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案子保密等級更高,州級無權干涉。”黑西裝青年魁梧壯碩,面目黧黑,牙齒雪白,他狼一般瞪着方寒。
方寒淡淡道:“你們找議會交涉,別來爲難咱們!”
“狗屎!”黑西裝青年冷冷道:“趕緊在我面前消失!”
“對不起,我們不會交人!”方寒搖頭。
迪克大聲道:“方,跟他們說話這麼客氣做什麼!……你們cia有什麼了不起的?一天到晚偷聽這個偷聽那個的,躲在房裡擼管,就是娘們兒!”
福克斯道:“據我所知,cia無權在國內執法!……我們完全有權把你們逮起來!”
迪克忙點頭道:“對,你們無權在國內執法!再不滾蛋,你們就別走了!”
“你們瘋了!”黑西裝青年冷笑,瞪向方寒:“夥計,別以爲攀上fbi就可以爲所欲爲!”
方寒淡淡道:“你們cia也不能爲所欲爲!”
他知道fbi與cia是死對頭,這次能聯合起來,是上層強力的鎮壓,兩家絕不會少了拆臺。
他身爲fbi的顧問,跟cia不必客氣,自會有fbi保自己。
“什麼狗屁超級警察,狗屎!”
“真以爲自己了不起?告訴你,那點兒事不值一提!”
“會兒狗屁功夫就被捧上天,真以爲自己是超人了,功夫再厲害能抵擋無人飛機?”
黑西裝青年嘴如吐珠,一連串的諷刺挖苦,不給方寒插嘴的機會。
方寒輕咳一聲,打斷他,搖頭道:“你這是威脅?要用無人機對付我?”
“你以爲你是誰,薩達姆侯賽因?”黑西裝青年冷笑:“還真把自己看成大人物了!”
方寒擺擺手:“別說沒用的了,想要人,去跟州議會交涉吧,我們無權放人!”
他把白人中年拉回了審訊室。把門一鎖,鑰匙放進兜裡。
cia的四個只有黑西裝青年站着,其餘躺在地上爬不起來,黑西裝青年知道自己擋不住方寒。只能嘴裡討點兒便宜。
“夥計,你會後悔今天的行爲!”
“謝謝你好心的提醒!”
“這次fbi保不了你,他們自身難保!”
“今天的事我們會提出抗議,你們cia無權在國內執法,卻到警局來撒野,視警察局如無物,視法律如無物!”
“……你等着!”
“請吧,不送!”
“走!”黑西裝青年沉着臉揮手,地上的三人努力想站起來,卻無能爲力。臉上冒汗。
方寒一一拍他們肩膀,他們頓時恢復行動,一躍而起,遲疑不定的看着方寒,感受到方寒送進來的一股熱流。
方寒揮揮手。微笑道:“諸位,請吧!”
看着他們灰溜溜的走了,警局衆人轟然歡呼喝彩,除了圍着的十個警察,其餘二十幾個看熱鬧的也鼓掌吹哨,揚眉吐氣。
cia與fbi向來都是眼睛長在頭頂上,對他們警察頤指氣使。好像低他們一等似的,這次看到他們吃癟,說不出的痛快。
凱瑟琳與託尼一塊進來,託尼無奈的搖搖頭,他夾在中間不好做,於是接受方寒的提議。向華府提出抗議。
方寒知道這次cia跑過來搶人,根子還是與fbi的敵對上,他們是搶功,壓下fbi一頭。
可惜十三局沒被他們唬住,弄得他們灰頭土臉也沒辦法。他們的手確實伸得太長了。
這個樑子確實是結下了,將來一旦要cia幫忙,免不了會受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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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寒與凱瑟琳又捉了一個正義與秩序的成員,審訊時,方寒突然問了一句,“你們是不是還要刺殺議員”,他是靈光一閃,卻在事後的分析當中肯定了這個猜測。
凱瑟琳他們頓時緊張起來,要是再讓他們刺殺成功,那紐約警方的臉面全丟光了,尤其是他們得到授權偵查此案,真的刺殺成功,議會也會承受莫大壓力,可能因此丟了辦案權。
凱瑟琳讓方寒想想辦法,審出更多的東西,方寒與凱瑟琳又捉了一個正義與秩序的成員。
三個成員落網,他們應對審訊都有一套,沉默不語,眼神沒有波動,面無表情,也沒有小動作,可謂滴水不露。
不過他們能夠控制這些,卻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跳,而且方寒有意施加影響,破壞他們的自控能力,所以測謊儀才準備。
方寒想到一個主意,把所有參議員的名單列出來,貼上照片,他憑着感覺找出六個,通過審訊推測。
這個方法很管用,他們找到了正義與秩序的下一個目標,道格森議員。
方寒看過道格森議員的資料,五十歲,共和黨黨員,行事保守,但在對付恐怖主義上很激進。
道格森議員長得矮小瘦弱,貌不驚人,實在看不出是成功者的氣質,反而更像一個農民。
凱瑟琳他們寫了報告,直接遞給託尼,託尼看了,覺得不太靠譜,正義與秩序他們難道瘋了?要刺殺兩位議員?
他又看了一遍後,再次問道:“凱瑟琳,這是真的?”
凱瑟琳無奈的道:“託尼,這只是推測。”
“那這份報告到底要不要交上去?”託尼皺眉道:“萬一交上去,道格森議員信以爲真,沒有刺殺,豈不是虛驚一場?”
“虛驚一聲總比沒命強吧?”凱瑟琳道。
“你不瞭解道格森議員。”託尼搖頭:“他一向強硬而有勇氣,只是推測他絕不會多添保鏢!”
凱瑟琳看向方寒。
方寒道:“直接提交議會吧。”
“……好吧。”託尼無奈的道:“你們真會給我惹麻煩!”
“要是幹好了,託尼,你一定要升職的!”凱瑟琳道。
託尼嘆道:“不降職就感謝上帝了!……我馬上交給局長!”
他拿起文件就走。
既然已經得罪了cia,就得幹出成果來,要不然會成爲笑柄,現在也沒有別的路了!
方寒推測的日期是在三天後,一向拖沓的議會效率極高,加上麥肯與霍克的運作,方寒很快得到授權。成爲道格森議員的貼身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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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那個超級警察?”道格森議員坐在客廳沙發裡,手上拿着報紙,斜睨着方寒。
方寒點頭:“我是方寒。”
“我不需要保鏢!”
“我接到的命令是貼身保護議員先生!”
“真是瘋了!”道格森用力抖動報紙,哼道:“好吧。你隨意,不用一直跟着我,我沒那麼嬌氣!”
方寒搖頭:“道格森議員,請你配合。”
“我說不呢?”
“我只能跟議會反應你這種不負責任的態度。”
“……好吧,你說服我了,坐!”
方寒搖頭:“不必了。”
“那隨你。”道格森議員再次把目光落到報紙上,不再說話。
方寒站在一邊,顯然這位道格森議員不想要保鏢,而且對自己不感冒,有牴觸情緒。
這次保鏢相當於強制執行。道格森不同意,議會達成授權,不同意也要執行,必須接受方寒的保護。
道格森議員雖不配合,卻一直把方寒帶在身邊。把他當成隱形人,一句話不跟他說,表達着自己無聲的抗議。
方寒按時上下班,從警局變成道格森宅子,他住一間中產階級的別墅,沒有莊園沒有豪宅。
兩天時間很快過去,方寒一直緊繃着弦。防止正義與秩序來到,他們成員得到的消息未必是真的,很有可能變更時間或者目標。
方寒直覺感應到道格森有危險,所以目標不會變化,日期不敢說了,所以心絃一直緊繃着。
第三天清晨時分。方寒早早來到道格森家,如平時一樣,站到道格森身邊,當道格森吃過早飯,他則跟着一塊出去。進了同一輛車。
道格森今天有一個私人聚會,本不想帶着方寒,周圍隨從都不帶,隻身一個人,但方寒毫不猶豫的拒絕,堅定的要隨行。
道格森狠狠瞪着他,卻無可奈何,方寒動輒搬出議會,很討厭的一招卻很管用,他再強也不能違背議會的意志,成爲衆矢之的。
方寒隨他坐上一輛車,出了市區來到郊外的一家鐵十字騎士營,這是一家純男士俱樂部,俱樂部沒有女人,想營造一種完全男性化的輕鬆氛圍。
方寒跟着進去,不理會道格森的抗議,一塊到了一間棋牌室,看着道格森跟三個人打了一上午的棋牌。
這三個人都不是簡單人物,方寒感覺得出,卻不認得,他站在一旁一句話不說,真好像隱形人。
三個老者對方寒豎起大拇指,一口氣站一上午,身體動也不動,這可不是一般的痛苦。
午飯是方寒與道格森一起吃,坐在戶外一個圓桌前,旁邊是一片湖水,空氣清新宜人。
午餐是自助餐性質,食物豐富,味道也不錯。
道格森一邊吃一邊說道:“方,何必這麼認真呢?”
方寒道:“做就做到最好!”
“你真夠極端的!”道格森搖頭:“我不喜歡你!”
方寒微笑:“彼此!”
道格森哼一聲:“我不相信會有人刺殺我,你們警察拿着納稅人的錢胡來,我下次會上一個削減警務支出的提案!”
方寒微笑:“你的自由!”
道格森很不爽的瞪着他:“飽了,走吧!”
他走身就走,方寒忙放下叉子跟上他,兩人上了車,防彈汽車緩緩駛出鐵十字騎士營,返回市區。
走到半途一座山谷,方寒忽然喝道:“停車!”
這一聲斷喝如大銅鐘在身邊敲,司機下意識的踩了煞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