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酒是由木頭箱子裝着,很不起眼,安妮科爾好奇,打開一箱,取出一瓶來看,皺眉看向方寒:“方寒,這是最頂尖的瑞琪葡萄酒!”
方寒道:“是霍克葡萄園自己產的。
“原來瑞琪是他的葡萄園產的,這種酒產量很少,但很有名,喜歡葡萄酒的都知道。”
“很貴重?”
“當然!”
“那就盡情的喝吧!”
“方——寒——!”安妮科爾穿着寬鬆的長衫與牛仔短褲,渾圓潔白大腿格外修長,她跺腳道:“這麼貴重的酒送這麼多,這一定有問題!”
“安妮,放心喝吧,我救了他一命。”
“救了他?”
“嗯,這一點兒禮物不算什麼。”
“那好吧。”安妮科爾鬆一口氣,道:“跟這些政客往來要格外的留意,別被他們害了。”
方寒笑着點點頭,這話極是,政客們以揣摩人對付人爲己任,整天勾心鬥角,防不勝防。
他有讀心術,又有強橫的武力,生死皆在他一念間,所以不怕他們動歪腦筋。
安妮科爾歡喜的打開一瓶,倒出來抿一口,讚歎的點點頭,確實是原裝的瑞琪葡萄酒。
她倒進醒酒器裡,晚餐要盡情品嚐。
方寒回到書房,打開臺燈,拿出小紙條細細打量,巴掌長兩指寬的紙條不知從哪裡隨意的撕下來的,上面寫了一個一百五十萬的數字。
方寒猜測這可能是自己的身價。是當初霍克要殺自己動用的資金數,一百五十萬,倒是不少。
他閉上眼睛,感應着這字跡與氣息,隱約有一絲光亮,他慢慢睜開眼,感應到了方位。
他收起紙條後抽出一本書翻看,與安妮科爾一塊吃了晚餐,把一瓶葡萄酒消滅掉。
安妮科爾笑眯眯的,臉頰嬌豔欲滴。卻是情動起來。撲到方寒懷裡,方寒不客氣的摟着她滾到牀上,好一番撻伐,將她弄成一團軟泥。昏昏睡去。
方寒輕輕起牀。開車離開了莊園。
車子一直往西走。來到一處髒亂的街區,周圍到處晃盪着紋身青年,他們的眼睛綠油油的。好像餓狼一樣。
看到方寒的勞斯萊斯,他們都小心的往後退,遠遠觀瞧,他們對於這些街區的人而言是捕獵者,對開勞斯萊斯車的人而言卻是獵物。
方寒下車,掃一眼明處暗處的人,目光像刀子一樣刺進他們心底,他們莫名其妙的恐懼,膽子大的雙腿打着顫,膽小的轉身就跑。
方寒緩步踏入了黑暗,與牆根下的陰影融爲一體,最終來到一處公寓,在三零三前停下。
稍微一感應,他輕輕一推門,破舊的防盜門無聲無息的打開,方寒踏入,側身避開子彈同時擡手一槍。
槍聲戛然而止,方寒來到門後,一個花白頭髮的中年男子倒在地上,咬牙切齒,肩膀汩汩流血。
方寒過來抹一把他的臉,眉毛與鬍子掉落,露出他的真面目,一個五官平庸的青年男子。
他死死瞪着方寒,目光惡毒如蛇。
方寒打量一眼他點點頭,確實是通緝令上的人,沉聲問:“你的同伴呢?”
說着按上他額頭,青年男子搖頭想躲開,被方寒按上之後一下定住,雙眼慢慢茫然。
片刻後方寒放下手,皺眉看着他。
這幫傢伙還真夠謹慎的,竟然不知道彼此的位置,一旦有行動,會通過手機發出聯絡密碼。
看來他們受過嚴格的特殊訓練,絕不僅僅是一個僱傭兵團。
他打電話報警,然後翻看屋裡的東西,最終找到一個黑色的雕像,上面有微弱的力量。
這微弱力量一下化爲他的聖力,他認出了這個黑雕像,曾經在沙漠裡消滅了一個營地。
他什麼也沒拿,只等着警察過來。
來的兩個巡警一下認出他,方寒名揚天下,是警察名片,幾乎每個警察都認識他。
兩人客氣簡單問了方寒兩句,然後把受傷的傢伙銬上,直接送往醫院,並接受方寒的叮囑,呼叫支援,免得有同夥搶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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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寒第二天與凱瑟琳一塊抵達十三局時,不時傳來恭喜聲,他算是完成一個懸賞,得了十萬美元。
他們都笑着喊讓方寒請客,要大吃一頓,狂玩一番。
方寒笑着答應,讓凱瑟琳負責此事,下班請大夥去酒吧玩一玩,衆人歡呼,對他越發友好。
一上午方寒的心情都挺好,治安良好,他沒什麼事,拿一本書在看,等到中午四人一塊吃飯。
正在快餐店吃飯,埃爾頓與英格麗特出現,西裝革履一派成功人士風範,來到方寒對面衝他微笑。
凱瑟琳他們三個知趣的挪了位子,讓他們單獨聊。
“又有什麼事?”方寒無奈的看他們一眼。
英格麗特笑道:“方,恭喜你,昨晚抓住一個通緝犯。”
方寒道:“fbi消息就是靈通。”
埃爾頓露出歉然表情:“方,一個壞消息。”
“說。”方寒繼續吃漢堡,這家的漢堡做得很不錯,肉很足,口感也好,就是價錢貴,所以人不多。
埃爾頓道:“關於正義與秩序僱傭兵團的調查中止。”
方寒停下嘴擡頭看兩人。
埃爾頓聳聳肩,無奈的道:“上頭的意思。”
方寒皺眉看向英格麗特,一個議員被刺殺絕不是小事,那些議員們同仇敵愾,甚至能發動一聲戰爭。
英格麗特看一眼周圍,低聲道:“cia那邊堅持,上層也有壓力。只能停止調查。”
“cia……”方寒沉吟道:“怎麼跟他們搭上關係了?”
英格麗特輕聲道:“內情很複雜,這件事的保密等級極高,知道不如不知道,你停手吧。”
“有意思!”方寒笑了笑,這裡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內幕,聯想到米國常乾的事,很可能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頓生無窮興趣。
“停手吧,方寒!”英格麗特道。
埃爾頓嚴肅盯着他:“方,這不是兒戲!”
方寒道:“好吧。”
英格麗特道:“命令會很快下來。你抓到的嫌犯也要被移交。”
方寒裝作什麼不知道。沒說出黑雕像的事,面對強大的國家機器,裝糊塗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方,聽說是你救了霍克議員?”英格麗特問。
方寒看看她。笑了笑沒回答。
英格麗特道:“霍克議員得罪不少人。最好別跟他走得太近!”
方寒道:“他太年輕了?”
英格麗特點頭:“天才總是被嫉妒的。那些老傢伙們會聯手搞掉他,這就是骯髒的政治!”
方寒嘆了口氣,點點頭。不論是哪一個國家,這些情況都是難免的,是人類的本性。
英格麗特看看他,方寒平靜如深淵,她看不透他所思所想。
英格麗特進入fbi是憑藉超高智商與卓越的觀察與分析能力,處理案件得心應手,是fbi的頂尖人物。
她一直試圖深入瞭解方寒,分析他的思維方式,評價他的威脅等級,做出應用方案,方寒武力值高,威脅大,更需要了解他的思維方式。
“好吧,我瞭解。”方寒衝英格麗特點點頭。
英格麗特知趣的告辭。
看着兩人離開,方寒打通了霍克的手機,霍克聲音虛弱,笑呵呵的說他知道了這個消息,上面有人打過招呼了,放手就放手吧,報仇再找機會吧,現在是不宜再糾纏下去。
方寒沒有多說,掛了手機。
事情很快平復下去,隨着那個青年的落網,好像整個正義與秩序僱傭兵團都落網了一樣,甚至媒體也不怎麼提及,忘了這件事。
方寒看得出來,這件事平淡之下蘊含着無數較量與鬥爭,一定涉及霍克,身爲議員被人刺殺卻不能報復回來,霍克豈能容忍。
晚上,方寒教麥肯練功時,麥肯透露一點兒口風,霍克也沒怎麼吃虧,得了到豐厚的補償。
至於正義與秩序僱傭兵團,那涉及到了海外情報,他們這些議員也不太清楚,級別不夠。
但他再三警告方寒,不要再碰他們了,惹不得,方寒點頭答應,在這風頭上他不會亂動,這些議員都避之不及,自己硬湊上去實在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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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他回到海天,週六晚上去齊海蓉家,拿了一瓶瑞琪葡萄酒。
方寒已經發過來五箱葡萄酒,兩箱給了師母周小釵,一箱給了江小晚,剩下兩箱留下與女朋友們喝。
週六晚上,李棠一個好朋友過生日,舉辦宴會,羅亞男她們四個都去,方寒放空了,於是拿了一瓶瑞琪葡萄酒找到齊海蓉,與她喝酒聊天。
她臉色好一些,事業平穩下來,壓力減弱,整個人精氣神都強得多,兩人一邊閒聊一邊說着身邊的瑣事。
羅亞男穿着寬鬆的睡袍,掩不住豐腴婀娜的身段,她輕晃着酒杯,漫聲問道:“方寒,你知道小晚有男朋友了嗎?”
“小晚姐有男朋友了?”
“一個很不錯的小夥子迷上小晚了,拼了命的追,我看小晚早晚要落到他手上。”
方寒沉默不語。
“怎麼啦?”齊海蓉斜睨他:“你不高興?”
方寒搖頭:“我替小晚姐高興,也有點兒擔心,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
“你不放心的話,明天去看看吧,我也一起!”
方寒沉聲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