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麼麼的,這羣傢伙還真是敢想啊!要是真被他們計劃成功了,後果……嘖嘖,陳天心中驚呼,感嘆不已。
又聽了幾分鐘,陳天一如鬼魅幽靈,悄悄離開了這個院落。自始至終,一點聲響都沒發出,可謂是真正的神不知鬼不覺,一次順利、成功的刺探。
直到回到車裡,陳天心裡還在想着那些cia特工所說的事情,臉色凝重的他不由點燃了一根香菸,猛抽了一口,依舊是沒有頭緒,大腦亂作一團。
這事不是事關重大,而是特孃的重大了,饒是陳天一向心態沉穩,做事幹脆、果斷,這次也不由猶豫了起來。
說?還是不說?
說了,那些m國cia的計劃有可能會失敗,自己則有機會藉助島倭官方的力量,除掉這個cia的分部,同時自己也能趁機拉近與島倭官方的關係,進一步加強兩國的邦交。
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是上上策。
不說,雖然那些m國cia特工的計劃不見得能成功,但勢必會給島倭官方造成一定的衝擊,甚至可以使島倭政壇都陷入一片混亂,而要是計劃圓滿成功,只怕就已經不僅僅只是混亂那麼簡單了!
如此一來,島倭官方就無暇死咬着華夏不放,而且到時候陳天則可以再組織龍怒的人手,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樣能滅了那些cia的特工。
兩個截然相反的決定,最後取得的結果卻是大同小異。唯一相同的就是,那些cia的特工,恐怕是再難走出島倭。
至於到底是在現有的基礎上,加強華夏與島倭的邦交?還是趁機攪亂島倭官方?這纔是讓陳天糾結的原因。
一根菸吸完,陳天掐滅菸頭扔了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曼妙的弧線,像是一柄劍刺穿夜幕,直至熄滅!
發動了汽車,陳天驅車離開,不過他並沒有趕回港區,而是朝着中央區駛去。
期間,陳天撥通了惠的電話。如今才晚上十一點,惠倒是還沒有入睡,一看電話是陳天打來的,這丫頭在響了兩聲之後就接通了!
“怎麼?是不是一個人晚上睡不着,要不我出去陪你喝兩杯?”惠嬌滴滴的說,有點小小的得意。
最近一段時間,惠住在鬆島家的頻率越來越多,畢竟她是鬆島家的大小姐了,老住酒店算怎麼回事?至於她媽媽留給她的那棟小樓,自從被山口組的小混混找到後,她就再也沒有回去過了!
陳天心頭此時正想着事,少了一份往日的玩浮,說:“你在家吧?我現在去找你!”
“啊……”惠一愣,有點小小的驚訝,“你要來鬆島家?”
除了上一次巴管家的邀請,陳天這是第一次主動要求去鬆島家,聰明的惠頓時覺得事情有點不同尋常。
想到此,惠不無擔憂道:“怎麼了?是出事了嗎?你在哪?我現在過去接你!”
陳天說:“不用了,我沒什麼事,正在去鬆島家的上,你把巴管家一起喊上,我有事跟他說。”
惠應了一聲,問了問陳天什麼時候到,然後扣掉電話去喊巴管家了!
……
半個小時後,陳天的車停在了鬆島大院的門口。這是相家,不是隨隨便便的人都能進的,幸好惠早已在門口等着了,一看到陳天立即跑了過去。
有惠這個大小姐發話,門口的保安自然不敢阻攔。很快,陳天在惠的帶領下,來到了上次與巴管家喝茶的小院落。
這個小院落是巴管家的住處,此刻在院落中,他依舊坐在那張木桌旁,不過卻是沒有了香茶爲伴,身上披着一件略顯寬鬆的衣服,看樣他剛纔應該是已經睡了,卻又被惠給嚷嚷了起來。
“惠,你要是困的話,可以先去睡覺,我與巴老隨便聊幾句!”陳天說。
隨便聊幾句?惠眼珠轉了轉,明顯不信。大半夜的跑來,鬼才信你是要隨便聊幾句。不過惠依舊佯裝打了個哈哈,咕噥說:“唔……還真有些困,那我去睡覺了,你要是有事再喊我。”
說完,惠轉身離去。巴管家看到這一幕,不由臉色沉了沉。他是一個活了一輩的人精,惠與陳天的那點關係,他比誰看的都清楚,但如今陳天竟然連惠都支開了,那麼接下來陳天要說的事,定然不是小事。
換句話說,真要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也不至於讓陳天連夜跑一趟!
“巴老,有沒有安靜一點的房間!”陳天並沒有坐下,直截了當的說。
巴老一愣,愈發感覺陳天說的事不簡單,於是起身向着後面的房間走去。陳天尾隨其後。
到了房間,巴老說:“這裡夠安靜了,我的房間。”
既然巴管家都這麼說,陳天自然不至於再把這個房間檢查一遍,那也不相信人了。
“巴老,能不能冒昧的問一句,鬆島家主在不在?”陳天一開口,竟問出了這個問題。鬆島德仁身爲一國相,他的行蹤自然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詢問的,尤其是陳天還是一個華夏人,是以他說“冒昧的問一句”,這事也的確有些冒昧。
巴管家皺了皺眉,說:“事大,事小,聽聽再說。家主行程繁忙,一些事能不驚擾他最好。”
這句話並沒有明確的說出鬆島德仁到底是在,還是不在。不過陳天卻是聽得出,此時此刻,鬆島德仁很大可能就在鬆島家。
“事大事小,恐怕還真得由鬆島家主來決定才成。我這裡有一段錄音,事關m國,巴管家要不要聽?”陳天嘆了一聲,說。
此話一出,饒是巴管家的心態早已到了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境界,也是忍不住一震。事關m國?僅僅四個字,就足以從側面證明陳天要說的事,到底有多大了(本 +看 )。最不濟,這也是國際糾紛。
巴管家地位超然,鬆島家一般大小事他都可以代替鬆島德仁做決定,這樣的管家絕對是世間少有。但現在陳天要說的事……巴管家心裡實在沒底。
“錄音呢?我不會聽,這事得家主做決定,你可以在這裡稍等一會兒!”巴管家說,而言外之意,已經是默許了鬆島德仁此時就在鬆島家。
陳天也知道,自己大半夜闖到一國相家,這已經是逆天了。要是再想提議與鬆島德仁見一面,這就有點過分了!
於是陳天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巴管家,道:“錄音在手機裡,至於鬆島家主如何決定,我等着就是。”
巴管家接過手機,點頭說:“我去去就來,希望這事值得你跑這一趟!”
說完,巴管家飄然出了房間。陳天坐在屋內,看到桌上的茶具,倒是自己動手燒水,沖茶給自己泡了一壺。
夜,靜的出奇。唯獨身旁一縷茶香,嫋嫋升騰!
一杯茶下肚,淡淡的茶韻讓陳天原本有些浮躁的心,稍稍平靜了下來。心中難免感慨:這件事的最終,他還是決定說出來。
原因有兩方面:一,從大的方面講,雖然陳天很希望看到島倭混亂 ,全的局面,但那是指地下世界。至於島倭官方,混亂了對華夏或許有利,但這利絕對不會長久,隨後等這混亂過去,島倭與華夏之間又將是一副什麼模樣,陳天也推斷不出。是以,他不敢冒險。這是一等一的大事!
二,從私人方面講,這事還牽扯到了一個人,惠。
……
同在鬆島家,事實上這間屋距離巴管家所住的房間,並不是很遠。中間僅僅相隔了一座不算大的小花園。
如此短的距離,以巴管家的身手,一呼一吸間便能趕到,最大程上保證了鬆島德仁的安全。
此時,在這房間中,一個五十多歲,略顯蒼老的男人衣衫整齊,看模樣是還未入睡。
從表面看,這男人就像是鄰家的叔叔,一個很普通的中老年。如果不是有多的人們在新聞中看過他,絕對想象不出他就是島倭國的相——鬆島德仁。
鬆島德仁,提起這個名字,即便是國際上一些與島倭不交好的國,對他的鐵腕政策也不由心生佩服。正是因爲有他,島倭混亂的政局纔會在短時間內保持一定程上的安穩。
另外一點,這鬆島德仁在島倭本土市民的心中,也保持着相當高的威望。究其原因,是因爲對於島倭一向的“主”——m國,鬆島德仁似乎頗有微辭。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吱呀……”
門開,鬆島德仁頭也沒擡,說:“這時候你不是已經睡了嗎?”
這話自然是對剛進門的巴管家說的。
巴管家走到鬆島德仁對面,道:“睡是睡了,被小姐叫醒了,來了一個人,出了一些事。”
“哦?”鬆島德仁這才擡頭,一雙眸微眯着,看似目光平淡,無奇,但一眼看去,卻像是能直接看透人的內心,奇妙而詭異的感覺。
“是那個陳天?”鬆島德仁淡淡的說了一句。如果陳天此時在這裡聽到這句話,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想他自從到了島倭,做事向來低調,再低調。哪怕是當初何東與山口組廝殺不斷,他都沒有出手。
可是,饒是這樣,他還是進入了鬆島德仁的視線。堂堂一個華夏特工,被堂堂島倭相注意,這事……有點扯淡。但仔細推測一番倒也正常,堂堂一國相,要是發話想調查一個人,那麼即便陳天再低調,終究是躲不過去。
當然,這其中很大的原因是因爲惠,否則鬆島德仁未必會注意到陳天。看最新這事說起來有點偶然,可偶然也好,必然也罷,陳天目前在島倭,已經等於是徹底曝光了,至於到底曝光到了何種程,這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