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九點。
雷虎集團總裁辦公室裡,巴特雷神‘色’‘陰’沉,不知爲何他心裡總有些不安。現在銀行都他孃的上班了,可是胡爾察那孫子還沒有回來,支票當然也還在胡爾察的身上。
想了又想,巴特雷覺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於是又撥通了胡爾察的電話。
“喂,虎哥。我到集團樓下了,馬上上樓!”胡爾察剛一接通電話,當即說道。
巴特雷“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足足過了十分鐘,巴特雷還是沒有見到胡爾察的身影,於是他心的不安變得愈發強烈,他知道胡爾察這小子很有可能出事了。
“王八蛋,被老子逮着了非得活剝了你。”巴特雷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茶杯都給震翻了,然後顧不上再聯繫胡爾察,他趕緊撥通了那張支票所屬銀行的電話。
巴特雷是這家銀行的貴賓級客戶,所以也有專‘門’的銀行工作人員與他保持聯繫。
“對,我的一張支票出了問題,我想把這張支票凍結。支票編號是……”巴特雷每次開出支票前,都會把支票編號記下來,爲的就是怕遇見現在這種事。
可是,當巴特雷把支票號報完以後,銀行的工作人員愣了一下,跟着說:“先生,您的這張支票已經於十分鐘之前就把錢取走了啊!”
“什麼?”巴特雷眼珠子猛的一瞪,馬上意識到自己被胡爾察給耍了。現在是九點十分,銀行上班才十分鐘,也就是說剛纔巴特雷給胡爾察打電話的時候,正有人拿着那張支票在銀行取錢。這人甚至很有可能就是胡爾察本人!
十分鐘,將近兩千萬就這樣被人取走了?巴特雷暴怒,徹底的怒火騰騰。王八蛋,敢黑老子的錢,找死,這絕對是找死啊。
氣沖沖的摔了電話,巴特雷邁着大步衝出了辦公室,他要親自逮住胡爾察,親手將這孫子給扒皮‘抽’筋,活活折磨到死。不過突然間巴特雷又想到了什麼,於是隨便拉住一個人要了手機,他再次撥通了那家銀行的電話。
“幫我查一下錢是在哪個地方的哪個銀行被取走的。”
這事兒倒是不難,銀行每一筆‘交’易都有記錄,所以那工作人員很快就告訴了巴特雷,被取走錢的銀行就在青州首府,甚至距離雷虎集團也不過幾條街的路程而已。
“哼,十分鐘前才把錢取走,老子不信你能跑的出青州。”巴特雷冷笑,立即打電話安排手下人堵住所有能離開青州的路口,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胡爾察給揪出來。
而做完了這一切的巴特雷,此時也已經乘着電梯到了一樓。可是就在他即將走出雷虎集團的時候,胡爾察的身影竟然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
戳了,這小子還敢在這裡出現?巴特雷先是一愣,怒衝衝的就要上前,張嘴就罵:“胡爾察,你他孃的想……”
突然間,巴特雷的罵聲戛然而止,因爲這時雷虎集團大‘門’口又走進來幾個人,爲首的人他很熟悉,可以說是恨到了骨子裡——陳天!
陳天,他來這裡幹什麼?
巴特雷顧不上再找胡爾察的麻煩,大腦開始飛運轉,而當他看到胡爾察竟然衝着陳天笑了笑的時候,一瞬間一切都明白了。
gan他孃的胡爾察,這孫子投靠陳天了。那麼陳天現在來……巴特雷皺緊了眉頭,他猜到一定是胡爾察供出了自己,所以陳天肯定是來抓他的。巴特雷知道陳天有一個軍人的身份,那麼他來光明鄭大的抓自己也不違法!
想到此,巴特雷不再向前走,反而裝作沒有看到陳天,轉身向後快步走去,可是這時陳天卻說話了,“怎麼?這就要跑?將近兩千萬呢,你不要了?還真是財大氣粗,嘿!”
巴特雷雖然生氣,但並不傻。他知道陳天是來者不善,而現在想走也走不掉了,所以他乾脆停下腳步,轉過身盯着陳天,然後向着一樓的集團前臺走了過去,抓起一個前臺‘女’服務員的手機撥通了韓孟虎的電話。
雖然巴特雷知道,即使韓孟虎來了,也不一定能攔得住陳天。他是當過兵的人,知道如果軍方和警方同時要抓一個人,肯定是軍方優先的道理。但這也總比什麼都不做強吧。而且他相信韓孟虎會知道怎麼做的。
陳天此時已經走到了巴特雷面前,咧了咧嘴笑道:“好久不見!”
巴特雷冷哼了一聲,心卻是說:老子巴不得一輩子都不跟你見面纔好。不過表面上的章還是要做的,雖然他的語氣不是那麼友好,“你找我有什麼事?這次該不會又是代表公安部來給我送錦旗的吧?”
以前誰說巴特雷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來者,這貨的頭腦簡單嗎?從他說的話可以看出,這貨的頭腦一點都不簡單。一上來就先把陳天上次給他送錦旗的事兒說出來,潛在意思就是說:你別忘了上次是你親自給我送的錦旗,說什麼警民合作。現在要是來抓我,那就等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巴特雷的心思瞞不過陳天,反正陳天也不在意這些,開口說:“上次的錦旗是公安部的事情,今天咱是代表軍方來請你回去協助調查的。接到羣衆舉報,說你與一起重大走si案有關。所以……請吧。”
此話一出,整個雷虎集團一樓大廳的人全都爲之一愣,他們震驚於陳天說要把巴特雷帶走的事兒,同時也好奇陳天到底是什麼身份?上次來還是公安部,今天又變成軍方了?戳!
至於巴特雷本人,則是惡狠狠的瞪着胡爾察,還他孃的羣衆舉報?我看就是你這孫子的事兒,王八蛋!
心將胡爾察的十八輩祖宗都問候了一遍,巴特雷冷冷哼道:“你說我與什麼走si案有關,證據呢?”
“證據?這小子就是證據,還不夠?”陳天冷笑,跟着大手一揮,灰老鼠立即上前,沒有拿什麼手銬不手銬之類的,灰老鼠衝着巴特雷眨了眨眼睛,“走吧,如果你想跑,老子會毫不猶豫的開槍崩了你。”
戳了,碰見這麼一尊惡煞,手銬神馬都是浮雲。
巴特雷自然不會這麼輕易的就妥協,哪怕是爲了拖延時間等韓孟虎到來,他也要繼續強撐下去。“哼,笑話。你說他是證據,他的話能信?他就是一個街頭小‘混’‘混’而已,滿嘴跑火車的那種。再則,孤證不立這點道理不需要我教你們吧?”
“嘿,孤證不立?”陳天笑着咧了咧嘴,玩味道:“別說現在還有一個人證,即使‘毛’都沒有老子也是照抓不誤。你想拖延時間等韓孟虎?你以爲他來了能阻止的了軍方辦案?”
這話太尼瑪囂張了,以至於大廳的人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珠子,他們哪裡見過這麼爆炸‘性’的場面。沒有證據就敢抓人?這消息要是傳出去,絕對會引起巨大的反響。不過陳天不在乎,他有囂張的資本,手裡也有證人。而且他要想找證據,雷虎集團有的是‘毛’病給他挑。
之所以故意這麼說,陳天也是想當着所有人的面徹底的打滅了巴特雷的威風。老子就是要在你的總部,讓你威嚴掃地!
聽着周圍衆人的竊竊‘私’語,巴特雷的雙眼已經開始泛紅,神‘色’‘陰’冷的甚至有了幾分扭曲,“陳天,你他娘別以爲老子……”
巴特雷的話尚未說完,突然間就被強行打斷了,隨之灰老鼠一巴掌拍在了他的頭上,聲音冷冷道:“你敢辱罵現役軍人?你他娘找死是不是?”
頓時,現場的氣氛更加火爆,幾乎除了陳天等人之外的所有人都被震驚的無以復加。這一巴掌看似拍在巴特雷的頭上,卻更像是狠狠甩在他的臉上,這一擊“耳光”很響,響的驚天動地泣鬼神。
試想誰敢在堂堂一省大梟的頭上拍巴掌,這就像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可是灰老鼠就是“‘摸’”,而且還“‘摸’”的很響。
更讓衆人無語的是,灰老鼠一口一句“他孃的”,卻偏偏不允許巴特雷說半個字,這尼瑪也太欺負人了不是。
巴特雷怒了,這次是真真正正的怒了,一張臉猙獰的有些扭曲,讓人看起來更加的兇狠。俗話說的好,打人不打臉,可灰老鼠這就是在他打的臉,當着所有人的面,在他自己的老窩裡被人打臉!這種憋屈,能讓人徹底的喪失理智繼而瘋狂!
一剎那,巴特雷渾身的氣勢陡然迸發,滾滾澎湃如驚濤駭‘浪’,狂暴的氣息彌散整個大廳,彷彿周圍的溫度都瞬間下降了不少,一些‘女’人更是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你再敢動老子一下試試?”巴特雷就像一隻被‘激’怒的野獸,目光兇殘。不過他這話……還尼瑪像小孩子打架,有點外強幹的味道。
灰老鼠一聽,笑了。“呦,脾氣還不小,膽敢威脅現役軍人,老子一槍崩了你都不爲過。”
話音落,“啪!”灰老鼠又一巴掌甩在了巴特雷的頭上!
日,這下可算鬧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