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南如烈的目光盯着,徐莉眸中明顯閃爍,笑容也有些僵了起來。
“徐主任,你的那些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一三五下午你都會出診,一去就到晚上,至於你做的什麼,我也就不說了。”
江南繼續壓低了聲音,徐莉已經有些愕然,臉色也露出了緊張之色,還不時的看向記飛。
記飛也很好奇江南到底在說什麼,跟着其他人一起豎起了耳朵。
無奈江南的聲音實在太小,而且,反應過來的溫觀海一個跨步擋在他們中間,他們聆聽起來就更加麻煩了。
但是,猶豫距離近了一些,溫觀海倒是能隱約聽到了。
“徐主任,你跟那傢伙的那點破事,我沒什麼興趣,我呢是過來幫溫局,調查醫院這件事情的,一會兒你跟着溫局出去,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他。”
“哦,對了,你身上的病真的很嚴重,最好馬上去看,若是我猜想不錯的話,經常跟你一三五的那傢伙被人動了手腳,他全身上下,包括小丁丁都是危險品,你這又吃又活塞運動的,或許已經染上了,趁着賭量不重的時候,趕緊去檢查吧。”
說着,江南指了指徐莉的肚子,又道:“肚子裡那小生命,你要是喜歡,就留着,沒準九個月之後,能給你生出一隻猴子來。”
徐莉已經徹底傻掉了,怔怔的看着江南。
“徐主任,你不是找溫局有事嗎?趕緊去吧。”
看着她這個樣子,江南撇了下嘴,朝溫觀海點了點頭。
“哦,是是,那個,溫局長我有事情要跟你說,有事情要跟你說。”回過神來的徐莉,不停的點着頭,一臉驚恐的看着江南。
然後,又忍不住看了記飛一眼,眼神裡也充滿的緊張,相比之前,完全是兩種不一樣的感覺。
“徐主任,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
臨走之際,江南又提醒道。
“知道的,我知道的,謝謝你,江先生。”
徐莉不停點頭,一說完,逃似的離開了診室,溫觀海看了眼江南,點了下頭,忙跟了上去。
這事還真有些棘手了。
原本江南覺得可以從徐莉身上套出什麼話來,但是,剛纔讀心術突然來了,讀到了她的內心,死者對於她來說,那就是一個生理髮泄的工具,他們之間就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而徐莉看上死者的只是他比記飛更兇猛,更持久。
不過,讓江南很意外的是,徐莉既然嫌棄記飛,在外邊找了一個能幫她****的男人,但是,她的內心在意最多的卻仍是記飛。
或者可以直白一些,那就是她愛的仍是記飛。
說真的,當時讀到這種矛盾的感覺,江南真的很愕然,但是,沒多久他就釋懷了,也不是所有的女人越軌是因爲不愛,或許只是單純的爲了發泄。
也正因如此,江南這才改變了主意,沒把那些事情告訴記飛。
再者說了,就跟他說的一樣,這只是他們的事情,由他們自己解決就是了,他可沒這閒情去管。
“那個,江先生,能問下,你剛纔到底跟徐主任說了什麼,她怎麼會神色驚恐呢,難道是說,她跟這次醫院發生的事件有關嗎?”
記飛一臉擔憂,又緊張的問道。
“呃……”
江南摸了摸鼻子,擺擺手:“徐主任驚慌是因爲她見過死者,害怕是覺得死亡離她這麼近。”
“哦,記副院長,你千萬不要多想,徐主任跟這事沒什麼關係。”江南又着重強調着,記飛一聽,這才鬆了口氣。
但是,他還是有些好奇,忍不住嘀咕道:“徐主任也經常上手術檯,生死應該早就見慣了,怎麼還會害怕呢。”
這些言語江南都停在耳裡,不過,江南也懶得再搭理他。
隨後,他在診室裡又走了一圈,目光有意無意的在這些醫生身上游走,之後,他什麼也沒說,便轉身出去了。
江南一出去,診室裡明顯有人長出了一口氣。
這時候,溫觀海已經拿到了徐莉的口供,徐莉也只是一個女人,看似能管記飛,但是,都是做賊心虛,還是很害怕江南把事情告訴記飛,所以,把她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溫觀海原本要把口供交給江南,但是,江南沒有接,對於他來說,或許在沒讀懂徐莉內心之前他會要,可是,現在對於他來說,這份口供已經不重要了。
交代了溫觀海一些事情之後,江南便直接離開了。
雪薇原本要跟着江南一起走,但是,被楊紫和溫觀海給拉住了,而且,按照江南的叮囑的事情,溫觀海給雪薇安排的新的任務。
外邊的人還在叫嚷,而且,相比之前,人來了更多,叫喊聲也比之前更大聲了許多。
然而,這些人就只是叫嚷,卻沒有要衝進來的意思,很顯然,他們就只是打算在外邊,就這麼耗着。
雖說檢查診室的時候,江南沒說什麼,但是,他已經找到了想要的答案,所以,醫院目前也就沒必要的待了。
從人羣中穿過來,在場的人只是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做什麼粗暴的事情,而等江南穿過之後,他們連看都不再看江南一眼。
幸福醫院是不可能進去了,但是那個氣味,對劉慧就是不好的。
因此,江南帶着劉慧去了另一家醫院。
知道劉慧擔心,在路上,江南把裡面的情況如實告訴了她,沒有一絲的隱瞞,畢竟,劉慧不是小孩子。
當然,重要的是幸福醫院裡面的醫生還是安全的,目前沒有什麼事情。
江南又安慰了下劉慧,跟她保證這事會處理好,她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跟她做完檢查,江南便讓夏秋和夏冬把劉慧送回去,他自己則上了另一輛車,直接趕往一個叫雨軒亭的休閒會所。
“喂,你這傢伙可算是來了,我在這裡已經等你很久了。”
剛到會所門口,一個熟悉的聲音便傳來了。
江南咧嘴笑了笑,問道:“怎麼,都準備好了嗎?”
陳東將嘴裡的菸屁股給掐滅,踢了下腳邊的一個皮箱:“都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