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43 馬殺雞

蘭帕彭水庫距離大曼谷市中心有一百二十公里,因爲夏真在中海考過國際駕照,所以一路上開過去,倒也沒什麼問題。

泰國的城際公路很少有大路,一般都很小,而且到處都是野生動物,猴子、野狗、野貓,甚至還會有大象在馬路上溜達。

和國內的高速公路比起來,這裡的小城之間的柏油路,瞧着有點像江南小鎮八九十年代的道路,兩邊鬱鬱蔥蔥都是樹木。

林子連成一片,風光確實不錯。

在一些開闊的淺水河邊,還時常能看到有女人在那裡沐浴,不論是少女還是熟婦,都不會太忌諱這個。

實際上,偷看的少年並非沒有,不過也是嘻嘻哈哈地被發現,然後飛也似的逃走。

皮卡的速度開不了多快,因爲並非真的是要去一百二十公里那麼遠,離蘭帕彭水庫,還是有那麼一段距離的。

這裡有一片樹林,很大,中間有一些大城時代的遺蹟,還有一些老舊的寺廟,香火一般,但是勝在旅遊業發達的緣故,很多人都是抱着探險的精神,來到這裡尋佛求道。

一些外國人,尤其是歐美人,有點閒錢,又有點精神上的追求,大多會在這裡溜達,甚至會剃度出家,潛心研究佛法。

當然,寺廟附近,都會有許多泰拳的拳館,張賁一路看過去,瞧了瞧,倒也是豐富,只是那些泰拳手,都是苦練,身體瘦的不行,但是殺傷力確實很強,掃腿很犀利,哪怕是小孩子,一腿掃過來,也是有板有眼,絲毫沒有多餘的動作。

泰拳號稱五百年無敵手,當然這也僅僅是在東南亞一帶這麼說,畢竟泰國人在一千多年前還在雲南生活,最後被漢人趕出了西南,最後纔在這裡繁衍生息。

真要是較真,拳王阿里還能說自己稱霸世界二十年呢。

不過倒是見到幾個狠角色,雖然只是從車子裡擦着看過,不過那胳膊粗的椰子樹,竟然被一腿掃斷,這確實非常犀利,只是泰拳太過兇悍,技擊壽命太短,只適合擂臺,並不適合實戰需求。

這也是爲什麼全世界大多數國家的軍隊大多選擇桑博、詠春、柔術而不選擇泰拳的緣故,因爲它並不適合戰場,不論是古代還是現代。

“你手上戴着的是什麼?”

夏真瞥了一眼張賁手腕上的佛珠,那珠子漂亮,這妞是眼饞了。

後面海倫聽不懂中文,不過此時手中倒是捧着一本中文速成在那裡翻閱着,心中默默地記着發音,卻是不敢說話。

張賁掌着方向盤,緩緩地等一頭水牛走過,才說道:“多吉佛爺送我的佛珠。”

夏真羨慕的要死,她自然是從電視上知道了大喇嘛金剛佛爺多吉造訪泰國,連泰王拉瑪九世也親自接見,而且也從黃四郎他們那裡知道,張賁竟然和多吉關係匪淺,貌似挺有交情。

“送給我吧!”夏真嘿嘿一笑,就要伸手去拿。

“一邊玩兒去!”張賁一把將她的爪子擋開,“見了阿玉大師,讓他賜你一個護身符就行了,你要我這串佛珠,那是門兒也沒有。”

夏真又瞄了一眼張賁脖子上掛着的護身符,那是一個虎頭檀木貼,是佛家迦葉三十二面相智慧和勇氣,這護身符,也是阿信在佛祖像面前誦經一個晚上加持好的,雖然張賁不信怪力亂神,可是自個兒心口還有生命之泉,這話說不清楚,於是連連道謝,阿信也是歡喜,親自給他戴上。

能讓阿信親自給人佩戴護身符,張賁是頭一個。

連拉瑪九世求護身符,阿信也只是弄了個桂樹象頭貼,雙手奉上,就沒有下文,讓拉瑪九世好不尷尬。

只是阿信從不求權勢,對佛法的研究又是聲名在外,再加上和域外高僧多吉的友誼,論起大曼谷地區的聲望,還真是沒幾個人可以和阿信比。

“把你的護身符送給我唄。”

夏真胳膊肘頂了頂張賁。

“都說了讓你自己去問阿信大師求,你這小娘們兒聽不懂人話是怎麼地?”

張賁瞪了她一眼,惡狠狠地說道。

“要不……我讓你摸胸部,你就給我,怎麼樣?”夏真眨眨眼睛,狡黠地看着張賁,想要瞧瞧,這爛木頭腦袋是什麼反應。

卻沒料到,張賁冷哼一聲:“哼,你的胸部我又不是沒有摸過,很稀罕麼?你怎麼說我都不會答應把這兩樣送給你的。死了這條心吧。”

夏真扁着嘴,嘟囔道:“叉叉個圈圈的……”

車後面的海倫還在學習着中文,夏真覺得無趣,扭頭問海倫:“你是哪兒人?”

“她聽不懂中文。”張賁說道。

“你不會翻譯啊!”夏真瞪了他一眼。

“你不會學英文麼?”張賁嘲諷地瞥了他一眼。

夏真大怒,伸出爪子往他胯下抓去。

“你又發什麼瘋!老子在開車!”張賁暗暗罵道:這敗家小娘們兒本姓難改!我艹,中這種歪招兒!

“你再兇,老孃一把把它揪斷!”夏真惡狠狠地威脅,手上還真加了一把大力。

“瘋婆娘,你他媽的給我住手!”

張賁額頭上血管都爆出來快了。

夏真瞧見他這表情,連忙道:“怎麼?真的弄痛了?是不是真的很痛,我趕緊給你揉揉!”

“拿開!”

張賁氣的發跳,“我在開車,你能不能別瞎折騰!”

夏真哼了一聲,腦袋瓜子朝旁邊一靠,今天她倒是穿的清爽,白色短衫,裡面老樣子一件黑色胸罩,只是許久沒見,這妞胸部變大了一些。

穿着一條牛仔短褲,褲腿兒上打着毛邊兒,叫上是一雙鞋帶帆布鞋,短襪就露着那麼一小截兒。

車後座的海倫瞧見這兩人乾的破事兒,臉早就紅的不行,趕緊腦袋低着,假裝看書。

夏真瞥了一眼海倫,道:“這洋妞長太漂亮了,我要是男人,早就忍不住把她給辦了,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你剛纔不是已經確認過了嗎?”張賁白了她一眼。

“嘁。假把式,長那玩意兒的還有男同姓戀和人妖呢。”夏真撇撇嘴,此時她也算是從夏桂農和田少芬的詭異婚姻生活中跳了出來,那個病態的家庭,讓她的過去就像是糟糕的連環畫,充滿了腐朽的回憶。

男孩女孩就那麼重要麼?其實做女孩子挺好,要不然,可就碰不到這個爛木頭腦袋瓜子啦。

夏真這小娘皮一想到這裡,竟然是自己獨自在那裡臭美起來,美滋滋地暗爽,讓張賁哭笑不得,這妞整個就一傻逼。

車子又開了一個多小時,車速在七十公里每小時的樣子,今天也真是運氣不錯,沒什麼太大的道路障礙,再說,最近紅衫軍和黃衫軍也不鬧騰,路上還真是輕鬆了不少。

到了阿信給的地圖目的地,這裡有一片旅館,樣式很有中南半島的民族風格,有點吊腳樓的感覺,外面的空地都是用大石板拼接起來的,停着不少車子,大約有二三十輛,進進出出的外國人不少,一些歐美鬼畜都在那裡拍照留念。

當瞧見張賁三個人出來的時候,看到海倫,一些歐美鬼畜都是吹了個口哨,剛要打招呼,卻看到一個身材強壯,頭上光光,而且明顯一臉不爽的東亞猛男。

車子停的位置有點矬,張賁也懶得倒車,直接雙手用力一推,這破爛皮卡在一羣歐美鬼畜的驚駭眼神中,平移了那麼一點點。

於是……就沒有任何人想要動搭訕的念頭,只能心中暗暗滴血:美麗的歐洲少女落入東亞怪獸男魔爪。

張賁剛剛進旅館,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呢,店裡面一個身材矮小的老闆立刻過來雙手合什,向他行禮,竟然是主動領着他們到了貴賓房。

說是說貴賓房,其實和兩個標準間差不多,有兩張牀,有衛生間,有電視,貌似還通了一條寬帶,裡面的裝飾都很別緻,大多數都是木製傢俱,走路的時候,木頭地板會發出一種很有趣的聲音,它不是嘎吱嘎吱的擠壓聲響,而是類似吱吱吱吱連續不斷的聲音,好在聲音不大,在屋子裡要安靜下來,纔會在意。

海倫這時才解釋道,原來是阿信早就打電話來了這裡,囑咐老闆照顧好張賁他們一行人,說是貴客。

這個老闆,竟然還是阿信的侄子,也就是阿信那個隱世修行弟弟的兒子。

老闆名叫門木青,說話風趣,奈何張賁聽不懂,不過好在他笑容可掬,人也拾掇的乾乾淨淨,身上還有一股子清香,像是薰衣草的味道。

“問問老闆,我們想泡個溫泉,該去哪兒。”張賁說道。

海倫點點頭,於是和門木青說了一通,老闆連連點頭,然後給了張賁一張小地圖,標了個位置,又指了指方向,張賁點點頭。

“這是他父親隱世修行的寺廟位置,他一般不介紹人過去,只有貴客,纔會讓他們過去。”

海倫對張賁說道。

張賁點點頭,從錢包裡拿出兩百美金,遞給了門木青。

門木青搖搖頭,說着什麼,張賁也不等他說話,只是笑着將鈔票塞到了他的手裡,然後用剛學來的泰語說道:“謝謝。”

門木青這時眉開眼笑,雙手合什,衝張賁又是行了一禮,才笑眯眯地從房間裡退了出去,出去的時候,還順帶將門給帶上,倒是周到細膩。

“早就想試試泰式按摩,寺廟裡的和尚手藝是最好的。雖說大曼谷那裡的皇室寺廟和尚水平廣爲人知,可是要輪也輪不到我們,阿信大師說他弟弟寺廟那裡有女佛教徒修行,倒是也可以讓你們去舒服舒服。”

張賁笑着說道。

夏真則是一頭紮在牀上,打了個滾兒,抱着枕頭,大聲地叫道:“我再也不想回去啦——”

張賁撇嘴道:“你要留泰國就留着唄,我是一定要回去的!”

“你敢把我丟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夏真將枕頭砸了過來,張賁單手接住,將枕頭扔牀上道,“晚上你們睡裡面,我睡外面。”

張賁指了指房間裡間兒,雖然不算寬敞,可是比外面還要精緻一些,窗戶開的不大,倒是能通風。

張賁從揹包里弄了一把九二遞給夏真:“留着防身。”

“槍!”夏真一把接過,嘿嘿地笑着,把玩了一會兒,然後對準張賁喊道:“啪啪啪啪,我打死你個負心漢!”

“負心你妹啊,別拿槍亂對亂指!”張賁給她腦袋瓜子就是來了一下,夏真嘿嘿一笑,問張賁,“我把槍藏哪兒呢?”

“塞枕頭底下。”張賁白了她一眼說道。

海倫弱弱地看着張賁,輕聲問道:“張,我、我睡哪兒?”

“你和她睡。”張賁指了指夏真。

海倫有些害怕,然後小聲地問道:“可、可不可以讓她和你一起睡,我、我一個人睡?”

“你怕她?”張賁問道。

海倫輕輕地點點頭,她真的挺怕夏真的,沒別的,那是因爲整個達芙妮號都是知道張賁是個窮兇極惡的人形怪獸,可這個夏真卻一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反而有點兒讓張賁吃癟的感覺。

“她有什麼好怕的,她一不是男人二不是女同,奪不走你的貞艹。”張賁如此安慰海倫。

金髮碧眼的公主殿下貌似還真是有點兒怕,輕聲道:“她會打我嗎?”

張賁瞪大了眼珠子:“她爲什麼要打你?你不會成天都在胡思亂想吧!”

海倫尷尬地紅着臉輕聲說道:“她會不會誤會我和你,然後就、就……她、他是你女朋友……”

張賁氣的笑了,這女人的腦袋構造就是不一樣,胡思亂想到這程度還真有點本事的,夏真雖然彪悍,可離吃飛醋就打人還差了十萬八千里,張賁還不知道夏真這傻妞的姓格?純屬外剛內柔型,表面上瞧着瘋瘋癲癲跟個瘋婆子似的,其實內心柔軟的一塌糊塗。

“你們兩個嘰裡咕嚕說什麼啊,是不是瞞着我有什麼殲情?”夏真瞪大了眼珠子看着張賁。

“省省吧你,我去放熱水,聽說這房間裡的浴室是用竹子引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瞧瞧去。”

夏真從牀上跳起來,猛地跳到張賁背上,一把將他摟住,然後嘿嘿地銀笑道:“要不……一起洗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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