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義,你來了?”劉正彪笑道:“快坐。”
“坐哪兒啊?”劉大軍詭異的站了起來,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就是!”劉藝晗咧嘴笑道:“這兒可沒位置了。”
偌大的餐桌,確實已經滿座了。衆人齊聚,大大小小,寧願讓三歲的孩子佔着一個位子,也不願意騰出一個位子給郭義。而劉正彪卻一直沒有開口。儼然,家族的大權都被劉文雲和劉青雲兩人所掌控。兩人本來就對郭義頗有微辭。
“喲,是小義啊?”一名身材肥胖的婦人開口,臉色蠟黃,似乎抱病在身。此人就是劉文雲的老婆,郭義的大舅媽。她冷嘲熱諷道:“多年不見,你怎麼……越混越沒出息了?”
“以前你可是孩子們心目中的榜樣啊。”二舅媽站起來湊熱鬧,道:“人人都說你以後要念哈佛,以後會把郭氏集團帶向一個更高的輝煌,現在好了……”
“郭家沒了,當年的少年天才也成爲現在這樣落魄的傻孩子了。”大舅媽肥頭大耳,笑起來的時候感覺房子都在顫抖。
“門口要飯的乞丐都比你強啊。”劉藝晗嘲諷道。
哈哈……
衆人鬨然大笑。
郭義倒也不生氣,臉上依然保持着從容淡定的笑容,處驚不變。郭義越是小,就表示他內心就越是生氣。自己好歹也是劉家外甥,當年郭家遭難,這幫人不出手援救也就罷了,今日見到自己,反而出言嘲諷,甚至覺得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你們夠了沒有?”劉倩出言呵止,道:“郭義的遭遇已經夠慘了。你們不僅不同情,反而還這般出言嘲諷,你們愧爲長輩,愧爲劉家之人。”
“臭丫頭,你胡說八道什麼?”大舅媽瞪了自己的女兒一眼,道:“你到底是郭家的人,還是劉家的人?”
“郭義是劉家的外甥,難道你們就這麼對待自己的外甥嗎?”劉倩怒道。
“我們劉家可沒有這麼窮酸的外甥!”大舅媽輕哼一聲。
郭義不過是一個窮酸小子,他對於劉家來說沒有半分用處。如今,他打着給老爺子祝壽的名頭來到劉家,無非就是想要從劉家討到一點兒好處。最好是弄點兒生活費嘛。
“對!”二舅媽立刻附和,道:“我們劉家可沒有這麼窮酸的外甥。我們劉家的外甥向來都是爭氣的。你看看人家龔華,也算是外企高管。再看看張曉榮,自己創業,企業市值上千萬了……再看看他!”
衆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端端的一個幾十億的郭氏集團,硬生生的給敗掉了!”二舅媽毫不客氣的反擊。
“小子,如果你想來劉家弄點錢,門兒都沒有。”劉文雲站了起來,道:“吃完這頓飯,趕緊從劉家滾出去!”
逐客令!
不,這簡直就是驅狗令!
“夠了!”劉倩盛怒。
此時,劉正彪也覺得一羣人鬧得有些過分,他站起來,臉色森寒:“行了。小義是我的外甥,也算是我半個劉家人。你們都不許胡鬧!”
被劉老爺子警告一番,衆人也就不敢繼續造次。
只是,座位依然不多,誰也不肯在這個時候爲郭義而讓座。本來大舅媽身邊多了一個座位,她卻硬生生把她養的一條博美犬放在座位上。寧願給狗坐,也不願意給人坐。
“郭義,你坐我這兒!”劉倩把自己的位子讓給了郭義。
“不必。”郭義搖頭。
“那……”劉倩看着郭義,一臉狐疑。
十年未見郭義,再次謀面,劉倩總覺得郭義有些與衆不同了。具體哪兒與衆不同,劉倩也全然不知。也許是氣質,也許是眼睛。郭義渾身上下似乎都散發着神秘的色彩。
“你放心!”郭義坦然一笑,道:“自然會有人給我讓座!”
“哼!”劉文雲冷哼一聲,道:“如果現場有人給你讓座,我劉文雲的名字倒過來寫。”
“是嗎?”郭義饒有興趣,淡然看着衆人:“那你們可都聽清楚了。”
衆人紛紛露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