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回到家,和費利克斯先生打了聲招呼後江峰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坐上自己的軟牀,江峰召喚出褐色古老聖契翻到了【憐憫】頁,並進入了那個神秘的訓練空間。
向前一步,江峰再次看到了那個人形能量體出現在擂臺中央。
昨天回到家後,江峰初步佈置好去森金鎮的計劃後便再次進入這個空間進行了超凡之軀訓練。
在單方面被虐了好一陣後,江峰做出了幾個總結。
首先是這個空間與金色聖殿一樣,時間在這裡流逝的很慢,但這並不代表他能一直在這力訓練,因爲昨天他在被這個能量體“打死”了五次之後,就感覺到視線無比模糊,反應力也是越來越弱,最終被強制踢出了訓練空間。
所以如果想要長時間的待在這個空間內訓練,就必須得延長自己的存活時間。
‘不過道理我都懂,但想在這傢伙手下多撐一會兒真的很難啊。’
大學期間,江峰雖然大多數時間都在學習新的知識,但每到雙休日都會抽時間去訓練房鍛鍊自己的戰鬥技巧,另外每週還要和杜寧,馮信鴻他們約上一架。
所以江峰一直覺得自己在格鬥技巧方面其實還是打下了良好基礎的。
帶這個能量體卻是用拳頭告訴他,“不,你沒有。”
和這個能量體連續交手幾次後,江峰發現自己在力量和速度方面其實都沒有輸給它太多,之所以會輸的這麼慘,純粹是技巧上的不足。
無論是發力技巧還是預判攻擊,他都遠遠不如這個能量體,但江峰稍微想了想就明白了原因,自從他完成升級後,就幾乎沒遇到過在力量和速度上都能和他旗鼓相當的對手了,每次戰鬥都是單方面的碾壓,大多數時候對方連還手都做不到,自然也就得不到技巧上的成長。
明白了這一點後,江峰開始懂得這個訓練空間並不僅僅只是增強他的超凡之軀,更是要提高他的實戰技巧。
做了一下熱身運動,江峰召喚出褐色古老聖契選擇了【擊打抗性】訓練。
“嗡!”
熟悉的啓動聲響起,能量體以極快的速度朝着江峰衝了過來。
‘左邊!’
預判了能量體攻擊方向的江峰開始向右側移動。
下一秒,能量體左拳揮出,朝着江峰的胸口砸來。
‘猜對了!’
暗喜的江峰剛準備抓住這次機會反擊,卻發現能量體一記鞭腿抽向了他的右側。
“砰!”
“我滴腎啊!還能這樣的嗎!?”
感覺到右腰一陣劇痛的江峰才意識到能量體剛纔的左拳只是佯攻,鞭腿纔是他真正的攻擊目的。
沒有絲毫要同情江峰的意思,冷酷如一臺機器的能量體緊跟着就是一拳朝着江峰面門轟來。
知道自己避無可避的江峰擡起雙臂擋在臉前,可拳頭是擋住了,但腹部卻又中了一記鞭腿。
“咳!”
咳出一大口血的江峰意識卻異常清晰。
‘果然我的兩條腿都太遲鈍了,剛纔如果能擡起膝蓋的話,應該能擋下他這一踢。’
分析完自己的弱點,揮動剛纔擋在臉前的右拳朝着能量體轟去。
彷彿知道江峰會這樣反擊一般,能量體的頭往右側了一下便躲過了江峰攻擊,而江峰則是立馬改拳爲爪,抓向了能量體的後腦勺。
但這一抓卻是抓了個空,因爲能量體迅速下蹲,然後在江峰右手抓空愣神的瞬間順勢一記上勾拳轟在了江峰的下顎上。
“砰!”
結結實實的一拳直接把江峰打的騰空而起,而且下顎作爲最脆弱的地方,江峰直接眼前一黑,摔落在地。
再醒來時,江峰發現自己已經出現在了擂臺旁。
‘這就死了嗎……是我太脆,還是這貨太狠啊。’
剛剛那招改拳爲爪是跟能量體學來的,江峰本想抓住那能量體的腦袋也給他來一記結實的膝撞,卻沒想到被對方輕鬆躲過。
‘嘖,他下蹲的時候我直接一膝蓋過去不就中了嘛!唉,這反應真是。’
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江峰再次踏上了擂臺,啓動了【擊打抗性】訓練。
……
“我!”
又一次睜開眼睛站在擂臺邊上,幾乎已經快站不穩的江峰狂喘兩口氣。
知道繼續硬撐下去估計又要被直接踢出訓練空間的江峰瞪了一眼擂臺中央的能量體,悻悻離開了。
回到現實中鬆軟的大牀上,江峰有些懊惱的躺下了身子,心裡嘆息道:“又是完全沒有碰到他的一天啊。”
在剛纔的五次對戰中,江峰別說發起反擊,就連想要碰到它一下都非常難。
不過比起上次自己稀裡糊塗的就被打出了訓練空間,這一回江峰還是有了點章法的,他相信等下次再和這個能量體對練時,自己一定能成功反擊。
時間很快來到週五,下午沒有課的江峰和埃爾維斯一起來到了達特·霜蹄教授的家鄉,颶風谷。
牛頭人和人類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所以在看到江峰到來時,部落裡的一衆牛頭人目光只有好奇和打量,畢竟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到活的人類。
在來達特·霜蹄的家鄉之前,江峰自然已經坐過了一些基礎的調查,比如太陽崇拜這件事。
作爲一擡頭就能看到,且賜予大地生命的偉大存在,古時候幾乎每一個地方,每一個種族都曾經崇拜過太陽。
對於任何生物來說,兩大主題都是他們必然要關注的,那就是生與死。
牛頭人自然也不例外,對於他們來說,關注生是一種永恆的渴望,而關注死,則是希望重生。
因此古代牛頭人對具有長生不死以及死而復生能力的事物非常崇拜,稱之爲圖騰崇拜。在他們的認知中,太陽傍晚從西邊落下爲“死亡”,給世界以黑暗與死寂。而太陽每天清晨從東方升起則爲重生,給世界以光明和溫暖。
所以太陽在牛頭人的認知中具有死而復生,以及給萬物以生機的能力。
同時牛頭人的農耕生產,特別是稻作生產對陽光有着極大的需求和依賴,所以牛頭人信仰太陽,崇拜太陽,爲太陽獻出上一切,只求它能多給一些光和熱,讓他們有吃有穿、身體健康。
而牛頭人既然崇拜太陽,那那必然要仔細觀察太陽,研究太陽,希望通過這些來明白他們的神今天心情好不好。
逐漸的,牛頭人的崇拜和祭祀似乎真的起了效果,他們在觀察太陽的過程中獲得了太陽的賜福,讓他們擁有了可以使用聖光,或者說陽光之力的資格,從此之後牛頭人不僅可以靠着這股神奇的力量來治癒族人,更能靠着這股力量打退前來入侵的外敵。
這也讓牛頭人對太陽的崇拜幾乎陷入狂熱,圍繞着象徵太陽神的安舍是三天一彌撒,五天一祭祀。
跟着達特·霜蹄進入部落內部後,江峰發現每家每戶門前幾乎都有圖騰,而在圖騰上刻印着的是各種各樣的鳥造型或者鳥紋圖案。
‘這點倒是和人類差不多啊……’
在人類古代時期,很多民族傳說中也是將鳥作爲太陽的象徵。
如古埃及的鷹神荷拉斯即爲太陽神。在古波斯人的錢幣上,其作爲太陽子孫國王的皇冠上,都裝飾着象徵太陽的翼翅。
中美洲馬雅以及印第安人的太陽神也有烏鴉相連結,他們傳說日神是一隻烏鴉變的。
不過將日與鳥聯繫得最爲緊密與廣泛、持久者還是要數華夏的神話傳說。華夏古籍中常說的“金烏”、“赤烏”、“陽烏”、“踆烏”,皆指太陽。
雖然很想問問達特·霜蹄教授他們崇拜的是哪種鳥,但總覺得這樣好像有些失禮,所以最終還是決定算了。
“就是這裡了。”來到一座巨大的圓形建築前,達特·霜蹄教授開口道。
猶豫片刻,江峰還是問出口道:“教授,我們這一路過來看到的都是太陽圖騰吧?”
“沒錯。”達特·霜蹄教授點點頭,“但在這座神尾鳥屋之中,纔有着我們部族中最具有神力的太陽圖騰。”
‘神尾鳥……’
江峰在心裡咀嚼了一下這個名字,發現自己好像還真沒聽過這種鳥。
‘也許是和鳳凰一樣傳說中的存在?’
恭敬的向神尾鳥屋行禮後,達特·霜蹄教授看向江峰他們兩人道:“你們在這等我一會兒,我需要先去和村長說一聲。”
“是。”兩人同時點頭。
等達特·霜蹄教授走開,埃爾維斯立馬拍着江峰道:“你感覺到了嗎!這屋子裡傳出來的聖光能量!”
江峰點點頭,從靠近這座神尾鳥屋開始,江峰就清晰感受到一股又一股純粹的聖光之力從裡面散發出來。
但他此刻的想法只有一個。
‘這實在太浪費了!!’
在進入燕大的啓迪之塔時,江峰也有這樣的感覺,但期待之塔幾乎將所有的聖光之力全都聚集在了塔內,在啓迪之塔沒有打開門之前,不管靠的再近也是感受不到任何聖光之力的。
但這所神尾鳥屋卻是讓聖光之力完全流了出來,這樣一來自然無法像聖光池一樣將聖光之力凝聚成液態。
‘不過也不一定……畢竟這位是太陽神,和聖光還是不太一樣的,也許它有着更獨特的保存方法。’
在被越來越多過來圍觀的牛頭人包圍時,達特·霜蹄教授走了回來,身邊還跟着一個身高將近三米,留着山羊鬍的牛頭人。
“村長,就是這兩個了,他們都是我的學生。”達特·霜蹄教授神情無比尊敬的說道。
牛頭人村長點點頭,慢慢走到兩人面前拿出了一根刻着鳥頭的法杖。
“你們好,我是這個村子的村長,薩維羅·火環。”說完他看向了江峰,“你是第一個來到我們村莊的人類,向你表示歡迎。”
“感謝您的熱情。”江峰立即行禮道。
“聽達特說你們想要聆聽太陽神安舍的教誨,這很好,不過在進入神尾鳥屋前,我得對你們做個測試,可以嗎?”
“當然。”兩人同時回答道。
“放心,測試很簡單,只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好。”薩維羅村莊說完將鳥頭法杖指向了江峰,“你願意將光明和希望帶到世界每一個角落作爲自己一生的使命嗎?”
江峰聽完一愣,沒想到會是這麼嚴肅的問題。
但很快他便回過神來回答道:“我願意。”
下一刻,薩維羅村長手中的法杖上的鳥頭竟如同過來一般展開金色雙翅扇了兩下,併發出了一聲嘹亮的鳴叫。
“哞!!!”
“哞!!!?”
“哞……”
一時間,圍觀的牛頭人發出了各種音調的感慨,但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情感是一樣的,那就是震驚。
達特·霜蹄也長大了嘴看向江峰,一雙眼睛中滿是不可思議,“村長……這……”
薩維羅村長高達三米的身軀抖了一下,看着江峰的眼神也滿是驚奇。
‘我這是觸發了什麼奇怪的奇觀嗎……?’
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這麼多牛頭人都驚訝成這個樣子,江峰還是能猜到自己剛纔應該無意間觸發什麼異象了。
看着江峰有些發懵的表情,薩維羅村長沒有解釋,又將鳥頭法杖指向埃爾維斯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你願意將光明和希望帶到世界每一個角落作爲自己一生的使命嗎?”
已經知道會被問到這個問題的薩爾維斯堅定點頭,回答道:“我願意。”
但這一次,法杖上的鳥頭只是眼睛處閃過了一絲金芒,然後便再無其他動靜。
‘哦~’
江峰這下明白了,爲什麼所有牛頭人會如此驚訝。
但在江峰明白過來的同時,埃爾維斯的心態就崩了!剛纔江峰迴答時,法杖上的鳥頭又是展翅,又是鳴叫的,明顯比他這次要重視多了。
“憑啥啊!我也沒吹牛啊!我是真有這種志向的,不然爲啥要當聖騎士啊!”
雖然埃爾維斯心裡一萬個不服,但還是決定尊重人家的習俗,畢竟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測試意味着什麼,只好其他牛頭人一樣用驚訝的目光看向江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