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噼啪”的幾聲清脆爆響,將趙恆的思緒打斷。
所有的人,都循着爆響之聲望去,只見那虛幻的龍影,開始劇烈的波動,一道道藍色的氣流,從龍影的身上,剝落下來,併發出“噼啪”之聲,隨即消散。
這是怎麼回事?
無極二老和魏文忠臉上的得色,突然之間凝滯,心中都感覺到有些不妙。
果然,那條虛幻的龍影,在劇烈的波動下,終於“轟”的一聲爆炸開來,無數藍色的氣流,瞬間就像煙花綻放一般,四下散開,煞是好看。
能量爆炸,宛如在這酒吧裡,颳起一陣颶風,桌椅搖晃不已,酒具叮噹不停,每個人的衣襟更是獵獵作響,而在這氣流中間,楚然那消失的身影,突然出現在衆人眼中。
此時的楚然,手裡依舊拎着把青銅重劍,全身的衣服已經是支離破碎,僅剩下幾個布條,掛在身上。
雖然他整個人,此刻看上去有些狼狽,但是身上卻沒有一絲傷口,看得出,這個真氣流能量形成的虛幻龍影,根本沒給他造成一點實質性的傷害。
“武法幻術,果然是上古神技,太強大了!”楚然的一雙眸子中,閃爍着炙熱的光芒,低聲自語道。
親身感受了上古武法幻術的威力後,讓他對於這種神技的渴望之心,越發的強烈起來。
他將目光,看向無極二老,決心要捉住這兩個北天王客卿,從他們的口中,將這種功法逼問出來。
他知道這有些無恥,這功法畢竟是別人的,但此時他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既然這兩個人想要殺死自己,那自己逼問一下他們功法,應該也不算過分吧。
看到楚然打破能量幻象,再次毫髮無損的出現在面前,無極二老臉色驟變,本能的反應下,快速的後退,與楚然拉開了距離。
這一來,就把嚇傻了的魏文忠給留在了原地,而趙恆,在看到楚然現身後,原本已經沉入谷底的心,再次回覆過來,就差沒歡呼出來了。
楚然用戲謔的眼神,看了魏文忠一眼,他驚叫一聲,忙不迭地轉身,就跑到了無極二老的身後去。
此時的魏文忠,根本就引不起楚然的興趣,他的目標是無極二老,手中的青銅重劍再次舉起,指向對面,楚然開始緩緩向前走去。
無極二老,臉色陰晴不定,他們二人此刻體內的真氣,已經因爲施展武法,早已消耗一空,面對着破了他們武法幻術的楚然,一種無力的絕望感覺,從心底油然而生。
但他們不能不抵抗,只得並肩而立,再次將手中的刀劍舉了起來。
只可惜,他們原本就打不過楚然,此刻沒有了真氣流,就跟普通的武者差不多,當楚然手中的青銅劍落下,輕易地就將其中一個灰袍男子手中的劍,給磕飛出去。
楚然並不想殺他們,他想要的,只是他們的武法幻術的功法,所以,在解除了他的武器之後,楚然直接揮起拳頭,將這名灰袍男子,一拳就打飛了出去。
巨大的力量下,灰袍男子飛出了好幾米,“砰”的一下,後背撞在了堅硬的牆壁之上,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從牆壁上落下來後,立刻委頓在地,暈了過去。
看到自己的師兄被一拳打飛,另一名灰袍男子頓時心神顫動,咬着牙,舉起刀來,再次全力劈向楚然,但是,此刻的他,對楚然來說,根本已經形不成任何的威脅。
只是輕輕一擡手,楚然就用青銅劍,將他的刀給隔開,並伸出左手,一把就將這名灰袍男子被給扯到了跟前,然後伸手左右開弓,“啪啪啪”的幾個大耳刮子扇了上去,直打的這灰袍男子,口中噴血,腦袋發矇。
此時此刻,這位灰袍男子,身爲北天王麾下的客卿,身份雖然高貴,卻被楚然一頓胖揍,這讓旁觀的趙恆,腦子一時間有些短路了。
那可是北山北天王麾下的客卿啊,放眼整個北山,那都是絕對強大的存在,而如今,這位在很多人道上人眼中,地位尊貴的客卿大人,卻被楚然狂扇着耳刮子。
反觀魏文忠,他更是大腦已經懵掉了,這怎麼可能呢?
待到他反應過來,準備悄然開溜的時候,趙恆卻突然出現在前面,擋住了他的去路。
“魏文忠,魏八爺,你這是想去哪啊?”趙恆站在酒吧門口前,眯着眼睛,戲謔地看着神色慌張的魏文忠,笑嘻嘻地道。
眼看着自己的去路,被趙恆擋住,魏文忠的臉色,瞬間露出絕望之色。
他雖然年輕時也好勇鬥狠,也曾有過明勁級巔峰的武技,但這些年早已經被酒色掏空身體,此刻面對特種兵出身的趙恆,他心裡清楚,和他差的太遠,只要被他盯住了,自己想要逃跑,根本沒有機會。
“趙恆,你是吳夲的兄弟,當初我待他不薄,今天你放我一馬,將來我必有厚報。”知道打不過他,魏文忠只好轉而開口相求,希望能說動趙恆,放自己離開。
如果此刻,在場的是吳夲的話,那還真有可能被他說動,放他離去,但可惜,趙恆根本不買他的帳,對於這個人渣,他恨不得親手宰了他,豈會放他走?
“魏八爺,實在是對不住了,你今天晚上,是走不了了,乖乖等着楚先生髮落吧。”趙恆臉上露出一絲譏笑,不屑地說道。
看着趙恆輕蔑的態度,魏文忠眼中閃過一抹戾色,但最終還是攥了攥拳頭,站在原地,無奈的垂下頭。
此時,楚然已經將手裡的灰袍男子,幾個大耳刮子扇的暈了過去,拎着他的領口,就像拎死狗一般,來到牆根下,再次伸出右手,將另外一個灰袍男子也提溜了起來。
這時,他手裡的青銅重劍已經不見了,他一手一個拎着兩個灰袍男子,邁開步子,向樓梯口走去。
“趙恆,給我守好門口,連個蒼蠅也不許放出去,我很快下來。”楚然回頭對趙恆喊了一句,隨即提着兩個灰袍男子,上了小二層。
二樓之上,除了一面是護欄,另一側就是幾個包間,楚然踢開一扇門,裡面空無一人。
楚然將兩個灰袍男子隨手丟在木地板上,隨即反手將包間的門給關上。
楚然回過身來,望着地板上兩個灰袍中年男子,眼中露出詭秘之色。
手一動,一根銀針就出現在他右手兩指間,蹲下身子,楚然先是用銀針,對其中一個灰袍男子的頸部刺了一下,那個男子就幽然醒了過來。
在看到楚然的面孔時,這個灰袍男子瞳孔一下放大,眼中露出驚懼之意,虛弱的問道:“你……你想幹什麼?”
“呵呵……你說呢?”楚然手中又出現了一把小銀刀,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你……你不要亂來,你要知道,我們兄弟,是北天王坐下的客卿,你若是敢對我們怎麼樣,北天王發下雷霆之怒,你根本承受不起的。”這個灰袍男子,聲音顫抖的說道。
絕對的實力差距,徹底的磨滅了他身爲北天王坐下客卿的驕傲,讓他變成了一個普通人,而普通人,自然會恐懼,會害怕。
楚然根本沒理他,而是用銀針刺穴,將另外一名灰袍男子也給弄醒過來。
兩個人都醒過來後,互相倚靠着,眼中帶着驚懼,看着楚然手裡面那把小銀刀,臉色陰晴不定。
“兩位,我現在呢,要問你們一個問題,如果回答的好呢,我就放了你們,要是回答不好,那麼就會受罪,我可是一個逼供的好手。”楚然一手銀針,一手小銀刀,笑眯眯地看着無極二老,悠然的說道。
逼供,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東西方有很多組織裡的很多人,更是將這門學問,演繹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楚然即是其中一個,他的醫術,讓他最是瞭解人體的各種精妙之處,用一根銀針和一把小銀刀,就可以讓世界上,骨頭最硬,心智最強的人,開口講出他們知道的任何秘密。
他根本沒想過要殺死無極二老,他只想要他們手中,上古武法幻術的修煉功法,這種東西,可以是無比珍貴的,哪怕是那些傳承久遠的神秘勢力,要是知道了,也一定會爲之所動的。
他不知道,這個上古武法幻術,這無極二老很少施展,只有遇上生死大敵,爲保生死纔會用處,而見識過這個神技的,已經都被他們的龍影幻象給殺死了。
他們也明白,這種偶然得到的上古武法神術,不能輕易施展,否則就會惹來殺身之禍,所以到現在,就連北天王也不知道,他們擁有這樣的神技功法。
只不過他們沒想到,今天,他們在沒有辦法之下,施展出的武法幻術,不但沒有殺死楚然,還泄露了這個天大的秘密。
此刻,面對楚然的說辭,他們非常清楚,也許他要的就是這個功法,而不是殺死他們。
兩人虛弱的對視一眼,馬上領會了彼此的心意,那就是絕不將這上古神技的功法,告訴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