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到齊了,自然是馬上開始狩獵了。
黃俊彥將衆人帶到武器庫,讓每個人先選好自己的武器。
一般的狩獵場提供的都是雙管獵槍,這種獵槍的子彈一般都是散彈,殺傷力有限但是殺傷的面積很大。
當然如果對自己的槍法有信心,也可以選擇獨彈的槍。所謂獨彈的槍,也就和一般軍用槍差不了多少。
在場的八人,除了唐弘博和唐弘文是職業軍人,選擇了較爲專業的槍支以外,杜斧五人都是選擇了雙筒獵槍。
就在唐風準備選擇武器的時候,另外一夥人也是走了進來。
不是冤家不聚頭,走進來的這夥人正好是汪博文和徐恆他們。他們也是受不了家裡面的熱鬧,跑出來玩的,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碰上唐風他們。
汪博文看到唐風一行人,也是非常的驚訝。不過畢竟是副總理的孫子,就算之前和唐風有過節,現在也是不好表現的,熱情的一一和衆人打了招呼。
唐風也不願意大過年的鬧的不愉快,也是笑着和汪博文打了招呼。
汪博文他們也是很快選好了各自的武器,汪博文也和唐弘博他們一樣選了獨彈槍,而跟汪博文一起來的徐恆五個人則是都選擇了普通獵槍。
現在所有人槍都選好了,就差唐風一個了。
徐恆見唐風遲遲不肯選,不由得出言諷刺道:“唐兄不會是不會用槍吧?”
聽到徐恆的話,唐弘博的眉頭皺了皺。關於唐風和徐恆的事情,唐弘博也聽說過一些,不過卻沒想到兩人已經到了這種水火不容之勢。
而且看汪博文的態度,似乎也非常贊成徐恆的做法。
黃俊彥站在一旁,擔心唐風下不來臺道:“我看唐兄弟還是選一個雙筒獵槍算了,獨彈這種東西也就只有弘博兄這樣的射擊冠軍用的好。”
相比於汪博文,黃俊彥還是和唐家的關係比較好的,所以剛纔的話,即給了唐風面子,同時也是無形擡高了唐家。
唐風微微一笑謝過了黃俊彥的好意,然後用手一指對面牆上的弓箭道:“黃總那個也是狩獵的武器嗎?”
黃俊彥沒有想到唐風竟然會選擇冷兵器,那些的確是狩獵的武器,不過一般都是擺設用的,根本就沒有人會選的。
不過唐風既然選了,黃俊彥也不好說什麼:“那些都是,沒看出來原來唐老弟喜歡冷兵器。”
唐風來到對面的牆,將一張張弓摘下來,都掂了掂分量。
徐恆見唐風煞有介事的樣子,心中已經認定了唐風是在裝逼:“不會用的話,最好還是不要選了,省的丟人。”
徐恆三番兩次的奚落唐風,唐弘博就算脾氣再好也不能忍,不過還沒等唐弘博開口。
衆人就聽‘嗖’的一聲,然後一支弓箭從徐恆的肩膀劃過,將徐恆大衣上的肩帶挑開。然後深深的射入了對面的牆壁當中,箭羽在空氣中不斷的顫抖。
徐恆是衆人當中第一個反應過來的,看着對面的始作俑者,徐恆差點就要上去拼命,可是想到剛纔那一箭他有頓住了腳步。
旁觀的人或許沒有那麼深刻的感覺,可是身爲當事人的徐恆,可是感覺深刻。剛纔他真的感覺自己要死了,如果不是箭頭稍稍偏了一點,或許他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黃俊彥離唐風最近,同時也是感觸最深的。他剛纔根本就沒有看到唐風是怎麼搭弓射箭的,那箭羽就已經飛出去了,而且還貫穿了混凝土的牆壁,這樣的力道簡直是不可想象。
唐風掂量了一下弓身道:“重量還不錯,雖然輕了一點,不過也勉強湊合了。”
黃俊彥看唐風說勉強湊合,哭的心都有了:“唐老弟這把已經是我們這裡最重的弓了,甚至在京華也算是強弓了,五百斤,你讓我再去給你找比這還強的弓,我是真找不到了。”
唐風也就是隨口說說,唐風也清楚,現代能有這樣的強弓就已經非常不錯了。
不過黃俊彥的話,聽在其他人的耳中,確實讓他們一陣發呆。
五百斤的弓,別說讓他們用,他們連拉都未必拉的開。
唐弘文走到唐風的面前,好奇的道:“讓我試試。”
唐風將弓遞給唐弘文,唐弘文牟足了勁,也堪堪將弓拉成了半月狀。
徐恆看唐弘文的樣子,心中更是後怕不已,不過唐風剛纔那麼落他的面子,這個場子他還是要找的,更何況這裡還有汪博文。
徐恆壯着膽氣道:“唐風你什麼意思?”
唐風看着徐恆,冷冷的道:“我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不出聲不代表我不介意,如果你還管不住你的嘴的話,我不介意讓他永遠閉上。”
聽着唐風的話,再看着唐風冰冷的表情,徐恆不禁向後退了一步。
汪博文見自己這邊的人被欺負,也是感覺顏面全無,也是趁着臉道:“唐風徐恆剛纔的確不對,可是你用箭射他就更不對了,如果你剛纔稍稍偏一點,恐怕徐恆的命就沒有了,你不覺得你應該道歉嗎?”
李嫣然一聽汪博文敢說自己的小哥,立刻怒道:“汪博文你什麼意思?我小哥射他一箭,已經是便宜他了,要是我早拿槍崩他了。”
頓了一下,李嫣然不懷好意的道:“難怪妙怡姐姐甩了你,你不僅不幫妙怡姐姐出氣,還跟一個險些害死妙怡姐姐的人混在一起,真是讓我感覺噁心。”
汪博文和林妙怡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當然就算知道也不會有多少人在這個時候提起來的。
不過李嫣然可沒有那麼多顧忌,一來唐家本身就和汪家地位不相上下,二來現在唐家明顯和杜家站在一起,無論是誰都要掂量一下這個分量,三來唐風在李嫣然心中的地位,豈止是一個高字可以說得清的。
饒是汪博文的涵養再好,當面說別人甩,也是有些掛不住臉面。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一個賣唱的而已,我根本就看不上眼。”汪博文沉聲說道。
汪博文說林妙怡是賣唱的,這下不僅李嫣然不幹了,錢嵐和錢樂也不同意了。
錢嵐和錢樂和林妙怡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自己的朋友被人說是賣唱的,錢嵐和錢樂自然不能依她。
錢嵐冷哼一聲道:“一個賣唱都看不上你,可見你的地位還不如一個賣唱的。”
汪博文給李嫣然面子,可是面對錢嵐他就沒那麼好的脾氣了:“你算什麼東西,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汪博文的話音未落,唐風就已經再次搭弓射箭,一箭擦着汪博文的腮幫子射了過去。
“唐風你這是什麼意思?”汪博文怒不可遏的盯着唐風道。
唐風冰冷的道:“你要是再敢對我堂姐出言不敬,下次我就直接射穿你的臭嘴。”
汪博文剛要發怒,唐弘博就冷聲道:“汪博文你知道她們兩個是誰嗎?她們兩個是明珠錢老的外孫女,就算你爺爺見了唐老都要恭恭敬敬的,你算什麼東西。”
錢學良雖然無官無職,但是在華夏還真就沒有幾個人敢不尊敬他的。一代國醫聖手,不說錢學良濟世爲懷。單單就是他救治的那些患者,如果全部站出來的,就足以把汪家給壓的死死的。
副總理又怎麼樣,能有開國元勳的分量重嗎?
汪博文雖然知道錢嵐和錢樂有些來頭,不過卻沒有想到,錢嵐和錢樂兩人的來頭這麼大。
不過作爲副總理的孫子,他怎麼也不可能放低身段給他們道歉,仍然硬氣的道:“就算是錢老的外孫女又如何,難道就可以對我口出不遜嗎?”
黃俊彥在一旁看着,雙方似乎有把事態擴大的樣子,連忙上前打圓場道:“大家都消消氣,大過年的大家都是出來找樂子的,何必爲了一件小事傷了和氣呢,大家都給我一個面子如何?”
黃俊彥畢竟是地主,而且這裡是人家的地方,在人家這裡鬧事實在不太好。
雙方各自離開之後,李嫣然仍然是憤憤的說道:“這個汪博文算什麼東西,竟然敢說妙怡姐姐是賣唱的。”
說完李嫣然看向唐風道:“小哥你剛纔真應該射爛那個混蛋的嘴。”
周葉偉笑道:“小公主你以爲什麼事情都跟你想的那麼簡單呢,汪博文怎麼說也是汪副總理的孫子,我們和他發生摩擦沒關係,可是如果真的和他動手的話。那性質就是另外一說了,而且現在唐叔叔正在衝刺的關鍵期,如果唐叔叔明年能夠真的更近一步的話,到時候你就是真把他撕爛了,也沒人敢說你。”
關於政治上面的事情,周葉偉更加的瞭解一些。的確唐風的大伯如果明年能夠更近一步,成爲軍委副主席的話,那就算汪博文的爺爺仍然是副總理,但是那權利也是大大不一樣的。
說完周葉偉又看了一眼杜斧道:“當然如果你家杜斧的伯父,明年能夠進常委成爲第一副總理的話,那你撕爛了他的臭嘴也沒有問題。”
杜斧聽到周葉偉的調侃,也是不禁老臉一紅,杜斧畢竟還是面皮薄。
不過李嫣然可是沒有這個覺悟,攬過的杜斧的脖子道:“明年你伯父要是進了常委,你一定要幫我好好出出氣。”
對於李嫣然的要求,杜斧只有點頭答應的份,那還敢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