，根本就是在裝病吧！至於不出席同學聚會，恐怕也是怕被同學嘲笑。”
“喂，你到底是誰？”這時，孔祥祥掐着腰，瞪着江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