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給錢,讓我同意你們倆交往,我拒絕後,他們幾個就開始上來打我,最後我被其中一個人踢斷了雙腿。”
“本來他們還不肯罷休,可是不知道從哪兒又出來了一個人,三兩下就把那夥人給打跑了!”謝保良回憶道。
說起當時的事兒,謝保良就有些後怕,如果不是突然出來了那個神秘的傢伙,自己恐怕就要被對方給活活給打死了。
謝寧寧聽着眼眶慢慢滲出淚水,心中對甲傲安的憎恨又增加了一分。
“爸,當時玉兒也在嗎?”
“那丫頭是後來來的,不過她剛好看到了那夥人逃離,我沒有讓她報警,你知道的,咱們這樣的人是惹不起他們的,到頭來吃虧的還是咱們自己!”謝保良有些痛苦的說道。
他的雙腿就這麼被人白白打斷,連訴苦賠償都沒有對象,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謝保良突然道:“當時我也是疼的厲害,但更擔心的是你。”
“所以我就求那丫頭想辦法讓你離開甲傲安,她平時和你玩兒的好,我想你應該能聽進那丫頭的話,沒想到那天之後,甲傲安果然就不再糾纏你了。”
原來是這樣……謝寧寧臉色驀然一白。
“爸,我出去打個電話……”謝寧寧平靜的說道。
“去吧,這事已經過去快三年了,我都已經看開了,你也別放在心上,給丫頭打個電話,好好感謝一下人家!”謝保良輕輕握住病牀上章麗霖的手,喃喃道:“咱們苦命人有苦命人的活法,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只要咱們平平安安好好活着比什麼都好!”
謝寧寧心中被狠狠地刺痛了一下,一切都是因爲自己,如果沒有自己,甲傲安也就不會找父親麻煩。
不找父親麻煩,父親也就不會求韓玉幫忙讓自己遠離甲傲安,韓玉沒有發那視頻,她的父母也就不會找甲傲安和卓靖易理論,最後也就不會死了。
所以說,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謝寧寧心中充滿了自責,木然走出病房,在走廊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這纔給韓玉打了電話。
……
充滿藥渣味兒的房間裡,一陣輕微的鼾睡聲悠悠‘纏’綿。
只見牀上躺着的韓香眼睛閉着,小小的嘴巴微張,聲音就是在此傳出的,她的小臉上除了還留有淡淡的暈色外,不着寸屢的身體上則已經恢復常色。
鍼灸治療就有靜人心脾的功效,如今再加上靈氣的滋養,韓香身心通暢,自然生出倦意。
旁邊章星雲盤坐恢復了一陣,在看到韓香身上那兩根主銀針已經完全失去了光澤後,便起身輕手將對方身上的銀針一一取了下來,手法嫺熟,並沒有打攪到韓香的睡眠。
給韓香蓋上被子,再將銀針消毒後,章星雲就走出了房間。
剛出來就碰到了門口站着的祁夢。
“有事兒嗎?”章星雲看了看時間,竟然都過去近一個小時了。
祁夢看到章星雲出來,頓時上前急聲道:“玉兒剛纔接到一個電話,然後就急忙走了,她讓我告訴你,她去醫院了,看她當時神色很緊張,會不會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