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洪幾人也莫名其妙，他們本以爲林千肯會發怒，卻沒想到是這樣一個結果。
“你們都不懂人皮面具的含義。”
林千笑了笑，招呼忙了一天的衆徒弟坐下，解釋道：“子明的聰明的確超出我想象，比我料想的做得更好。你們要明白很重要的一點，人皮面具的最大用處便是改變一個的面容，僞造身份。子明的面具的確是醜，甚至別人看一眼也會覺得反胃，可這卻成他的最大成功之處。戴了他的人皮面具，別人看一眼都不願意，你們說，還有誰會認到他的身份，還有誰會刻意去留意這麼一個醜陋無比的人。子明製造的人皮面具很真，已經讓人看了一眼就嚇壞。這種真實程度，纔是我對製造人皮面具的最大要求，而子明恰好達到我的要求。”
成洪幾人恍然大悟。
左子明興奮無比：“師傅，按照你這樣說，我已經能獨自制造人皮面具了嗎？”
“沒錯，你已經出師了。”
林千點點頭，肯定道：“你已經掌握敲門，剩下便是訓練熟練程度。這點沒人能幫你，除了你自己下功夫，別無其它途徑。不過你能在一天內達到這種程度，的確出於我意料之外。還有一點我要提醒你，千萬記得人皮面具的使用時間受制於製造人的手藝。你的手藝不到火候，製造的人皮面具可能只可以使用十分鐘，所以，一旦你需要用到人皮面具，切記把握好時間，別到時候露了破綻，給仇人找到就麻煩了。”
左子明表示自己明白。
林千說完，轉向成洪幾人，說道：“你們也不要灰心，所謂學術有專攻，你們要明白某些人的天份便是這樣，強求不來。就拿楊寶說事，他天生神射手，任何槍械到他手中都能運用自如，而且百分百中。這就是天賦的重要體現。你們各自的天賦都不一樣，楊寶和子明的天賦已經被挖掘，你們也需要尋找自己的天賦所在，不過這種事情急不來，所以大家別心急，慢慢來就行了。好了，今天大家都累了，早點休息。明天，大家早點起來，我們開始實行先前制定的計劃。
”
說完，林千舉起手中一塊年老模樣的人皮面具，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成洪幾人也笑了，笑得很奸詐。
.........
雲陽市西南方向的一處豪華別墅。
大廳內，沈風舉起一杯裝有鮮紅盪漾的紅酒的高腳杯，輕輕搖晃。
手拿白色文件的眼鏡斯文西裝男拿着白色文件坐在他對面的高級真皮沙發上。
“風哥，這幾次的行動辦得很好，市民的反饋意見充分證明這一點。不過暫時沒有收到有關於廢棄工廠倒塌的原因和詳情，但是你可以放心，我已經找私家偵探處理這一件事。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還有......”
眼鏡男推了推眼鏡，正要繼續彙報，卻被沈風出言打斷：“小郭，你跟我也有一些年，我們之間親如兄弟。沒有外人在場，收起你的一套，我們之間不需要裝模作樣的虛僞。”
小郭聞言，收回文件，“我明白了，風哥。”
沈風這才滿意點頭，遞給他一瓶82年份拉菲進口紅酒，“來，我們喝上一杯再聊。”
小郭沒有拒絕，很自然拿起高腳酒店，給自己倒上一杯紅酒，舉起酒杯，“風哥，乾杯。”
兩人幹了一杯。
沈風喝上兩口，有點飄飄然：“我們是多年的朋友，也是老同學，這些年，多虧有你的幫忙，我才能走到這一步。或許一個小小地級市的公安局局長並不威風，可運用得當，一樣風光。我風光了，你也有不少好處。哎，可惜我是族內旁系弟子，這一輩子算事沒出頭了，這回，要不是家族有心尋找沈百嶽的下落，這等好職位也輪不到我。也算是有些運氣。”
“風哥，你千萬不要這樣說，初中那會，我家裡貧窮，父母東借西湊纔給我弄到學費，我好幾次差點書都讀不成，身體又瘦弱，老是被人欺負。要不是風哥幫我一把，我恐怕死了也沒人知道。更別說考上京城大學，成爲一名有頭有臉的成功人士。不管怎麼說，你對我的知遇之恩，我郭楠
一輩子都無以爲報。”
郭楠越說越激動，甚至杯中的紅酒濺到衣袖也沒有察覺。
沈風眼中露出一絲感動，他當然不會認爲郭楠在說謊。
記得初中那會，他在沈家旁系子弟內不受見，經常被族內弟子欺負。
偶然機會下，他遇見正在被欺負的郭楠。
或許出於同病相憐的原因，他並沒有選擇視而不見，而是出手相助。
最後兩個身份地位有着明顯差距的小孩成爲最要好的朋友。
沈風得知郭楠的困境，毅然動用自己的零花錢幫他度過難關。
郭楠也真氣，憑着自己的聰明才智，成功考上京城大學。
畢業後，直接成爲沈風的軍師，爲他出謀獻策。
兩人共同努力，總算在沈家獲得一絲地位，儘管這點地位相對於其他人而言顯得微不足道。
可他們苦盡金來，總算過上好日子。
兩人形影不離幾十年，比親兄弟還要親密。
這回，沈家下達任務，也是郭楠出謀獻策，才幫沈風攬來這麼一個好職位。
“風哥，沈家開始對我們施加壓力，我們必須有所行動，不然時間久了，沈家對我們有意見，怕是有麻煩。”
郭楠忽然憂心忡忡。
“麻痹的，沈百嶽典型一腦殘，也不懂進退。以爲自己是嫡系弟子，就能爲所欲爲，這下死了，卻是活該。不過他畢竟是沈家嫡系的人，死了對嫡系的人有着沉重打擊。我們的壓力也很大，畢竟能到市內當局長，全靠沈家的力量。說起這事，你有什麼好提議？“
沈風狠狠罵了幾句，之後沉重道。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我們加大懸賞力度，必然有人提供線索。哪怕是假線索，我們也好給上面交代，拖延一段時間。時間一久，找到兇手的機率便會增加。而且，我打算明天親自到廢棄工廠倒塌的位置看看，或許能找出線索。有些事情自己動手較好。”
郭楠眼中閃爍着光芒。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