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苦笑一聲,只是拱了拱手,並未多言。
劉霸天的到來,頓時讓劉家人的氣勢再度揚起。
“家主,此人打傷了劉護院,還傷了我們這一幫兄弟。”
“請家主一定要爲我們報仇。”
一幫護衛紛紛跪了下去。
劉霸天一雙虎目盯着郭義,冷聲問道:“敢問閣下是何方高人?”
氣勢如山,一股澎湃的威壓超郭義席捲而去。
劉霸天常年身處高位,一心追求天道,只爲能夠踏入渡劫期,以證天道。雖說劉霸天現在還只是一個化神境小成的大修士,但是他的一身蠻力十分了得,而且有劉氏刀法加持,更是內外兼修。他的實力堪比化神境大成,甚至也能與化神境巔峰高手一決勝負。
劉家能夠在長陽鎮傲立不倒,與劉氏刀法有着莫大的關係。
“並非高人,只是路過長陽鎮,想要上門求聚魂丹一枚而已。”郭義淡薄的望了他一眼,彷彿看穿世間千萬功與名;又似乎看淡世間愛與恨。
“那你爲何傷我劉家弟子?”劉霸天手持大刀,猛然往地面一插。
咔嚓!
刀鋒刺入地面,宛如刺入那青石地板之中。入石三分。
“傷了就傷了,哪來這麼多爲什麼?”郭義輕蔑一笑,冷傲之氣更是撲面而去。
周圍護衛頓時憤怒了,表情猙獰,義憤填膺。
“這小子當真不怕死。”
“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太年輕了。”
“年輕人,應該懂得低調。這是生存法則。”
一羣人紛紛搖頭,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紀的,他們懂得生存之道,更明白生存之法。在聖墟大陸上,低調永遠是長壽的法決。像郭義這種人,一般都活不長久。就算今天從這裡活着出去了,到了西商城,到了雲霄殿……遲早會被高手一掌送上西天。
咔咔……
劉霸天右手死死的握着刀柄,臉色陰沉,彷彿跌到了谷底之中。一雙虎目更是充滿了殺機。
“傷我劉家之人,當斬;辱我劉家門楣,該殺!”劉霸天咬牙切齒。
劉家原本想要極力拉攏郭義。
畢竟郭義是一個煉丹師,縱然他不是煉丹師,恐怕在他背後也有一個強大的煉丹師。可如今,這小子竟然不顧劉家一番盛情邀請,甚至還打傷了自己的同胞弟弟,還辱了劉家的門楣。劉家的內堂被郭義這混蛋一把鎮天尺徹底轟倒了一半。這便是對劉家最大的羞辱。
內堂乃是門楣所在,常人言,光耀門楣,揚眉吐氣。
可如今倒好,自家的門楣被人打垮了。這絕對是侮辱祖宗的行爲。
“廢話少說。”郭義淡然的看了劉霸天一眼,然後說道:“要動手就快些,我還趕路呢。”
轟……
周圍之人一陣轟然,人羣之中似乎頓時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彈。
“臥槽,這小子……太囂張了。”
“完全不把劉家主放在眼裡。這小子真是嫌命大。”
一羣人紛紛搖頭。
劉霸天在長陽鎮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了,南來北往的人這麼多,很少見到劉霸天這麼厲害的高手。且不說在長陽鎮,就算是在西商城也算是中上等的高手了。
況且,長陽鎮地處偏僻,是雲霄殿轄區內的一個邊陲小鎮,地處極地。
高手自然不會來到長陽鎮這種地方。劉家能在長陽鎮盤踞一方,成爲一方霸主,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囂張慣了,猛然被人打了一巴掌,還不得跳起來?
常年在長陽鎮說一不二,形成了一種傲慢不羈的性格。如今跳出一個郭義,比他更強勢,更囂張。兩人相遇,自然是水火不容。
“找死!”劉霸天咬牙。
轟隆!
鐵靴在地面上一踏,地面頓時山搖地動,衆人急忙放低重心,生怕身形不穩摔倒。
“快看!”有人大喊道。
衆人紛紛放眼望去,劉霸天剛剛腳踩之處,一塊青磚當場碎成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