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配槍被人奪走,年輕警察也是有些着急了,雖然搶槍的這個人很有*。可是槍被搶了終歸是大事情,要是萬一他再失手走火的話,那自己可就不僅僅是撤職那麼簡單了。自己的下半輩子,可能都要吃牢飯了。
“吳少你先把槍給我。”年輕警察此時也是額頭冒汗。
一槍在手似乎讓吳少的心中有了一些底氣,說話也是硬氣了很多:“不想死的就給我滾回去,要不本少爺一槍崩了你。”
唐風泰然自若的說道:“有本事你就開槍試試。”
“閉嘴!”年輕警察大聲的呵斥道。
唐風看着年輕警察冷笑道:“你現在還有功夫讓我閉嘴,只要他手裡的槍一響,你下半輩子就等着吃牢飯吧。我想你這樣的人應該得罪了不少人吧,你猜你進去之後你以前抓的人會怎麼對你呢?”
唐風的兩句話,就把年輕警察說的滿頭冒汗,伸手近乎哀求的說道:“吳少別鬧了,把槍給我,我幫你教訓他。”
吳少似乎認定了自己手中必須要有槍才行,硬是不肯交出自己手中的槍,目露兇光的威脅唐風道:“我數三個數,你要是不滾回去我就開槍了。”
唐風道:“好啊有本事你開槍啊!”
對峙的兩個人一個怒火中燒,一個泰然自若。可是看戲的兩個人,可是都心中焦急不已啊。
郭月怡雖然知道唐風的本事,但是萬一唐風要是沒能躲開子彈怎麼辦。
那個小警察現在連掐死唐風的心都有了,這功夫你跟這個紈絝子弟較什麼勁,你死了不要緊關鍵是連累老子啊。
“一!”
“二!”
吳少見唐風仍然不肯退半步,大聲的數起了數。
“三!”
“嘭!”
三的話音剛落,就是一聲槍響,不過這一槍誰也沒有達到,而是打到了天花板上。
關鍵時刻年輕警察出手奪槍,才讓這一槍打在了天花板上。
槍聲過後,唐風瞬間衝到了吳少的面前,起身就是一腳,直接將吳少給踹的飛了出去。
“咚!”
吳少的身體和牆壁來了一個親密接觸,發出了一聲悶響。
“站住!”年輕警察舉槍對着唐風吼道。
唐風道:“有本事你就開槍,剛纔他已經開槍了,已經構成了謀殺未遂,你想想怎麼解釋你的事情吧。”
唐風說完腳下不停的走向了已經軟成一團的吳少。
單手將吳少給提了起來,唐風道:“我本來不想使用暴力的,可是你們這些人渣總是逼我。”
吳少被唐風卡着脖子臉憋的彤紅,艱難的開口說道:“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唐風不屑的道:“我管你爸是誰,犯到我手裡算你倒黴了。”
“啪啪!”唐風反手就是兩巴掌。
年輕警察咬了咬牙道:“放開他,否則我真的對你不客氣了。”
“剛纔是誰開的槍!”正在此時,拘留室的門口出現了帶唐風過來的那個中年警官。
年輕警察回頭看到自己的隊長過來了,臉色變了幾變,咬了咬牙道:“是吳少搶了我的槍開的,不過是因爲這個小子刺激吳少,吳少纔會失手開槍的。”
還沒等年輕警察開口,所長也是聽到槍聲趕了過來。
看到這個派出所所長,唐風一下子就樂了。唐風也沒有想到,在這裡能夠碰上他。
這個派出所所長不是別人,正是當年的那個動力區的公安局長——齊厚信。
當年因爲唐風的事情,他被一擼到底,不過能夠當上區公安局的局長自然也是有些人脈的,沒用幾個月他就又從新回到了系統裡面。不過卻不再是公安局局長,而是一個派出所的所長。
雖然職位有天壤之別吧,不過好歹是個官,小日子過得也是舒舒服服的。
本來今天他正在自己辦公室,潛規則自己的女下屬,結果卻發生了這檔子事。
看到唐風,齊厚信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滿臉堆笑的上前道:“唐大少什麼風把您吹到這兒來了。”
雖然是滿臉堆笑,但是心中卻是叫苦不已啊。要說齊厚信最怕誰,那肯定非唐風莫屬了。可是這人就是越怕啥就來啥,自己這個位子剛坐不到一個月,就又把這個煞星給惹來了。
齊厚信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和唐風八字不合。
唐風道:“歪風把我吹到這兒來了。”
看到齊厚信,吳少也是來了精神道:“齊叔叔就是他剛纔打我,而且還威脅我。”
齊厚信看着被唐風抓在手裡彷彿雞崽子一樣的吳少,又看了一眼站在唐風身後的郭月怡,心中就已經有了回數了。
齊厚信心中暗罵這個混蛋不開眼,惹誰不好偏偏惹唐風這個煞星,不過這個吳少身份也是不一般,他父親接替孟慶林成爲了新的動力區區長。而且還不僅僅如此,最近他父親更是成爲了寧古市的常委,可見其能量之大。
唐風他不敢得罪,可是唐風手裡的這個人他也不敢得罪啊。
權衡再三,齊厚信還是舔着臉道:“唐少這個人是動力區區長的兒子,他爸現在已經是市常委了,唐少你看是不是……”
唐風聽完也笑了,又是動力區區長。剛剛倒下去一個孟慶林,這會又從新蹦出來一個,而且他的這個兒子簡直和孟德勝如出一轍,真不知道上面選人的時候是怎麼選的。
“他爸是常委怎麼了?常委就可以爲所欲爲了嗎?身爲官員更要遵紀守法。”郭月怡臉色一寒厲聲呵斥道。
齊厚信心說你一個小毛頭丫頭懂什麼,不過她是跟唐風一起來的,齊厚信也不好說什麼道:“是!是!不過兩位既然都沒受什麼傷,我看要不這件事情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吳少你們看呢?”
吳少現在小命都在唐風手裡把着,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聽完齊厚信的話,吳少也是一個勁的點頭道:“好!好!我願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唐風冷冷的道:“你覺得好,我可不覺得這件事有多好。”
吳少雖然心中惱怒,可是小命被捏在對方的手裡,他也不敢放肆只能壓着怒火道:“那你想怎麼辦?”
唐風道:“我不想怎麼辦,我只想要依法處理。”
“齊所長我這個要求不過分吧?”唐風看向齊厚信問道。
齊厚信聽了唐風的話也是頗爲爲難,唐風他不敢得罪,可是眼前這位他也不敢得罪啊。
“依法處理!依法處理!”吳少感覺卡住自己脖子的手越發的用力,連忙說道。
當事人都開口了,齊厚信也沒有什麼理由不依法處理了。
唐風將吳少放下,齊厚信立刻上前查看吳少是否受傷。
唐風道:“放心他死不了,現在齊所長可以依法處理吧。”
“吳……吳區長!”齊厚信起身剛要吩咐,就見到吳少的父親,也就是動力區的區長臉色陰沉的從外面趕了過來。
從吳區長的眼中可以看到,他現在非常的不爽。自己的兒子被人打了不算,自己開口讓人處理一個人竟然還處理成這樣,這讓他覺得自己的顏面受損。
“恩。”吳區長冷漠的點了下頭,然後在秘書的陪伴下來到自己的兒子面前。
“爸我……”對於自己的父親,吳少也是非常畏懼的。
“啪!”
吳少還沒等說完,自己的父親就已經一巴掌落在了自己的臉上。
“爸……”
吳區長怒道:“給我閉嘴,這裡沒你的事情。”
見吳區長這樣的表現,唐風對這個區長的印象也是稍稍有了一些改觀,不過很快吳區長的一句話,就讓唐風徹底改變了對他的看法。
“齊所長你怎麼還站在這裡,兇手就在你的面前,你難道不想秉公辦理嗎?”吳區長看着唐風和郭月怡表情淡漠的說道。
齊厚信這下真是爲難了,吳區長雖然不是他的頂頭上司,可是如果想要對付自己一個小小所長的話,那也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而且這個吳區長之所以能接替孟慶林,而且還能夠進入常委,那是因爲人家上頭有關係的,據說他和省裡的一位副省長有着不淺的交情。這樣的人是他齊厚信,萬萬不敢得罪的。
可是唐風這個人也邪的很,雖然沒聽說唐風有什麼強硬的*,可是他和省委書記的女兒是男女朋友關係,雖然最近傳說兩個人分手了,但是萬一要不是真的,自己豈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齊所長難道要我教你怎麼辦案嗎?”吳區長的臉沉了下來。
齊厚信咬了咬牙,最終決定押寶吳區長,畢竟吳區長的*擺在那裡。
唐風看着齊厚信道:“齊所長我希望你真的能夠明白,什麼是依法處理,希望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對得起你頭頂的警徽。”
唐風的話讓齊厚信的身軀不由得一震,這樣的話已經很久沒有人跟他說過了,他甚至已經忘記了自己當年在警徽前的誓言了。
吳區長的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道:“齊所長你的確是要對得起你頭上的警徽。”
吳區長的這話,威脅的意味就很濃了,顯然他是在提醒齊厚信,到底是誰在管他的官帽子。
“唐少對不起了。”齊厚信猶豫了半天,最終對唐風伸出了手。
對於齊厚信做出這樣的選擇,唐風雖然非常的失望,不過也並不意外,畢竟齊厚信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郭月怡上前一步臉色冰冷的道:“看好了這是我的證件,你現在能不能秉公執法了。”
齊厚信接過郭月怡手中的軍官證,看着軍官證上面大校的軍銜,手都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大校軍銜雖然僅僅相當於正廳級幹部,但是要知道郭月怡的年齡看上去也就只有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二十八歲就已經是大校軍校正廳級的幹部,要說她的身後沒有更加強力的人物,鬼都不信。
吳區長見郭月怡拿出自己的軍官證,眉頭也是皺了皺,他也意識到今天的事情恐怕要出乎自己的預料了,不過對於自己的*他還是非常相信的,自己的*可不僅僅只是那麼一個副省長,自己家在京華也是有着不小的能量的。
“郭大校!”齊厚信立正敬禮,然後雙手將郭月怡的證件遞了過去。
吳區長顯然沒有想到郭月怡的軍銜這麼高,眉頭也是皺了起來。
“齊所長既然沒有發生什麼嚴重的傷害,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這樣算了吧,畢竟我們要給年親人一個改過的機會嗎!”吳區長顯的非常大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