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來看一下?”凌風冷笑,“借來看一下你借走了兩公里出去,師兄弟們可都睜着眼看着呢,我們一起給你抓回來的,不然還不知道你要往哪跑還不回來了呢!”
“到底是怎麼回事?”葉凡看着凌風,“凌風,你來給我講講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大半夜你把人打成這樣,也該有個交代。”
“好,我說,大家都給我作證,可別說我污衊了他。”凌風清了清嗓子,“今日晚些我在掌門房中彙報各位師兄弟修煉近況,彙報完後會到屋內,發現掌門前幾日給的新秘籍不見了,我房間窗子大開,明顯有人入室偷竊,我便召集一些師兄弟四處尋找。”
“然後呢?”葉凡問道。
“然後我帶領的一隊人在後山下發現了正在逃跑的他。”凌風用手指狠狠的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叛徒,“我們一邊呼喊一邊追,結果這人跑的更厲害了。我們追上他,一番較量之後,果然發現他懷裡揣有這本新秘籍,人贓並獲。”
“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麼?”葉凡起身,看着眼前跪着的人。
“……”叛徒跪在地上,沒有絲毫的反應。
“掌門跟你說話呢!”凌風擡起了叛徒的腦袋,質問道。
這一擡不要緊,凌風卻發現這個人就在剛剛不聲不響的斷了氣了。
“這…這…掌門,他已經死了…”凌風有點激動,“我們沒怎麼他,就是稍稍教訓了一下,沒有往死裡打過,怎麼會突然這樣?”
葉凡沒有說話,而是走向前,拉起叛徒的胳膊,撇開叛徒的衣服看了一下,“他自殺了,毒針頂穴,救不回來了。”
“不至於吧,偷師們秘籍,最不致死他怎麼會這麼想不開?”
“怎麼會突然死了?還是自殺,來的時候一直被我們看着那有機會動手啊,肯定是有預謀的。”
“偷個東西還要什麼預謀?該不會是還有其他什麼計劃想要執行吧,怕被我們發現?怕被嚴刑逼供?”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各種猜測各種評論都跑了出來。這時,凌風撲通一下子跪了下來。
“掌門,我有罪,是我故意放給了他自殺的機會。”
“怎麼回事?”葉凡問。
“回來的路上,我押解他,覺得他行爲太過於可惡,便說了他幾句。無非就是什麼自毀前途不會饒了你逐出師門被杖罰等等,本意是想嚇唬嚇唬他,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想不開要自殺。”
葉凡心裡一笑,這個凌風,爲了不引人懷疑,真的是什麼都演的出來,什麼都說的出來,好啊,既然你要演,那我就陪你演個更真實的。
“你!讓我怎麼說你好?!”葉凡故作生氣狀,“他偷竊不對有錯在先,但是玄門有玄門的規矩,逐出師門也好,杖罰也好,都要最終商議決定,你怎麼能擅作主張致人自殺了呢!?”
“我錯了掌門,我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脆弱,我只是想嚇唬他一下,真的不想他死…”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他有錯在先,但你也難逃其咎,既然你那麼喜歡用杖罰嚇唬人,那我便滿足你這個願望。罰,凌風五十杖。”
“掌門,你原諒他吧,他也是爲了玄門。”
“掌門,師兄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掌門,不能這麼罰啊……”
在一片勸解聲中,葉凡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不是他心狠,只是事發突然,是在是沒有那麼多反應時間,誰也不會料到那個叛變的人竟然不在乎失去生命也要捍衛李叔一夥人。既然人死了,那活着的該走完的場子還是要繼續走完,只不過可憐了凌風,要爲這次一個小失誤白白挨着五十杖。
隔日,弟子們都下山採藥了,葉凡來到凌風房間,看望還在臥牀的凌風。
“怎麼樣了?感覺好點了沒有?”葉凡掀開凌風的衣服看了看背後的傷。
“哼,師兄你還是不要理我,我怕我一時也想不開自殺死在你面前,等師弟們回來,恐怕你還要自己罰自己板子了。”凌風賭氣道。
“呵呵呵呵…”葉凡笑,“還堵着氣呢?”
“不是賭氣不賭氣的問題,你明明就可以說我功過相抵不罰了,還偏偏要讓我吃這個皮肉之苦。不是說了那個叛徒沒有其他黨羽了嗎?那你這又是作戲要給誰看啊?!”
“給所有人看,我作戲是爲了要給所有人看。雖然叛徒沒有其他同夥,但我對於這件事的做法很有可能才能給別人口中再傳給李叔,李叔可不是那麼好騙的,所以我前天對你那麼恨那麼嚴格對你,也是爲了顧全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