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個人說話的時候,那被外面反鎖的隔離區大門,突然響起了開啓聲,隨着大門從外面被人打開,隨後,幾個身穿防護服的人,小心翼翼邁步走了進來。
“呵呵……看來啊,咱們多少還是有些價值的,有人還捨得不咱們死。”聽到外面的動靜,趙建恆緩緩地站了起來,打趣着笑道。
坐在旁邊的楚然,也忍不住的笑出聲來,而程明林,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也明白了趙建恆的意思,也是忍禁不俊,笑出聲來。
“趙教授,程院長,楚先生,你們……你們都沒事嗎?!”在看到從病房裡面走出來的三個人的時候,那幾個身穿着厚重防護服的人,愣了一下,其中一個聲音中帶着一絲的驚奇,問道。
顯然,外面的人,已經認定了,楚然他們三人在這隔離區裡面,已經待了整整十個小時以上,絕對已經被病菌感染了。
現在,一次性進來這麼多人,目的就是,想把找出藥方的趙建恆一個人,從這裡面擡出去,到外面給他單獨進行治療。
至於楚然和程明林,他們根本沒想過,兩個人沒有被感染,更沒想過要把他倆弄出去。
可是現在,看到他們三個人,竟然都像沒事人一樣,從病房中走出來,這些人都愣住了。
“怎麼,你們都盼着我們出事嗎?”聽到那個人的問話時,程明林的臉拉了下來,沒好氣的說道。
“沒有,沒有,只不過……沒想到……”那人訕訕一笑,剛張嘴想要再說什麼,就被程明林給直接打斷了。
“行了,有話出去說吧,我在這裡面已經待得有些要發瘋了,而且,你們別以爲穿着防護服就沒事,你們這些傢伙,在這裡只要呆上十分鐘,說不定就會被感染。”程明林冷乜着這個人,開口說道。
隔離區的門口,這個時候已經站了不少的人,不過,因爲都穿着防護服,如果不看臉的話,很難辨認誰是誰。
“趙教授,程院長,你們三位先把這湯藥喝了吧。”站在最前面的一個人,示意後面工作人員捧來了三個玻璃杯,裡面盛放着大半杯黑乎乎的藥液。
“這就是藥方熬製的湯藥吧?我們三個人,就沒必要服用了,沒有感染病菌,喝這種苦吧啦嘰的湯藥做什麼?”只是瞅了一眼那玻璃杯裡的湯藥,趙建恆就沒冷着臉,沒好氣的說道。
三個人,都沒有被感染?!
在場的一衆人等,一時間都愣神了,有些反應不過來。
實驗室分析,包括之前那些隔離區的專家親身經歷,已經證明了,即便是穿着厚重的防護服,只要跟感染者接觸超過半個小時,基本上就會有百分之九十被病菌感染。
而楚然他們三人,在隔離區裡面,已經整整呆了十個小時以上,其它所有專家都被感染了,已經躺進了病房內,他們怎麼可能,就沒有被感染呢?!
“趙教授,這……你們是怎麼做到的?”身穿着防護服的馬越這時已經走了上來,心中驚疑不定,看着趙建恆,滿心的好奇問道。
此時的他,心中有着太多的疑問,讓他忍不住,想要當一回十萬個爲什麼。
要知道,馬越帶領的這個從京城趕來的病 毒實驗小組,幾乎囊括了華夏國內最頂尖的病 毒專家,而且還攜帶了國內最先進的儀器設備。
可即便是如此,還是對這種病菌無能爲力,而眼前這三個人,沒有任何的醫療儀器,沒有任何防護措施,在這封閉的隔離區內,不但沒有感染病菌,甚至還想出來了這種可以有效抑制病菌的藥方。
尤其是楚然,這個年輕人,此刻連防護服都沒有穿,在充滿了可怕病菌的隔離區內,已經足足待了超過十個小時,竟然沒有被感染,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很多事情,一兩句話也說不清,等我們儘快的把事情解決了以後,咱們再坐下來聊吧。”趙建恆在走出了隔離區後,直接將身上的防護服給脫了下來,並且對馬越淡淡說道。
“趙教授,你好,我是北山省常務副省長劉弘毅,我在這裡,代表北山的三千萬父老,感謝你爲北山所做的一切。”劉弘毅同樣穿着防護服,闊步上前來,伸手握住了趙建恆的手,言語真誠的感謝道。
楚然站在後面,忍不住的撇了撇嘴。
這幸虧是他們找出了抑制病菌分裂繁殖的藥方,否則的話,只怕此刻,也跟着那些被感染的病人一起,被鎖死在了隔離區裡面。
等到隔離區內所有人都死亡,解除疫情危機之後,開追悼大會的時候,他們這些人,說不定,就只能落得個烈士的稱號了。
不過說實在話的,對於這位北山前來處置這次疫情的最高領導的果決,楚然還是很認同的,就事論事,如果是他的話,他也會這麼做,而且手段可能還要比這位更加的狠辣。
“劉副省長,你太客氣了,我是一名醫者,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趙建恆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言辭之間不卑不亢地說道。
雖然從行政級別上來說,趙建恆作爲京城某醫院院長,華夏疾控中心副主任可能遠不如劉弘毅這位副省長權力大,但他作爲華夏病 毒研究領域的權威,在國內的影響力,卻又不是劉弘毅所能夠比的。
跟劉弘毅站在一起,他自然不需要刻意的去放低姿態,到了他這一步,除非是當今高臺之上的那幾位大領導,其他的人,他根本不會去曲意奉承,因爲完全沒有那個必要。
“趙教授,既然你能夠找到暫時控制病菌的藥方,那我想,你也應該能夠找到徹底殺死病菌的方法吧?我在這裡代北山三千萬父老,懇求你幫助我們,戰勝這次可怕的疫情。”劉弘毅放低了姿態,言語懇切的說道。
“我也知道,趙教授你現在已經很累了,不過時間緊迫,我還是希望你能夠,現在就行動起來,找出消滅這種病菌的辦法,不管需要什麼,我們北山政府都會全力配合。”握着趙建恆的手,劉弘毅繼續說着,臉上甚至露出了祈求的神情。
聽到他的話,看着他的低姿態,楚然都有些忍不住想笑出來,無論這位大領導前面說了那麼多,實際上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想讓趙建恆找到消滅這種病菌的辦法。
這位劉副省長也不想想,趙建恆和楚然既然能夠找到控制病菌的方法,又怎麼會找不到徹底消滅病菌的辦法呢?
當然,對於古醫典上記載的消滅病菌的方法,楚然的確心裡有些不爽,因爲不但需要藉助藥物,還需要有煉氣的武者或者醫者,消耗煉氣才能將病菌從感染者體內給逼出來。
整個北山,或許擁有深厚煉氣的人不少,但這其中懂得古醫術,會使用煉氣祛除病菌的,只怕就鳳毛麟角了。
這意味着,等這些感染者體內的病菌被控制後,只能是由他和趙建恆兩個人,用自身的煉氣,來幫助這些病人,一個個的將體內的病菌給祛除了。
如果人數少的話,那還好說,但要是有幾百號的感染病人,那可真夠他們兩個人喝一壺的了。
“劉副省長,你們先按照之前的藥方,給那些被感染者服用,等控制住感染者者體內的病菌之後,我和這位楚醫生,也就是我的師侄,再爲這些病人徹底的清除病菌。”趙建恆言語間,從容自信的說道。
在場的衆人,包括劉弘毅在內,都是眼前爲之一亮。
“趙教授,你的意思是說,你已經找到了徹底消滅這種病菌的方法了?”劉弘毅強忍着心頭的激動,開口問道。
“不是我一個人,這個病菌的控制和治療方法,是我和我的師侄兩個人一起找到的,消滅這種病菌的方法,需要的是中醫醫術,而且想要真正徹底治療這些感染者,還必須以我師侄楚然爲重心。”說話的時候,趙建恆的目光,開始望向楚然。
看着趙建恆投過來的目光,楚然只能是一臉的苦笑,誰讓自己的煉氣,要比自己師叔要渾厚的多呢,這種苦差事,自己也只能多分擔一些了。
聽趙建恆提起楚然,劉弘毅的目光,這才注意到了站在旁邊的楚然,在看到楚然臉上的苦笑後,心中爲之一動。
他是見識過楚然那超凡醫術的,也知道這個年輕人,是神醫之後,可現在,他居然又成了華夏西醫權威的趙建恆教授的師侄,難道說,這個楚然擁有深厚的背景不成?
這一次的疫情,如果真的如趙建恆教授所說,接下來徹底消滅病菌,真的要用中醫醫術,那隻怕真就要以楚然爲重心了,雖然他也知道趙教授也曾是中醫神醫弟子,但那畢竟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
如今,眼前這個年輕人,與趙教授既然是同出一門,而且是神醫之後,自己也親眼見識過,這個年輕人的中醫醫術,的確是神鬼莫測,想來,解除這次疫情危機,必須要靠他了。
“小楚同志,上次嶽老的手術,我就見識過你出神入化的中醫之術,這次又要辛苦你了,我代北山政府以及所有北山人民,謝謝你了。”劉弘毅向前一步,伸出手握住楚然的手,神色間很是真摯地說道。
“劉副省長,感謝的話不必說了,我也是齊城人,爲咱們齊城做這點事情,是理所應當的,不過我想提個小小的建議,我們三個人都餓了,能不能先給我們弄點吃的,吃飽了纔有力氣做事情。”楚然微笑了一下,然後笑着玩味道。
聽到楚然這打趣的話,劉弘毅先是一愣,隨後張開了嘴,哈哈笑了起來,同時,旁邊的其他人,也都跟着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