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田華離開會議室之後,其他人也紛紛起身離開會議室。
馬建德是紫田華離開之後第一個離開的,看着馬建德急匆匆的樣子,大家也是非常的理解,畢竟被省委書記點名可不是什麼好事。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馬建德立刻讓手下去查,看下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很快消息就傳了回來,看着唐風的資料以及他和紫萱之間的關係,馬建德狠狠的將資料摔在了桌子上,怒道:“廢物,都是一幫廢物。”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發火是沒用的,解決問題纔是現在的當務之急。拿起電話馬建德按了幾個號碼猶豫了一下,最終掛斷了電話。馬建德本想將電話打到寧古市市公安局局長那裡,但是一想這事是紫書記直接點名的,如果自己就這樣交代下去,恐怕有些不妥。
“小張,把動力區公安局局長的電話給我找來。”猶豫再三馬建德對着對面的秘書說道。
“是。”秘書答應了一聲,不過他並不是真的僅僅幫助馬建德將電話找出來,而是直接撥了過去,如果當秘書的連這點眼力都沒有,那他也就該失業了。
“廳長,已經撥通了。”張秘書將電話交到馬建德的手裡,自己就非常識趣的退了出去。
動力區分局局長辦公室!
動力區分局的局長名叫齊厚信,三十五歲算的上年富力強的年輕幹部了。不過整個人給人的整體感覺就不像是公安局長。大腹便便不說,一雙三角眼始終露出一副色迷迷的眼神。
他是動力區區委書記一手提拔起來的,算得上是他的親信了,而他也的確非常的聽話,書記讓他往東他是絕對不會往西的。
“局長,你說的是真的嗎?區委書記當上市長之後,就會把你調到市局裡面嗎?”一個穿着警服的少婦,嬌滴滴的坐在齊厚信的大腿上,摟着齊厚信的脖子撒嬌的說道。
齊厚信的大手在少婦的大腿上來回的摩挲,淫笑着說道:“這個自然是真的了,以我和孟書記的關係,如果他升遷了第一個提拔的肯定是我。”
少婦聽到齊厚信的話,雙手摟的更緊了,紅的彷彿滴血的嘴脣幾乎貼到齊厚信的耳邊,發嗲的說道:“那局長如果升遷了,可不能忘了我啊。”
齊厚信那裡經得住這樣的刺激,感受到少婦口中呼出的熱氣,一雙大手就已經沿着上衣的開叉攀到了少婦的挺拔之處,淫笑着說道:“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了,提拔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嗎?”
少婦感受到齊厚信手掌的粗糙,不禁有些嬌|喘,道:“那局長……想讓我……怎麼伺候你呢。”
“那還用說嗎?”齊厚信說完之後,就準備上下起手,不過就在這時,他辦公桌上的電話驟然響了起來。
“他媽|的讓老子知道是誰打擾了老子的雅興,老子非廢了他不可。”齊厚信一邊咒罵,一邊接起了電話。
“我是省公安廳馬建德。”馬建德自報家門說道。
聽到馬建德的聲音,齊厚信的手不禁一抖,電話都差點沒掉下去。
連忙將懷中的少婦推到一旁,齊厚信恭敬的站起來低着頭彷彿馬建德就在眼前一樣。
“馬廳長您好。”齊厚信畢恭畢敬的說道。
雖然他是孟書記一手提拔起來的,但是省公安廳卻是他們直接管轄上級,他得罪誰也不敢得罪這位爺。
“你們今天上午是不是抓了一個叫唐風的學生?”馬建德哪有功夫跟他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唐風?”齊厚信聽了這話稍稍愣了一下,然後很快想起來今天上午孟德勝到自己辦公室說的事情。
孟德勝告訴他唐風得罪了白家,白家想要整整他,讓他將唐風當殺人嫌疑犯抓起來。
爛尾樓的殺人案確實是出在他的管轄範圍,雖然他認爲這樣做有些不妥,但是一來,孟德勝可是孟書記的兒子,二來,自己這麼做了也等於讓白家欠了自己一份人情,而且唐風的資料他也查了一下沒有任何的*,這樣一舉兩得的事情他自然是萬分樂意效勞。
警察局出現一兩起誤抓誤判的事情在正常不過了。倒是隨便找個理由打發唐風走也就是了。
正是基於以上種種,他才一口應承了下來,並且讓管鳴和另外一個警察去學校將唐風帶來。
不過現在省公安廳廳長都親自打電話來詢問這件事情,看來事情有些出乎他的預料,而且從馬建德的語氣當中能夠看得出來,他是興師問罪來了。
“是的,馬廳長。有人舉報說他是殺人嫌疑犯。”齊厚信雖然心中已經打定注意立刻釋放唐風,但是表面樣子還是要做做的。
“胡鬧!在沒有確鑿證據下,你們就敢隨便抓人還定性爲犯罪嫌疑人,你知道這會產生什麼後果嗎?”馬建德情緒激動的罵道。
馬建德這麼一罵齊厚信也有些傻了,馬建德情緒這麼激動顯然不是興師問罪這麼簡單了。
“難道這個唐風有什麼自己沒有查到的深厚*。”這是齊厚信此時心中的唯一想法。
“馬廳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齊厚信試探着問道。
罵完之後馬建德也感覺舒服了一些,淡然道:“你們不走正規程序隨便到大學校園當中抓人的事情,已經驚動了紫書記,紫書記讓我親自督辦。”
紫書記是誰齊厚信當然知道,在整個寧古市甚至整個東江省能夠被馬建德恭敬的叫紫書記的就只有現任的省委書記紫田華。
聽到紫書記這三個字,齊厚信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心中早就將孟德勝這個混蛋罵了幾百遍了。他調查不出來唐風有什麼*,他不相信和唐風一個學校的孟德勝也能不知道,這小子明顯是拿自己來頂雷的。
“具體怎麼做就不用我教你了吧?”馬建德幽幽的說道。
“是,馬廳長,我現在立刻讓人放人。”齊厚信鄭重的說道。
馬建德見目的達到了也不願意跟這麼一個分局的局長浪費時間,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局長出什麼事情了?”少婦看到齊厚信的表情也知道出大事了。
“這個時候還發什麼騷,趕緊跟我去審訊室。”齊厚信此時也沒有功夫去整那些亂七八糟的,罵了一聲帶上帽子第一時間走出了房間。
少婦見狀愣了一下,也是連忙整理衣服跟了上去。
而此時的審訊室當中,唐風正和葉怡寧探討着案情,完全將管鳴給涼在了一旁。
“嘭!”審訊室的門被齊厚信重重的推開,見到進來的是齊厚信葉怡寧和管鳴都是起立恭敬的道:“局長。”
齊厚信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被拷在椅子上的唐風,道:“打開手銬。”
“是!”身後的跟班答應了一聲,上前將唐風的手銬給打開了。
“局長他可是犯罪嫌疑人?”管鳴有些不解的看着齊厚信問道。
齊厚信看了一眼管鳴,最終將到了嘴邊的髒字嚥了回去,別人不知道管鳴的*,齊厚信可是清楚的很,他老子可是市委的常委之一,馬建德他不敢得罪,這位他也同樣不敢得罪,不過在這些下屬面前,局長應有的威嚴他還是要有的,道:“事情已經查明瞭,殺人案和他沒有關係。”
“可是局長……”管鳴依然沒有放棄還要說些什麼,不過卻被齊厚信給打斷了,道:“沒有什麼可是的。放人!”
說完之後齊厚信轉過頭看向唐風,道:“沒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走!唐風現在肯定是不會走的,雖然不算是莫名其妙的被抓進來,但是如果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走了,唐風也是不願意的。
“你們說抓就抓,你們說放就放,這就你們所謂的法律公正嗎?”唐風淡淡的說道。
齊厚信聽到唐風的話,想死的心都有了,如果再給齊厚信一個機會,就算不當這個局長,他也不會派人去抓唐風了。
“你想要什麼?”齊厚信問道。
唐風冷笑了一聲,道:“我不想要什麼,我只想要一個清白。”
“清白!你認爲你是清白的。”管鳴突然開口說道。
齊厚信見這兩個主磕上了,也是頭疼不已,連忙道:“唐風同學,這次確實是我們工作上的失誤,我會讓人跟你去學校說明原因,並且會公開澄清此事的。”
當務之急齊厚信不是看管鳴和唐風如何掐架,而是將事態平復下去。
“局長我認爲你這麼做太草率了,我們連指證的證人都沒有請出來你就將嫌疑人放了,我反對這樣的決定。”管鳴面色一正說道。
“好啊,你有證人是嗎?既然這樣你就讓他們上來指證好了,如果他們指證我是的話,我沒什麼可說的,可是如果不是我的話,那麼你就要親自到我的學校把事情給我澄清了。”唐風咄咄逼人的說道。
“好!”管鳴對於這兩個證人似乎非常的有自信,一口就應承了下來。
齊厚信見事情已經如此,也只能苦笑一聲看這兩個大少自己折騰了。
“帶證人上來。”管鳴對門外的人喊道。
很快的兩個拾荒者就被人帶了進來,見到兩個拾荒者唐風沒有任何的意外,管鳴說到證人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肯定是這兩個自己昨夜放過的拾荒者,不過就算他們兩個來了,唐風也沒有什麼好怕的,那兩個拾荒者連唐風的面都沒有見過怎麼指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