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亞男斜睨他一眼，哼一聲沒多說。
宋玉雅道：“方寒，你這次去俄國到底幹什麼？”
方寒道：“轉一圈，順便辦點兒事。”
“很危險吧？”
“還行。”
“我看那博格納來了準沒好事兒！”宋玉雅搖頭道：“幹什麼偏偏跟他攪和在一起？在fbi還不夠？”
方寒嘆道：“有些事身不由己。”
“反正你小心點兒，別把自己搭進去，受苦的還是羅亞男她們！”宋玉雅哼道。
方寒無奈的點點頭，葉琳娜的照片還在電視大屏幕中，他現在氣短，她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他要是反駁，那準有一番熱鬧。
諸人上樓睡覺，方寒與羅亞男自然是一番翻雲覆雨，痛快淋漓的折騰，一直到她沒了力氣，軟綿綿的倒在方寒懷裡，很快酣然入睡。
第二天一早，王瑩她們看到她容光煥發，肌膚隱隱瑩光流轉，好像被雨水滋潤的花朵，美得逼人。
她們不好意思開口取笑，卻又只不時的打量她，惹得羅亞男臉紅，沒好氣的瞪她們。
海倫蒂娜早晨起來看到方寒，嘲諷了幾句，她在這裡水深火熱，科爾薩把怒火都發到自己身上了，他卻在那邊遊玩，太不公平！
方寒開車載她們上學，然後兩人來到科爾薩那裡，接受科爾薩的考試，結果讓科爾薩說不出話來，他的學習進度沒落下。即使出國也沒放下學習，科爾薩自問做不到。
科爾薩火氣頓消，又拿出一長串的書目，呵呵笑道：“方寒，照你這現在的進度，一年就能追得上海倫！”
“海倫，小心嘍！”方寒笑道。
海倫蒂娜明媚的大眼狠狠瞪着他，很不服氣：“你還真不睡覺？即使出去旅遊也在看書？”
方寒點點頭：“是啊。”
“你這麼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我覺得挺有意思的，尤其是追上海倫你。”方寒笑眯眯的。
海倫蒂娜咬咬紅脣，恨恨道：“你真要跟我做對手？”
方寒笑而不言。
海倫蒂娜哼道：“我絕不會輸給你！”
方寒扭頭道：“科爾薩。我想再加快一點進度。”
“……好吧。三個星期的！”科爾薩痛快答應，他也覺得方寒的潛力還沒挖盡，笑道：“方寒，要介紹一下學習方法嗎？”
科爾薩也好奇了。他所列的書目需要足夠的心力。不是看看就行。
方寒道：“我在國內學校隨一位老師學習。有些書讀過，讀起來也很順暢，所以很快。”
“這樣……”科爾薩點點頭：“看來你的基礎打得不錯。努力吧，爭取儘快追上海倫。”
海倫蒂娜抿着紅脣瞪方寒。
兩人出了科爾薩辦公室，海倫蒂娜哼一聲擺擺手離開了。
————
方寒在圖書館上了一會兒網，收到葉琳娜的郵件，她在郵件裡質問方寒爲什麼不打電話給她，平安到家應該打電話給她。
方寒盯着郵件嘆口氣，最終沒有回信，決定斬斷這一段緣，爲了將來不痛苦，最好的做法就是當成一段回憶，不再繼續。
合上電腦後，他心情惆悵，葉琳娜美麗動人的臉龐與挺拔曼妙的身姿在腦海裡浮現，心隱隱作疼。
他正傷感惆悵之際，手機忽然震動，他忙起身出了閱覽室，來到外面走廊裡接能電話。
“方寒，尼古拉斯死了！”博格納沉聲說道。
方寒一怔：“博格納，你說什麼呢？”
“你沒聽錯，尼古拉斯已經死了！”博格納緩緩說道：“我們正在交換時，有狙擊手射殺了他們兩個！”
“難道沒防備這個？”方寒皺眉。
博格納嘆道：“我們在瑞士！……總之一言難盡，方寒，這次還要你幫忙，沒辦法！”
方寒道：“什麼事？”
“追殺那幾個狙擊手！”博格納道：“這次太丟人了！”
方寒沒好氣的道：“不會是狙擊手一個沒抓到吧？”
“你猜中了！”博格納道。
方寒沉默。
博格納道：“我現在都有自殺的心了，方寒，這次你必須出動了，起碼要抓住這幾個狙擊手，審出他們到底是哪方派出的！”
方寒搖搖頭沒說話。
博格納道：“最差也要抓住幾個狙擊手抵命，尼古拉斯不能白死！”
“那邊呢？”方寒終於開口。
他實在懶得多說，無能到這個程度實在無話可說，怎麼可能讓人鑽這麼大的空子？！博格納最近行事浮躁，判斷力大打折扣。
“也死了。”博格納嘆道：“這次我跟銀狐都栽了！”
方寒道：“他們也要追兇吧？”
“是的。”博格納道：“咱們要搶在他們前頭逮住兇手！”
這幾個狙擊手是唯一的線索，誰逮住了誰佔了主動，意味着比對方強大，而且還要替自己的人報仇，身爲一個上司，不能保護好下屬已經失職，不能替下屬報仇，那更是沒臉見人！
方寒道：“你們就沒想到，他們反身回來？”
“你說他們敢突襲咱們？”博格納冷笑道：“那再好不過。”
方寒搖頭道：“別小瞧了別人！”
米國是強大，卻並不意味着無人敢惹，這一次的刺殺是對兩國的挑釁，但逢有一分理智就幹不出這種事，同時得罪了兩個軍事大國，純粹找死，可偏偏有人做了。
博格納道：“我會做好戒備，你什麼時候過來？”
方寒嘆了口氣：“非要我過去？”
“你是最好的人選。”博格納道：“方寒，快過來吧！”
方寒道：“我覺得他們身上找不到線索。”
“那也要抓住人替尼古拉斯報仇！”博格納道：“無論怎樣。這幾個傢伙一定得死！”
“好吧，我走一趟。”方寒無奈的道。
“飛機馬上過去接你。”博格納道：“直飛過來，我們要爭分奪秒，一定要趕在俄國人前。”
“我先回去換身衣服，去我別墅吧。”方寒道。
他進閱覽室找到海倫蒂娜，說要回去一趟，有事要處理，問她要不要一起，海倫蒂娜還有課，搖頭拒絕。
方寒開車回到別墅。直升機已經等在那裡。他坐上飛機，很快到了機場，然後直接飛往瑞士。
乘專機抵達日內瓦已經是半夜，氣溫偏低。博格納親自到機場迎接他。來到一處別墅。
別墅內燈火通明。穿黑西裝的精英們三三兩兩，形成一個嚴密的保護圈，護衛着別墅。
方寒進了別墅。博格納沉着臉：“方寒，要歇歇嗎？”
“不用了，找到什麼東西沒有？”方寒問。
“只留下一頂帽子。”博格納道。
方寒伸伸手。
博格納招招手，旁邊一個西裝青年拿出公文包，取出一個證物袋，裡面是一頂棒球帽。
這是一頂藍色的棒球帽，有些破舊，寫着九號，方寒對棒球不感興趣，所以不知道是哪個隊的。
“這是國內的球隊？”方寒扭頭問博格納。
“你不會連洋基隊都不知道吧？”博格納驚詫的問。
方寒擺手：“我不瞭解棒球，那他是洋基的球迷了？是米國人？”
“不一定。”博格納搖頭：“洋基隊全世界都有球迷。”
方寒拿在手上，掂量了兩下，點點頭：“好吧，我先把它的主人找出來再說吧，俄國那邊有動靜了嗎？”
“他們也在調動最頂尖的高手。”博格納哼道：“估計明天就能到。”
“看來咱們領先。”方寒點點頭道：“那好吧，你坐鎮指揮，我自己動手。”
博格納道：“找個人幫你吧！”
方寒擺擺手：“這幾個傢伙很危險，還是我自己來！……隨時準備支援！”
“明白明白。”博格納忙點頭。
他領教過方寒的身手，絕對是超人級別的，派人過去只是拖累，不如他自己行動。
“我先去看看現場。”方寒道。
“我帶你過去。”博格納道。
他開着車，身後跟着幾輛車，很快到了郊外，一處空曠的地方，月光如水，涼森森的微風拂動臉龐。
方寒在月光下沿着出身地點轉圈，圈子越轉越大，博格納跟着他一塊轉，只盯着他的臉。
月光下方寒的臉龐沉靜從容，好像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轉了半個小時，博格納道：“有什麼發現嗎？”
方寒皺眉道：“這是一隊戰術小組，應該有六個人。”
“六個！？”博格納皺眉：“只有六個？”
方寒道：“可能有三個狙擊手，形成交叉火力互相掩護，其餘的是重武器手，火力很猛。”
博格納問：“你懷疑是哪個國家的？”
“我對他們不瞭解。”方寒搖頭。
“不管是哪國的人，都要滅掉！”博格納狠狠道。
方寒道：“再看看。”
他繼續在周圍繞圈，範圍更大，繞一圈的時間更久，遠處站着十幾個cia的人，個個手持武器小心戒備，防備那幫傢伙捲土重來。
方寒忽然停步，扭頭望去。
很快，遠處傳來燈光，汽車大燈照過來，三輛汽車緩緩駛到不遠處停下，走下來一羣人，當頭的是一個矮小削瘦的老者，身後跟着一羣黑西裝大漢，一個身穿黑色職業裝的女子格外引人注目，傲人的雙峰一下勾住別人目光，纖細的腰讓人擔心能不能承受豐滿的上半身。
方寒挑一眼這女子，她金髮碧眼，清純中透着一絲野性，加上眉宇間的勃勃英氣，很讓人印象深刻。
“卡列耶夫！”博格納迎上前，笑眯眯看着那女子：“難道這位就是你們最頂尖的偵緝專家？”
“我的朋友！”矮小削瘦的老者呵呵笑道：“破這件案子怎用最頂尖的專家？”
博格納冷笑：“我看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