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了算了,搬就搬吧,他們天龍公司人多勢大,咱們這些平頭小百姓招惹不起啊,到時候萬一咱們不搬,他們再來個惡意恐嚇,強制拆遷什麼的,那可是會鬧出人命的,這個世道,有錢人都是爺啊!”
“哼,他們敢?我這就聯繫其他鄰居,他們天龍公司就算再勢大,也不能把我們都趕走吧,他們要是敢強制拆遷,我們就躲在屋子裡,我看他們敢不敢把我砸死在裡面,豈有此理,太過分了!”
“對對對,大家聯合起來力量大,我也回去通知其他鄰里鄰居!”
……
頓時,一羣大爺大媽再也沒有閒心坐在這裡聊下去,一臉怒氣風風火火的回家去通知鄰居去了。無憂中文網爭做首發王
幾個僞裝成村民的傢伙,心頭狂喜,嘿,大功告成!
“三哥,還別說,你這招還真管用!”
張三,也就是這幾個傢伙的領頭人,是一個年紀差不多三十多歲的男人,剪了個平頭,一臉的橫‘肉’,狠起來的時候跟個野獸似得,不過笑起來的時候倒還真有那麼幾分人模狗樣的親切。
“哼,光靠那幾個老頭老婆還不行,咱們得繼續給他們添一把火,所謂三言成虎,就算是謠言穿上千遍萬遍也就成了真的了,走,去下一個地點,再找幾個傢伙把消息散出去,全面散出去!”張三冷笑道。
常人說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化,不知道說的是不是張三這個人物!
依舊看似漫無目的的閒晃悠,不大會的功夫,果然又被張三逮到了一羣正在外面聊天的人,嘿,添把火的時候來了!
笑眯眯的湊上去,聊了幾分鐘之後,張三又將剛纔跟那幾個大爺大媽說的話說了一遍,不過這一次更狠,張三直接說是從在市局裡上班的朋友那聽說的。
得,這消息來源一下子更加準確了,於是那幾個聽到消息的村民立即怒氣衝衝的回到了家裡,甚至有的正在準備搬遷的人,更是罵罵咧咧的說不搬就不搬了,非要等到天龍公司給提高補償金!
張三嘿嘿冷笑了幾聲,帶着他的人走了,這種事說一次兩次還行,說的次數多了反而會引起別人的疑‘惑’,達不到更加理想的效果,但是如果任憑那些村民去傳播,效果只會更好,因爲那些村民和村民之間都相互認識,說的話可信度自然就高。
“三哥,現在這事辦完了,再下一步怎麼做?”
“下一步?”張三冷哼,“下一步等天黑了再說!”
當天,張三等人走後,天龍建築公司的拆遷隊伍就遇到了強勢的阻礙,原本都已經商量好了的村民,忽然不知道怎麼回事都不願意搬走了,任憑拆遷隊的人說破了大天,就是不搬,除非提高補償金,而且補償金還要翻一番,這不是瞎胡鬧嗎這。
無奈之下,拆遷隊給工頭打了電話,工頭又將電話打開了寧小小。
天龍公司辦公室內,寧小小神‘色’震驚,詫異,難以置信,“什麼,那些村民不願意搬走了?怎麼會這樣,之前不是都說好了嗎?”
“是啊,可是現在他們就是不搬,還說要搬也可以,必須得把補償金翻一倍,說有錢不能光讓咱們賺了,也得給他們留條後路!”
“啪!”
寧小小掛了電話,氣憤至極。
“怎麼了?工地出問題了?”
“哼,氣死了,還不是那些需要搬遷的原住民,之前都說好了要搬的,現在不知道爲什麼突然都不搬走了,還非要我們把補償金翻一番!”寧小小氣鼓鼓的說。
龍芸皺了皺眉頭,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完全出乎了她的預料,不過她經常‘混’跡於地下世界,意識到這事肯定沒那麼簡單!
“陳天,你覺得呢?”龍芸扭頭問。
“哼,肯定是有人眼紅咱們天龍公司接了這麼大的項目,他們不甘心,也絕不會讓我們的工程順利進行,一定是偷偷派人在那些村民間散步謠言了!”陳天冷笑,這種小伎倆並不難猜到。
“是誰用這麼不要臉的手段,被本姑‘奶’‘奶’逮到,一定饒不了他。”寧小小氣的###輕顫,她以前雖然也知道商場如戰場,少不了爾虞我詐,但是當親自經歷的時候,難免還是非常生氣。
“嘿,現在的小小妹子反倒比龍芸更加地下世界的大姐大了。”陳天咧嘴笑道。
“你閉嘴,人家都快急了,還說風涼話!”寧小小狠狠瞪了陳天一眼。
“這有啥好急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寧小小一愣,“你有辦法?”
陳天挑了挑眼角,“這點小伎倆在咱眼裡就是個菜,咱一出面保準所有謠言不攻自破!”
“切,吹牛,你說你有什麼辦法。”寧小小撇了撇嘴,不信!
“辦法嘛……你過來我悄悄告訴你。”
“呃。”寧小小一愣,“這辦公室裡又沒有其他人。”
嘴上雖然這麼說着,寧小小還是湊到了陳天身邊。
陳天嘿嘿一笑,小聲說:“你親哥一口哥就告訴你!”
寧小小大囧,狠狠的踩了陳天一腳,“滾蛋!”
“咯咯,陳天,你就別逗她了,說出來吧。”龍芸笑道。
“對付謠言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召開各新聞發佈會,到時候如果姚大市長親自出面,什麼謠言都得不攻自破!”
“咦,這倒是個好主意,我怎麼沒想到呢,我現在就打電話聯繫媒體,明天召開新聞發佈會!”
事實上,寧小小等人想的還是太簡單了,因爲對方這次不僅僅是要散步謠言,後面還有更狠的計劃!
當夜,星空璀璨,忙碌了一天的人都回到了家,幾個流裡流氣的青年手裡提着木棍,鋼管走進了東郊的老城區。
“就這一家!”帶頭的一個青年嘴裡叼着香菸吼了一句,而後一腳踹出把大‘門’給踹開了。
屋裡,一家幾口正在吃飯,猛然間被這突然起來的巨響嚇了一跳,忍不住紛紛扭頭看向已經進了‘門’的幾個青年。
“你們是什麼人?來我家幹什麼?”一個男人站起來吼道。
“砰!”
那流裡流氣的青年一棍子砸在了桌子上,頓時盤子,碗粉碎了一片,被崩的摔落到了地上,裡面的飯菜濺的到處都是。
青年呸的突出嘴裡的香菸,一腳踩在了桌子上,手裡的木棍來回搖晃,冷哼道:“哼,我們是誰?你說我們是誰?讓你們搬遷不搬遷,找不痛快是吧?想鬧事是吧?”
“砰!”
又是一聲,那青年的棍子又砸在了桌子上,聲勢極其駭人。
“你們是天龍公司的?”當家的男人冷聲道。
“是又怎麼樣?老子是負責管拆遷的,我聽說今天就你們鬧的最兇,怎麼着?想訛錢是吧?想找茬是吧?”青年怒吼,每吼一句手裡的木棍就砸一下桌子,砰砰大響。
“老子告訴你,明天,明天再不搬走,小心老子滅了你,見你一次打一次,,你當你是個什麼狗屁東西,竟然還敢跟我們天龍公司做對,知不知道我們天龍公司的後臺有多硬?你他媽就算是報警都沒人搭理你,垃圾玩意!”
當家的男人大怒,“你們這是威脅,恐嚇,你們是違法的,我要告你們!”
“啪!”青年一巴掌甩到了男人臉上,“告我們?你他媽找死是不是?”
“啪!”又是一巴掌,“你他嗎是告啊,老子等着你去告,惹‘毛’了老子,老子滅你全家信不信?”
當家的男人臉被扇的生痛,雙眼噴‘射’着怒火,“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
青年冷笑,一腳踹在了那男人的肚子上,“你跟老子講王法?老子告訴你,在蘇杭我們天龍房地產就是王法。,老子說了明天你再不搬走,說滅你就滅你,打殘你都是輕的。”
吼完了這一句,青年大手一揮,帶着人走出了房間,“走,去下一家,一羣刁民,給臉不要臉的東西,非得‘逼’老子動手才行!”
隨便選了另外一家,青年砰的一腳又將大‘門’踹開了,“都他媽給老子滾出來,今天是不是你們帶頭抗議搬遷的啊,是不是你們要求補償金翻倍的啊?老子給你個火葬費要不要?”
……
一夜之間,東郊老城區的原居民,有十幾二十家都面臨了同樣的情況,一羣青年提着木棍,鋼管自稱天龍公司的人,威脅,恐嚇,甚至還輕微打傷了幾人,態度極其囂張,蠻橫,目無法紀!
村民們怒了,火了,尤其是被打傷的那幾個,更是鐵了心的要跟天龍公司對抗到底,如此拆遷是違法的,他們要告,要聯名將這個情況告到市裡去,他們還不相信天龍公司能一手遮天了,他們要抗議,要人權,要徹底的換掉天龍房地產開發公司,不然就絕不搬遷!
事情像龍捲風一樣迅蔓延了整個老城區,所有人的似乎都沒想到天龍公司居然這樣的蠻橫無理,甚至一些稍有關係人脈的人,當即就打電話將這件事給捅到了市局,非要市局徹底懲罰天龍房地產公司,不然決不罷休!
此時此刻,姚東騰坐在辦公室裡,一個頭兩個大,怎麼會搞出這樣的情況呢?而在市規劃局的局長蔡勇慶家裡,滿臉燦爛笑容的蔡勇慶正在打電話。
“哈哈,好說好說,大侄子這一手玩的絕啊,明天我就上報市長,要求換掉天龍房地產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