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年的中醫交流會國家都是非常的重視,會議廳的四周也可以用戒備森嚴來形容,武警,保安隨處可見,而陳凡也很快的發現,錢國峰竟然也來了,這讓他多少也是有些驚訝,不過看到他正跟着幾名年長的老者坐在一塊,陳凡也是沒有上前去打招呼,只是笑着對錢國峰點了點頭。
“國峰,那名少年是什麼人,怎麼會跟錢老他們坐在一塊?”一名老者好奇的問道。
“他是我父親的新收的弟子叫陳凡,我父親可是對他讚賞有加,是一個難得的人才。”錢國峰笑着回答道。
“哦。”老者應了聲,便開始遠遠的打量起陳凡來。
而隨着時間的慢慢的流逝,半個小時的時間也是眨眼而過,一年一度的中醫交流會很快就在一陣的掌手與表演中拉開帷幕。
在主持人的介紹下,陳凡也沒有想到跟着錢國峰一起來的那幾名老者也都是大有來頭,而剛纔那個打量着他的老者竟然是衛生部部長江國平,這讓陳凡也是不由多了幾眼這個江國平,一身很是樸素的中山裝,留着短髮,滿臉的英氣,給人不怒而威的感覺。
而大會也是在江國平那祝賀大會完美成功聲中,這纔開始進入主題,一名名中醫代表走上主席臺發表自己對於中醫的理解,陳凡剛開始聽的時候還有些興趣,可是當聽到後面的時候,就有昏昏入睡的感覺。
原還以爲這些上臺中醫代表一定是很有本事,可是陳凡從這些的講話的中,才發現這些人有着許多的錯誤的地方甚至於連中醫一些最基礎的理亂都弄的混淆不清,也不知道這些人有什麼本事上臺去演講。
“是不是聽得很無聊?”坐在一旁的錢忠祥很快就看到陳凡那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當下不由笑着問道。
“我真不明白,這些人連一些最基本的東西都沒有弄懂,怎麼還好意思上去演講。”陳凡苦笑的搖了搖頭,聽着現在正在上面演講的所謂的名醫,在那裡大淡着八綱辨證,其中有好幾個地方都弄錯了,他竟然還能說得下去,陳凡也不知道是佩服他好,還是鄙視他。
而且對於這八綱辨證,陳凡也是有着自己看法,雖然這八綱辨證讓中醫看起來好學了許多,但是陳凡卻是認爲八綱辨證還不如六經辯證更加的精神與精湛。
“現在的中醫有很多都已經走入了簡化,正因爲這個樣子,中醫也開始庸俗化。”說着,錢忠祥看着臺上演講的那人道:“就拿這八綱辨證來說吧,這八綱辨證通過陰陽五行辯證來分成的體系,運用表、裡、寒、熱、虛、實、陰、陽八綱來進行辯證,大大簡化了中醫。可是他們那裡知道,這八綱辨證雖然簡化了中醫的學習,可是卻也讓許多人忘記了中醫最爲精髓的地方。”
“我也是這樣認爲的。”陳凡點了下頭,繼續說道:“當初爺爺教我中醫的時候,就跟我說過,八綱辨證裡的表、裡、寒、熱、虛、實、陰、陽,根本不能模擬人體的運行,只有傷寒論裡的六經辯才是最爲完美的辯證體系,所以一直以來我都是用六經辯證。”
錢忠祥滿意的點了下頭,道:“寒傷論雖然難學,不過卻是需要一輩子的學,一輩子慢慢的體悟,我到現在還在學寒傷論,可是在場的又有多少中醫能明白這一點。而他們連這些中醫最基礎的學說都沒有弄清楚,只是一一味的貪圖高深的醫術最後的結果只能是誤人誤已。”
陳凡聽着錢忠祥的話,在次同意的點了點頭,他現在也總算是明白了錢忠祥爲什麼說這個中醫交流會已經是變味了,單是現在上臺演講的人所講的知識,聽聽就算了,如果真是照着學,十個病人裡能醫好三個都算不錯了。
在兩個談話的時候,又有另一名演講的代表走上臺前,陳凡一開始也沒有去注意,不過很這名代表立馬就引起了陳凡的注意。
剛纔上臺的那些代表那個不是到了一定的年紀,每個人手裡都拿着自己的稿子,可是這名代表卻是一名年輕人,年紀最多也不過是二十二三歲,上身穿着件白色襯衣,下身一條簡單的牛子褲,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了上去。
“大家好,我是陳峰,這次我講的中醫最爲基礎的五行學說。”陳峰一上臺便直接開口開說道。
“呃?”陳凡聽到這話也是不由愣了一下,中醫是以陰陽五行作爲作爲理論基礎,將人體看成是氣、形、神的統一體,通過望、聞、問、切,四診合參的方法,探求病因、病性、病位、分析病機及人體內五臟六腑、經絡關節、氣血津液的變化、判斷邪正消長,進而得出病名,歸納出證型,以辨證論治原則,這些也是任何一名中醫學者都必學的東西,而現在在場的那個不知道這些,可是臺上這個陳峰卻是挑最爲簡單的來說,這讓陳凡不但是疑惑也是非常的好奇。
而在場的衆人呼到這裡立馬就有種被耍的感覺,他們在坐的那個不是出色的中醫,要不然也不會有資格來參加這次的中醫交流會,可是現在竟然有一個毛頭小子說要給他們講這最爲基礎的五行學說,一個個心中是惱火不以。
臺上的陳峰並沒有理會臺下衆人看法,自顧自的講了起來。陳凡剛始的時候還是有些疑惑,不過很快也是聽出陳峰所講的五行學說顯得非常的新穎,也給了自己很大的啓發,當下也是一掃剛纔那無精打采的樣子,開始認真的聽了起來。
馮雪等人剛開始的時候,還是對陳峰所說的不顧一削,可是很快也是被陳峰所講給吸引住,同時也對中醫基礎的五行理論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時間飛逝的流着,陳峰的演講也是很快就結束,當陳峰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頓時,整個會場下是響起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陳凡很快也是從中回過神來,看着陳峰那走下臺的身影,不由對着一旁的錢忠祥問道:“錢老,剛纔那陳峰是誰的弟子?”
“他是陳家的公子,他的醫術都是家傳的。”錢忠祥開口說道。
“哦。”陳凡不由應了聲,只見陳峰已經是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而且這陳峰的臉上還是帶着笑容看着自己,這讓陳凡心中有些疑惑起來,自己好像還是第一次見他吧?
“這陳家是一個醫學世家,而這陳峰也是陳家這一代對醫術最有天賦的子弟,只可惜這陳峰的爲人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說到這,錢忠祥不由嘆氣的搖起頭來。
“他的品性很差?”陳凡不由皺了下眉頭問道。
“何止差,簡直就是差到極點。”錢忠祥生氣的說到一聲,繼續說道:“這個陳峰雖然對中醫的天賦極高,可是爲人卻是經常做着一些讓人不堪入耳的事情,而且他對藥理是十分的精通,經常沒事的時候就研究一些春/藥,毒害京都許多小世家的女性,要不是因他是陳家的人,而且他下藥的手法也是極爲的高明,而且事後也很少人抓到他的痛腳,在加上他陳家少爺的身份,這些小世家纔不敢對他怎麼樣,要不然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遍。”
“小凡,雖然這陳峰對中醫的天賦極高,不過比起醫術的話,我更看好你。”說着,錢忠祥拍了拍陳凡的肩膀。
聽完錢忠祥的這話,讓陳凡不由在次回頭看了眼陳峰,只見他坐在那裡翹着二郎腿,而且一旁還有不少人在跟他搭訕,好像是在誇讚着他剛纔的演講。
不管這陳峰的爲人怎麼樣,不過陳凡對於陳峰剛纔的演講也是十分的讚賞,必竟能將中醫最爲基礎的五行學說理解得這麼深,這陳峰的醫術也肯定是極高,要不然剛纔錢忠祥也不會對他的天賦一在的誇讚。
有了剛纔陳峰那出色的演講,後面上臺的那些代表的演講,就好像是搖籃曲,聽得陳凡是在一次想昏昏入睡起來。如果後面都是這種演講的話,陳凡真的想一頭撞死算了。
不過陳凡想得還真是沒錯,除了剛纔的陳峰演講讓人回味以外,其它上臺演講的代表全都是一些無聊的東西,而這些演講稿的內容有很多都是從書上抄來的。
而整個上午,陳凡都是在聽着這麼搖籃曲就連自己怎麼睡着的都不知道,不過也好在陳凡沒有打呼嚕的習慣,要不然還不立馬成爲全場的焦點。
“小凡,小凡散會了。”錢忠祥有些無語了,沒想到陳凡竟然聽聽着都能睡得着。
“哦,終於完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陳凡揉了下雙眼問道。
“那有這麼快,現在是中午集餐,下午就要輪到你上臺了。”錢忠祥沒好氣的說道。
“小凡,我還真是服你,在這種場合你也能睡得着。”這時的樑青山笑呵呵的說道。
“樑老,你們還沒有走呀?”陳凡這時才注意到一旁的樑青山等人都還在,只有那劉明海已經是不見了蹤影,看來他是不想留在這裡受陳凡的氣。
“別說這麼多,我們先去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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