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按照嚴舒現在的人生經歷,對於一些人來說,可以稱得上是傳奇了,他得過至高無上的軍隊的榮耀,也曾經在美國的華爾街混得風生水起,只可惜這個人是敵對陣營的關鍵人物,不然柳國強還是願意接納這樣一個年輕有爲的年輕人來給自己做助力的。
如果他不是和柳家作對的人就好了,柳國強心裡如是想到。
嚴舒的面具已經繃不住了,他臉色慘白,呼吸急促,青筋暴起,瞳孔放大,在心理學上已經是撒謊和神經極其緊繃的狀態下了。
當葉凡擔心這個嚴舒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將要暴走的時候,嚴舒突然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說道:“這些照片上的人我不認識,雖然外面長得有些相似,但是肯定不是我,我沒有出過國。”
閆三真的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執拗的人,心性又堅忍不拔,又有手段又有心計,真是可惜是自己的敵人了。閆三在心裡感嘆道,和柳國強一樣起了惜才之心。
但閆三畢竟還是閆三,他最後還是硬着心腸,給嚴舒爆了一個可以毀掉嚴舒心中信仰的消息。
閆三冷冷的對着嚴舒說:“嚴舒嚴先生,你現在在這裡不顧生死的,爲嚴家那個老狗賊嚴如風隱藏秘密,不暴露他的目的,但是你知道他是怎麼對你的嗎?”
嚴舒的瞳孔放大,耳朵豎起,雖然他心中很想知道一直撫養自己成人成材的養父到底是怎麼對待自己的,但是他還是完美的隱藏住了自己的情緒。
嚴舒看似不耐煩的說道:“我不認識什麼嚴如風,也不在乎他心裡是怎麼想的,他怎麼想是他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
只有感官比常人更加敏銳的葉凡能感覺到,嚴舒再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裡的不甘心和不情願。手裡的骨頭都被他緊緊的攥住,發出咯咯的輕響。
要不是時間地點人物都不是那麼合適,葉凡真的想和他把酒言歡,敬他是一條鐵骨錚錚的漢子了。
但是葉凡也知道這種時候不能做這樣不得體的事情,於是沒有說話,站在一旁安靜的看着事情的繼續發展。
柳國強也在打量着嚴舒,用目光想要直接看穿嚴舒的皮囊,直接讀取到他的想法。
閆三也沒有理會嚴舒的爭辯和狡辯,自顧自的說下去:“你知道嗎?在你失蹤失去聯繫的的五個小時後,嚴家的家主嚴如風就下達了一條命令,勒令嚴家的剩餘勢力繼續尋找他的養子嚴舒,並且還要求了嚴家的武裝力量,只要見到你嚴舒,就立馬亂槍打死,不準留下活口。”
“這可就是活生生的在嚴家人、在你嚴舒之前部下的面前,下達了放棄你這個被抓走的養子啊命令啊。”閆三無不諷刺的說道,嘴角也裂開了一絲嘲諷的笑意。
嚴舒渾身都氣得發抖,連指尖都抑制不住的發抖,彷彿是被氣到不輕,又彷彿是不願意相信閆三說的這些他聽起來是胡說八道的話。
wωω●ttκΛ n●¢O 但是嚴如風是什麼人,沒有人比他嚴舒更瞭解了。自私自利,冷血無情,這不是都是嚴如風的標籤嗎。
雖然嚴舒在被閆三抓來後,就有想過自己會被嚴如風放棄的可能性。但是嚴舒不願意去想,更可以說是不願意去想這件事情。
嚴舒心裡還一直有一個希望,希望着嚴如風發現自己不見了,就會立馬派人來解救自己。但是已經兩天了,他還呆在這個破地方,還在閆三的手上。
但是嚴舒依然不願意相信自己就被嚴如風這樣簡單的放棄了,他爲了嚴如風出生入死,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還有着數十年的養育的親情在兩個人之間。
嚴舒一直都在安慰自己,嚴如風只是因爲柳家這個老狐狸柳國強太過於狡猾,所以纔會一直遲遲的沒有來救他。
可沒曾想到,自己僅僅是失蹤了五個小時,就立馬被嚴如風放棄了,還要讓嚴家全力的追殺自己。難道自己在他這個養父眼裡,辛辛苦苦悉心教導那麼多年的情分,都是爲了把自己培養成一個得力的可以隨時拋棄的旗子嗎?
嚴舒在心裡狠狠的嘲笑了自己一番。誰知道眼前這個彪形大漢說的是不是真的呢?大事嚴舒的潛意識裡,已經相信了閆三說的話了。
閆三也趁火打劫似的,又在嚴舒的怒火上添柴澆油,繼續諷刺的說道:“你看看你,一個小可憐蟲,不過是嚴家和柳家政治鬥爭中一個無畏的犧牲品罷了,一有什麼不對勁,嚴家那個嚴如風就和一個縮頭烏龜一樣,把你給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