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寧小姐,你老公還在這呢,你這話有點傷人吧。 ”楚離皮笑肉不笑道。
“你誤會了,我和韓易只是朋友。”寧靜淡淡道。
“可你明明都把鑽戒戴到手.誒?鑽戒呢?”楚離嘴角微抽:“這女人不知什麼時候把戒指去掉了,她到底在想什麼?不會因爲被江南佔了便宜,所以對江南產生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吧?”
所謂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前文也提過,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對於犯罪者產生情感,具體表現爲被害人對加害人產生好感、依賴心、甚至愛上對方的畸形心理。
這時,楚離又想到什麼,猛然搖頭。
“不不不,我纔沒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老孃的天字第一號仇人就是江南!”
“唔?楚小姐,你在想什麼?表情變化很有趣哦,都可以做成表情包了。”寧靜輕笑道。
楚離火氣很大。
之前對寧靜的好感瞬間蕩然無存。
“人都說,豪門盛產奇葩女,我起初是不信的。但是現在,我信了。”楚離一臉微笑。
但這話裡卻是話裡有話,含沙射影。
客廳裡的氣氛頗有劍拔弩張的感覺。
果果瞅了瞅楚離,又看了看寧靜,舀了一勺蘋果粥放在嘴裡,但沒吱聲。
這時,客廳的門開了,雪薇探出頭來,她弱弱道:“那個,發生什麼事了嗎?怎麼有種修羅場的感覺?”
楚離沒好氣的瞪了雪薇一眼,心道:“還不是因爲你男朋友!”
這麼一想,楚離暴囧。
“人家雪薇的男朋友,自己幹嘛這麼緊張?!阿彌陀佛,冷靜,冷靜。”
少許後,楚離冷靜下來,雙腿一疊,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
楚離一般都是吃過早餐才換隱形眼鏡。
“咳咳,寧總,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好閨蜜雪薇,也是江南的女朋友,正牌哦。”
楚離特意在句尾加了重音和託音。
“江南的女朋友。。”寧靜目光落到雪薇身上。
“嗨,寧小姐,我們剛見過面的。”雪薇打着招呼。
今天就是雪薇去機場接的寧靜。
“哦,雪警官,你好。”寧靜收回目光,淡淡笑道。
態度和藹可親啊。
我去!
楚總裁這心裡就不爽了。
爲什麼你對江南的正牌女友沒有敵意,反而對我抱有很強的敵意?
果果同學依然沒有說話,她一邊喝着蘋果粥,一邊賊溜溜的瞅着屋裡的‘世紀大戰’,也不知這丫頭在想什麼。
雪薇來之後,楚離家的氣氛瞬間緩和好多,楚離和寧靜有說有笑的,簡直就是親密無間的閨蜜聯盟。
但雪薇警官總覺得這屋裡暗藏‘殺氣’,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成爲修羅場。
可是,爲什麼呢?
而韓易的存在被無限稀釋了。
寧靜和韓易在楚離這裡吃過早餐就起身告別了。
離開楚離別墅,寧靜和韓易很長時間都沒說話。
最終還是寧靜先開口了:“韓易,你其實早就知道江南還活着的吧?”
她語氣平淡,但表情卻有些冷漠。
韓易急了,趕緊道:“我也是今天被綁架才知道江南還活着,他帶人救了我。。”
寧靜的腳步驀然停住,她轉過身,冷冷的看着韓易,有些氣憤:“韓易,江南救了你。你非但沒有感恩,反而想誘騙他的女人和你結婚。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韓易情緒也是有些激動,他低吼道:“寧靜!你還沒清醒嗎?現在的江南,已經不是五年前的那個江南了,他失憶了,有了自己女友,有了自己的生活,某種意義上講,他是一個全新的人。你也不是他的女人了,最多隻能算個前女友!而且!你別忘了,江南當年差點死於你爺爺手裡。你甚至可以說是江南的仇人!”
寧靜啞然。
韓易深呼吸,情緒平靜下來,他看着寧靜,又道:“寧靜,我們回燕京吧。江南已經有了他自己的生活,我們不應該再去打攪他。如果讓他知道你爺爺曾經試圖抹殺他,恐怕只會給他增加痛苦的回憶。就讓他做一個快樂的人吧。”
“你先回吧。我還要參加明天的忌日。”寧靜淡淡道。
“忌日?江南還活着,還祭奠什麼?”韓易道。
寧靜沉默片刻,才淡淡道:“祭奠五年前的那個江南,給那個江南告別。然後,重新認識這個江南。我要重頭開始,讓江南再一次愛上我。”
“寧靜!”韓易有些抓狂。
寧靜從口袋裡取出那枚鑽戒,放到韓易手裡,淡淡道:“既然江南還活着,我自然無法再嫁給你。韓易,很感謝這麼多年對我的幫助。我也曾試圖忘記江南,去愛你。只是,感情的事真的勉強不來。你很優秀,優秀到找不出什麼瑕疵和缺點,我想,一定會找到屬於你的那個女人,祝你幸福。”
寧靜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韓易看着寧靜的背影,情緒有些失控:“寧靜,我是不會就這麼放棄的!”
寧靜並沒有回頭,在路邊攔了一個出租車,直接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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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某街道,一個打扮新潮的青年正一臉抑鬱的坐在一家健身俱樂部的臺階上。
青年是杜燦。
杜燦原本是準備和寧靜一起來江城的,但誰料寧靜大半夜就已經提前趕來了,杜燦只好一個人來到江城。
這江城素來盛產美女,杜燦來到江城只顧着尋找獵-豔目標,不慎錢包被偷了,連早餐的錢都沒了。
就在杜燦餓的肚子咕咕叫的時候,有一位美女施捨給了他十塊錢。
而這位美女不是別人,正是楚離的那個殺手錶妹蘇琴。
杜燦初見蘇琴,頓時眼前一亮,一見鍾情。
然而,蘇琴對杜燦並沒有興趣。
杜燦一路尾隨蘇琴來到這家健身俱樂部,被直接拒絕入內。
這讓杜燦很受打擊。
就在這時,有人突然坐到他身邊,道:“老兄,看樣子是被女人拒絕了啊。”
杜燦垂頭喪氣:“唉,是啊。”
男人拍了拍杜燦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兄弟,女人就像沙子,你握得越緊就越容易流失,但是你把她弄-溼了呢,不但不會流失,還能擺出各種造型。”
杜燦:。。
“哇!竟然如此精闢,兄臺真乃高人啊。誒?這聲音有點熟悉的說~”
杜燦瞅着身邊這位戴着大墨鏡的青年,越看越熟悉。
於是,杜燦再度出手摘掉了青年的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