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搖頭:“說我超過師父,那是言過其實。.”
“老班長可沒練成內力。”
“師父是忙着事業,沒那麼多閒功夫,不像我,一天到晚苦練,再加上師父的心法,所以能練出來。”
“那倒也是。”孫朋點點頭:“營長確實挺忙的,沒時間練功,不像咱們自由。”
方寒笑道:“我也不能白得這心法,這樣罷,我這裡有三招,咱們切磋一下怎麼樣?”
“哦——?”孫朋露出笑容:“呵呵,那我就見識一下!”
方寒緩緩使出三招,孫朋聚精會神盯着看。
方寒停手後看向他,孫朋皺起眉頭,雙手慢慢比劃,眼神茫然,神遊天外。
方寒離開練功室,沏了茶水端進來。
半晌過後,孫朋醒過神,深吸一口氣,連聲讚歎:“好招式,好招式,當真厲害!”
他是個武癡,素來喜歡以武會友,見識過不少的高手,與人交手的經驗豐富,一看方寒的招數,就在腦海裡模擬想象。
他想像着自己是方寒的敵人,怎麼對付這三招,想來想去,數十種方法施展出來,這三招都能接得住。
他越想越覺滋味無窮,陷入其中難以自拔。
方寒笑道:“這三招還能入孫哥的法眼吧?”
“你這三招有什麼名目沒有?”
“沒有。””
“可惜了,這麼厲害的招數,應該起個威風的名字!……嗯,就叫三絕手怎麼樣?”
方寒笑道:“孫哥做主吧。”
“你真要把這三招傳給我?”
方寒點點頭。
孫朋摸摸頭呵呵笑道:“我賺了,這三招比將軍鎧厲害多了。”
方寒搖搖頭:“招數而已,怎能比得上心法?”
“對我來說,這三招比將軍鎧管用。”孫朋搖搖頭,認真的說道:“有這三招,誰能近我的身,哪用得上將軍鎧?”
方寒笑起來,這純粹是玩笑,硬氣功是救命的,與招數不一樣。
孫朋道:“再說了,將軍鎧每次都要運氣,動手時哪容你慢騰騰運氣?十次有九次來不及用!”
方寒沉吟着點頭,將軍鎧不練到家,確實需要提前蓄氣,自己身懷內力倒可運轉自如。
孫朋道:“有了你這三招,我也能從容的施展將軍鎧,所以說,還是我佔了大便宜!”
方寒擺手笑道:“咱們算是扯平了吧,孫哥平時做什麼?”
“我嘛,就喜歡呆在軍隊,練練搏擊,或者打打靶,挺好的。”
“我也練過射擊,可惜一直沒摸着竅門兒。”
“我教你啊!”孫朋笑道:“我射擊成績很好,雖不能說打敗全營無敵手,也很少有人打得過我!”
“師父教過我,可惜我沒練好。”方寒搖頭。
“嗨,老班長是厲害,可論射擊,那比不上我!”孫朋擺手,得意的笑道:“我可是赫赫有名的神槍手!”
“那還要向孫哥請教了!”方寒笑道。
“沒問題呀!”孫朋呵呵笑道:“擇曰不如撞曰,就今天吧,走,隨我去軍營,我好好教你!”
方寒笑着答應。
他起身去了樓上,李棠仍在酣睡,紅撲撲的臉掛着笑容。
他輕輕搖醒李棠,跟她說自己做飯吃,自己有事要離開,今天不能陪她了,她跟宿舍的一塊兒去跳舞吧。
李棠半睡半醒,昨晚被折騰得厲害,渾身酥軟,軟綿綿的答應一聲,又睡了過去。
方寒給沈娜打了電話,早飯不過去了,自己有事先出去,免得她過來打擾李棠好夢。
他跟孫朋一塊兒去了軍營,許一飛聽到消息趕過來,沒驚動葛思壯,到了打靶場。
孫朋與許一飛都是這裡的常客,兩人指點方寒射擊的要領,方寒要領做得很到位,就是射不準靶子。
孫朋說出一番怪話,說打槍就像玩女人,需要用心感受,不能隨隨便便的打完,射出去之前的感受更重要,要提升所有感官,去仔細的體會風與子彈,再射出去。
方寒搖頭失笑,許一飛也沒好氣的搖頭。
換在以前,方寒沒有李棠,即使聽明白了也不知道怎麼做,現在他算老手了,孫朋這粗話一說,他就明白了,很快找到感覺。
一會兒功夫,他射得越來越準,他有強橫的力量與敏銳的感覺,還有精準如鷹的眼神,看靶子如簸箕大,一切條件都遠勝常人,就是差了一點兒感覺,被孫朋一點撥,頓時摸到竅門。
許一飛與孫朋讚歎,孫朋尤其得意,哈哈大笑:“我這理論厲害吧,老許,要不要在營裡推廣?”
“得了吧你!”許一飛搖不笑道:“你這歪論也就方寒明白,換了個人怎聽得明白?”
“你聽不明白?”孫朋斜睨他。
許一飛笑道:“我當然明白,但不信你這歪論。”
“你看方寒!”孫朋得意的指指正在打槍的方寒。
許一飛搖搖頭:“你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不能算數。”
“我知道,老許你是嫉妒了!”孫朋呵呵笑道。
“行啦,你少得意,要是營長聽到你這話,非狠批你一頓!”許一飛擺手。
方寒停下槍,扭頭笑道:“找到感覺了!”
孫朋得意的道:“怎麼樣,我的理論厲害吧?”
方寒笑着點點頭:“話糙理不糙。”
“就是就是!”孫朋忙點頭,斜睨許一飛:“聽聽,老許,方寒都承認的!”
“方寒客氣你還當真了!”許一飛搖搖頭:“多大的人了,話都聽不出來味道!”
“你……”孫朋頓時擼起袖子:“咱們切磋切磋?”
許一飛忙擺手:“行行,算你厲害,我不說了!”
“哼,你這人腦子太笨,不懂的!”孫朋不屑的扭頭。
方寒笑道:“多謝孫哥。”
“嗨,客氣什麼,有時候我找你切磋!”孫朋道:“我打敗海天無敵手,實在寂寞。”
許一飛擺出噁心要嘔吐狀。
孫朋得意的斜睨他,比比拳頭:“不服就比比!”
許一飛擺手:“算啦,不跟你這粗人說話,走啦!”
方寒也告辭,孫朋非要開車把他送回別墅,方寒也沒辭,回到他別墅已經是中午,李棠剛睡醒。
她給兩人炒了四個菜下酒,孫朋天生海量,最終還是倒在方寒跟前,喃喃說胡說,一會兒說要再戰三百合,一會搖頭嘆氣,厲害厲害。
別墅有客房,方寒把他背過去,好在孫朋的酒品很好,不鬧不吐。
李棠埋怨他多事,幹什麼非要把人喝醉了,方寒搖頭笑笑,孫朋這人是直腸子,跟他相處,越直爽越好,小心翼翼反而惹他看不起。
男人的交情往往就是通過酒桌上得來,這一次喝醉,兩人的交情增漲一截。
孫朋睡了一天,到了晚上,孫明月打來手機,方寒接了,告訴了她地址,孫明月一身警服找過來,英姿颯爽。
她蹙眉搖頭,跟方寒道歉,說添麻煩了,然後把孫朋喚醒。
孫朋酒醒得差不多了,很是不情願的跟孫明月走了,約定下次去他家,一定要報了這個仇,直到方寒答應,他才磨磨蹭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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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明月開着高大的越野,不滿的瞪着副駕駛上的孫朋:“大哥,喝這麼多酒幹什麼!”
孫朋呵呵笑,很是得意。
“大——哥——!”孫明月嗔道。
孫朋擺擺手,笑呵呵的:“你不懂,你不懂!”
“你剛跟人家認識,就在人家家裡喝酒,而且喝醉了,太失禮了!”
“有什麼失禮的!”孫朋笑道:“方寒是個大氣的,不會在意!”
“他不在意,人家女朋友呢?”孫明月搖頭。
孫朋笑道:“她女朋友很賢惠,小妹,你得跟人家學着點兒!”
“我就不賢惠啦!”孫明月一瞪杏眼。
“瞧瞧!”孫朋指着她笑道:“瞧瞧你,橫眉冷眼的,哪有一副賢惠樣?”
“我是對你,對別人可很好!”
“我是你大哥呀,對大哥該對別人更好吧!”孫朋大聲道。
孫明月撇撇嘴:“給你好臉你就蹬鼻子上臉!”
“有你這麼說大哥的嘛!”孫朋不滿的道。
孫明月哼道:“好啦,反正你少交那些狐朋狗友,爹知道了一定要教訓你!”
“什麼狐朋狗友,你可別瞎說!”孫朋呵呵笑道:“方寒可是牛人,大牛啊!”
他說着豎起大拇指,一臉讚歎。
“有什麼牛的?”
“說出來你也不信。”孫朋搖搖頭。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信不信!”孫明月開着車,蹙眉道:“趕緊說!”
“是真正的天才,不說他一下就弄通了將軍鎧,稍一練就摸着門徑,就說他的射擊,我稍一點撥,他就成了神槍手,比我還厲害!”
“神槍手?真的假的?”孫明月挑挑眉毛。
“看看,不信了吧?”孫朋不滿的指着她。
孫明月道:“好吧好吧,比我怎樣?”
“你比不過他!”
“他練槍多久了?”
“我估計沒多久,跟老班長練了一段兒,沒練出來就放棄了,我這麼一點撥,他一下開了竅。”
“大哥你就使勁兒的吹吧!”孫明月搖頭:“他練不久,再準也不會穩定,能做到不失誤?”
“當然了。”孫朋拍拍胸脯:“穩定得可怕,絕不失誤的!”
“那我倒要領教領教!”
“呵呵,你這個神槍手要甘拜下風的!”
孫明月哼道:“別吹了,我一定能勝過他!”
“那打個賭怎麼樣?”
“賭什麼?”
“那輛路虎。”
“好!”
“下個週末去軍營!”孫朋眉開眼笑:“你趕緊稀罕稀罕你的車吧,下個週末就要歸我啦!”
“我要贏了,就要你那塊玉。”
“……行!”孫朋咬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