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處可爲別,長安青綺門。胡姬招素手,延客醉金樽。
這是李太白在長安泡酒吧順便把妹寫的詩,估計當時被他勾搭上的胡姬應該有一筆可觀的數字。在中國古代,波斯舞女,大食歌姬,一向是文人墨客下的悶搔產物,但是不可否認,波斯和大食因爲人口雜交的厲害,所以美女確實是高產。
在李小白前面,當然還有這樣的說法:頭上藍田玉,耳後大秦珠。兩鬟何窈窕,一世良所無。
只從表面上來看的話,毫無疑問,這身行頭,不搶眼也不行啊。
大秦是指古羅馬帝國,大秦珠,就是大秦出產的寶珠,但是實際上大漢朝以後都是用大秦寶珠來指代那些西方產的寶珠。
同時在一羣悶搔不得志的搔客文人筆下,大秦珠也就成爲了一些極品美人的代稱,有道是:波斯胡姬撫素手,大秦寶珠奪人眼。
大唐長安城,大宋開封府,都是當時世界第一的城市,胡姬無數,美女如雲,但是要從美女中挑選出最傑出的作品,那就是非常的難了。
這樣的女子,唐宋兩代,也不過才兩個而已。
一個被李白爽到了,於是留下了胡姬招素手,延客醉金樽的悶搔之話。另一個,就是鼎鼎大名的東坡居士。
雖然蘇大學士號稱豪爽不羈,但是能把最頂級的胡姬把到手,你要是不會寫兩句涼風有信秋月無邊,你好意思自稱才子嗎?
當然,古代的文學青年是吃香,扔現在,文青就是一種病啊……傻妞纔會瞧上呢。
李太白和蘇東坡都是爽到了,這些最頂級的波斯舞娘,大食歌姬,亦是有一個名號的,喚作大秦寶珠。
這就好比是揚州選瘦馬,泰山挑尼姑,西湖船上小娘俏,大同的婆姨勾人笑。這個中滋味,就不足爲外人道了。
不錯,正如玉美人一樣,大秦寶珠,就是聞香識女人,頂級美人玉美人的西域版,張氏先祖之一張騫出使西域,獲得美女無數,最遠的地方,可能就是在當今阿富汗的西部地區,並且從那裡得到了邊陲大秦國的消息。
張賁腦海中轉過無數念頭,無數訊息,聞到阿雅妮身上的體香,還有這奇特的一對耳垂,宛如小小的珠子一般,十分的可人,比起尋常女子的耳垂,阿雅妮的耳垂更加的漂亮,能夠不自覺地就將人的目光吸引過去。
第二天的時候,爲了感謝張賁的義舉,村長巴依老爺開了一個小小的宴會,桌子上擺放着許多蜜餞還有無花果乾,金色的椰棗,還有類似牛奶一般的東西。
烤羊肉,還有雞塊,對於這些人來說,難得一次這樣的[***],也是可以的。
“這個是什麼?”
張賁問馬克。
桌子上有一些奇怪的剖了一半的果子,它看上去像是漿果,不過裡頭的顏色確實類似紫色,表皮很軟,撕開之後,有點像仙人掌的果球,滋味很好,酸裡有甜。
回味一番,舌頭上有沙沙的感覺,很舒服。
“這個叫薩巴蘭果,天然含有百分之七點五的酒精,糖分很高,是製作一種當地土酒的主要原料。巴列維王朝時期,在六十年代,曾經贈送給赫魯曉夫那個禿頭一些,還有美國總統。”
馬克扔嘴裡兩顆,嚼着說道。
張賁有點不可思議:“你連這個都知道?”
馬克嘿嘿一笑:“我找到一本俄文的老課本,植物學。”
他將一本植物學的爛書從後面掏了出來,鬼才知道他是從哪兒弄出來的,不過聽上去好像還不錯。
阿雅妮給張賁輕輕地滿上了一杯紫紅色的美酒,用的是銀製的水壺,今天她穿戴極爲奇怪,眉心點着薩巴蘭山當地的“阿迪娜”,紅色的,有點像硃砂,成魚梭形狀在眉心,最細的地方在眉骨下方一點點,和鼻樑一條直線。
因爲人種關係,阿雅妮的眼睛看上去很深邃,擡頭看着張賁的時候,她的瞳孔就像是兩個小小的孔洞,類似孔雀綠的眼瞳,還有長長的彎睫毛,確實很吸引人。
“她說什麼?”張賁問卡秋莎。
卡秋莎喝着蜂蜜茶,哈了一口氣:“她說謝謝哥哥,希望哥哥多喝幾杯。”
“哦,不用謝。”
張賁將銀製的克孜勒烏酒杯單手拿起來,將那紫紅色的美酒一飲而盡,味道甘美,十分舒服。
巴依老爺很是高興,拿出了一隻長長的琴,有點像木卡姆,邊上有個琴師,在那裡緩緩地彈了起來,然後唱着什麼。
馬克撕扯着羊肉,手中攥着一隻羊腿,一把匕首釘在桌子上,有滋有味地一口肉一口酒,然後聽着那悠揚的歌聲。
琴師是個中年男人,他的聲音充滿了滄桑,似乎在訴說着這片土地上的故事,東阿塞拜疆的過去,伊朗的前途,種種情愫,浮上心頭。
不過很快琴聲就變得快活起來,愉快無比,琴師彈的很輕快,唱的很高興,臉上浮現出幸福的表情,周圍的人也是高興地唱起了歌兒。
這時候,阿雅妮似乎換了一身衣裳,不同於以往的黑色,這次,是一身很奇特的打扮,白色的衣服,紅色的邊,宛如印度婦女的“紗麗”,伊朗婦女很少將整條胳膊和肚臍露出來。
但是並非沒有例外。
畢竟伊朗還不是完全的宗教國家,共和國的掌控力也沒有那麼強悍。
阿雅妮的肌膚白的不像話,但是並非是服用砒霜的蒼白慘白,而是一種美麗,一種晶瑩剔透的美麗。
嚴格地說,伊朗如今的波斯人並非是古波斯人,但是有一點是相通的,那就是古代的波斯帝國和如今的伊朗人,都是混血種族,他們的血統中,並沒有什麼特別佔優的基因。
不同於漢人高達百分之七十的純血基因,世界上絕大多數的民族,都難以超過百分之五十。
這可能也是因爲漢族的特殊文化構成,才形成這樣的變化吧。
阿雅妮竟然開始跳舞了,馬克愣在那裡:“我艹,這個伊朗小娘們兒可真夠開放的,居然敢跳舞?奶奶的,兄弟你發了,這小娘們兒八成是看上你了。極品啊!”
張賁聞到一股香味,類似野生的露水玫瑰花,那種香味,是一種香水的氣息,很有感覺,琴師的長琴彈的很歡快,跳舞的人越來越多,男人、女人、孩子。
不過阿雅妮人一直是中心,正如傳說的那樣,她是薩巴蘭山的玫瑰花,是最鮮脆欲滴的花瓣,是讓男人怦然心動的美人。
張賁正襟危坐,卻見此時,阿雅妮竟然換了一隻玉石杯子,這杯子很是奇特,幽暗通明,當手掩住的時候,會有淡淡的光暈散發出來。
這是一隻安息夜光杯。
“那個老頭兒說什麼?”張賁奇怪地問卡秋莎,此時巴依老爺滿臉的通紅,揮舞着胳膊,叫喊着什麼,但是看得出來,他很高興。
“他說這是一千零一夜的夜光杯,故事裡的寶物,幾百年啦,很值錢。”
巴依老爺的話讓張賁一愣:葡萄美酒夜光杯?
阿雅妮給他滿上,張賁嚼着那薩巴蘭果,只覺得味道真是好的很,不過多吃了幾顆,就覺得小腹發熱,腦袋有些躁動,又喝了兩杯酒,覺得很爽很舒服的同時,又覺得腦袋暈暈的。
卡秋莎也是面紅耳赤地吃着東西,顯然這玩意兒可是不一樣。
馬克嘿嘿一笑:“忘了告訴你了,這玩意兒可不能吃的太猛,然後喝酒的時候吃這個吃太多,容易醉。不過你小子酒量本來就是這個……嘖嘖……”馬克豎起小拇指,咂吧了一下嘴。
張賁甩甩腦袋,道:“喝的不多,也感覺好暈啊。這酒量,看來得練上來。”
“嘿嘿,早就該這麼幹了啊。”
馬克撕扯了一口羊肉,香噴噴地嚼了一口酥皮脆,爽的流口水。
卡秋莎則是一個勁地吃雞塊,吮手指,顯然逃跑時候還能吃到美味,對於小蘿莉來說,這真是美好的事情呀。
巴依老爺又在那裡高興地說着什麼。
張賁看着卡秋莎,卡秋莎吃完一塊雞肉才道:“老頭兒說,到時候他叫上一輛拖車,慢慢地載着我們去鑽井隊那裡。”
張賁點點頭,衝巴依老爺點頭致謝,巴依也是高興,哈哈大笑。
“哎呀,怕什麼,反正喝醉了還有我呢。有車子坐還不好嗎?”馬克無所謂地說道。
張賁心說也是,也就不擔心起來了。
琴師一曲彈罷,男男女女才停止了跳舞,然後都在那裡喝酒吃肉,和伊朗對外的感覺完全是不一樣的。
很輕鬆的氣氛。
阿雅妮跳完舞蹈之後,微微地喘氣,身上的香味也更加的濃重,那宛如玉珠一般的耳垂也是充血了,竟然有一點點粉紅色的暈彩,非常的漂亮。
果然不愧是大秦寶珠,名不虛傳。
張賁喝了一口酒,如是想道。
整個場地上,只有張賁一人,是由阿雅妮單獨倒酒敬酒的,張賁喝一杯,她就倒上一杯,然後捧着酒壺,一臉微笑地坐在張賁身旁,卻是不做別的。
又喝了幾倍,張賁纔對馬克道:“這酒勁來了,力道有點大。”
竟然是打了個酒嗝,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馬克問道:“要老子扶你嗎?”
“不需要!”張賁揮手大聲道。
然後搖搖晃晃地朝着房間而去,而阿雅妮則是在身後緩緩地跟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