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爾薩教授坐在辦公桌後面，笑眯眯看着方寒，上下打量他。
這是一間不大的辦公室，看着很簡陋，有些老舊，絲毫沒有國內大學的教授們辦公室的淡雅。
“方寒？”科爾薩教授準確叫出方寒的名字，笑眯眯的道：“張說你是個天才，我看過你的解題，確實不錯，你現在上大二？”
“是的，科爾薩教授。”方寒點頭。
“恭喜你，你有一個不錯的老師。”科爾薩教授笑眯眯的道：“他有不錯的眼光。”
他是瞭解國內大學教育的，大學期間沒有導師制度，像高中一樣的教學，到碩士研究生纔有導師。
“謝謝。”方寒點頭：“高老師確實是位傑出的老師。”
“你想研究數學？”科爾薩教授笑眯眯的道：“有什麼原因？……這個行業不容易成名。”
“我喜歡數學。”方寒道：“數學是探索宇宙真理的鑰匙，我想了解宇宙的奧妙，世界的法則。”
“方寒你很有野心，我喜歡！”科爾薩教授上下打量着方寒，笑道：“不過我的要求很嚴格，達不到要求，那就很抱歉了，我不喜歡庸才。”
他頭一次聽到這樣的研究數學理由，洞徹宇宙奧妙，很狂妄的理想，他很欣賞這種狂妄，世界是由狂人創造的。
方寒點頭：“我會努力的。”
“這是這個星期的書目單，你要看完這幾本書。”科爾薩教授遞給他一張紙。微笑說道。
方寒掃一眼，上面一共是四本書，他點點頭：“是，我會的。”
“祝你好運，方寒。”科爾薩擺擺手。
方寒與他握了手，然後離開辦公室，直接去圖書館借了這四本書，都是厚厚的大部頭。
方寒苦笑，這是科爾薩的下馬威啊，這樣的四本書。按照正常閱讀速度。一個星期一本還差不多。
麻省理工的課程可不僅僅是數學，其餘學科也有學分的，他想畢業需要足夠的學分。
要是按科爾薩的強度，他什麼也別幹了。只能看數學。
還好他有一心二用的本事。可以在聽課的同時一邊看數學。雖說效果差了一點兒，總比沒看完強。
他在學校外面租了一間公寓，已經不適應跟別人同住一間宿舍了。再者他沒有想擴充人脈的想法，沒必要去擠一間宿舍。
這四本大部頭講的很深，要不是他有深厚的基礎，根本讀不懂，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很廣。
一個星期眨眼過去，他來到科爾薩辦公室時，已經有一個人在等着，修長筆直的大腿奪人眼球，是一個堪比維密模特的美女，黑髮黑眼珠，五官卻是典型的歐美，輪廓很深如雕塑，精緻美麗。
“海倫蒂娜，方寒。”科爾薩介紹嘟囔一句，說道：“方寒，海倫蒂娜是我的研究生，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她，海倫，這就是方寒。”
“師弟你好，我是海倫蒂娜。”黑髮美女站起來伸出手，比方寒還高一個頭，容光逼人，美麗大方。
方寒伸手握一下笑着打招呼。
“師弟，你很像一個人。”海倫蒂娜笑道，笑容耀眼。
方寒道：“哦——？”
“超級警察先生。”海倫蒂娜扭頭笑道：“科爾薩，你說像不像？”
科爾薩搖頭笑了笑：“什麼超級警察先生？”
方寒也笑了笑。
“怎麼，不像嗎？”海倫蒂娜問。
科爾薩道：“我不知道什麼超級警察先生。”
“唉……，科爾薩你一直不看新聞，當然不知道了！”
“新聞都是狗屁，是一幫弱智的傢伙糊弄更弱智的玩意兒。”科爾薩擺擺手。
“我很喜歡他。”海倫蒂娜感嘆道：“超絕的身手，神秘而強大，真像漫畫裡的超級英雄。”
“海倫，你是數學家，不是那些被新聞洗腦的白癡！”科爾薩沒好氣的道：“方寒，你看完了嗎？”
方寒點點頭。
“那就好，這是兩份卷子，完成它們！”科爾薩拿出兩份卷子分別遞給方寒與海倫蒂娜。
海倫蒂娜一直好奇的看着方寒：“連名字也一樣，他也叫方寒，師弟，你不會就是那個超級警察吧？”
方寒點頭：“是我。”
“天啊！”海倫蒂娜張大嘴巴，驚奇的叫道：“你就是超級警察？”
方寒道：“我已經辭職了，要專心讀書。”
“真是可惜！”海倫蒂娜感慨道：“你不該辭職的！”
“海倫！”科爾薩不滿的道：“警察還是數學家，這還用選擇嗎？！六十分鐘答題時間，我已經浪費了三分鐘！”
“好好，做題！”海倫蒂娜無奈的衝方寒笑笑，低頭開始做題。
方寒也低頭開始，淡淡幽香飄蕩在辦公室，她身上的香水很高級，看來出身很富裕。
一個小時飛快流逝，方寒擡頭把卷子遞給科爾薩，他飛快掃幾眼，露出一絲笑容：“完成得不錯！”
“謝謝。”方寒微笑。
“我的也好了。”海倫蒂娜把卷子遞過去。
科爾薩掃幾眼後皺起眉頭，胖乎乎的臉慢慢陰沉下來，最終把卷子一擲，猛一拍桌子：“狗屎！你做的都是狗屎！”
海倫蒂娜面色如常：“我覺得做得不錯。”
“一共錯了三道！”科爾薩大聲道：“三道！三道！用你的大胸脯還是翹屁股做的題？！”
海倫蒂娜輕蹙眉拿過卷子：“哪三道？”
“第六題，二十題，三十六題，你的腦子在想什麼？看到帥哥就發情了？！”科爾薩冷笑。
海倫蒂娜咬着脣看了看，默然不語。
“再有下次就滾蛋！”科爾薩大聲道。
“好吧，不會有下次了。”海倫蒂娜無奈的道。
方寒輕咳一聲：“科爾薩，我下週的書目呢？”
科爾薩頓時換上平和的表情，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紙遞給他：“做得不錯，小子，有資格留在我身邊。”
“謝謝。”方寒點點頭，又是四本書。
科爾薩面向海倫蒂娜時再次變了臉，又是一番刻薄的諷刺挖苦，最終扔給她一張書單。
兩人一塊離開他辦公室，海倫蒂娜神情自若，好像科爾薩的諷刺挖苦絲毫沒放心上。
方寒卻能看得出她是強忍着，馬上就要哭出來一般，想開解一下她，畢竟以後就在一個老師手下學習。
“喝一杯？”方寒笑道。
“改天吧，今天心情不好。”海倫蒂娜搖搖頭。
“那就改天。”方寒點頭道：“科爾薩名不虛傳，開始我還以爲他是很親切呢。”
“他親切個鬼！”海倫蒂娜爆了一句粗口，擺擺手騎上一輛自行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