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你別介意!”孫明月說道。
方寒掃一眼她:“看在你的面子,不跟他計較!”
孫明月道:“冷鋒這人還是不錯的,有上進心,做事也積極,就是性子浮躁了點兒。”
方寒淡淡道:“還有一條,就是追求你的心太熱烈了一點兒。”
“胡說什麼呀!”孫明月白他一眼。
方寒搖頭:“紅顏禍水,真是一點兒沒錯,你就是禍水,我平白無故的聽這麼多聒噪。”
孫明月嗔道:“別人喜歡我,這能怨我嗎?”
方寒道:“你沒明確拒絕吧?”
“怎麼拒絕啊?”孫明月沒好氣的道:“他也沒明確說啊,我總不能先說,自作多情讓人笑死!”
方寒搖搖頭:“怕被別人笑,你這心呀……”
“你真囉嗦!”孫明月嗔道:“說吧,真沒辦法了?”
方寒道:“真沒辦法,除非找到兇手的隨身物品,否則我也沒辦法,我又不是神仙!”
兩人下山很快,很快鑽進陸虎車裡。
孫明月猛一拍方向盤,恨恨道:“這傢伙太狡猾了,一點兒東西沒留下!”
方寒沉吟不語:“天衣無縫不太可能,總有露出馬腳的地方,看看你們那邊有什麼進展吧,關鍵就是找到證物。”
孫明月道:“時間太緊了,所有人手停止一切休假與別的案子,專攻這個。但我覺得很懸,怕是沒什麼希望。”
方寒道:“看天意吧,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你還信這個?”孫明月意外的看看他:“以爲你自信滿滿,神神乎乎,以爲人定勝天呢!”
方寒笑了笑:“越是瞭解這個世界,越發現自身的卑微渺小,人定勝天只不過激勵自己而已。”
“好吧,那隻能等着了。”孫明月嘆道:“真讓人沮喪!”
方寒忽然一揮手:“慢着!”
孫明月正一腳踩在油門上,忙剎車,“吱”一聲響。嚇了她自己一跳。忙扭頭道:“幹什麼啊!”
方寒皺眉道:“有點兒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孫明月忙問。
方寒想了想,解下安全帶:“再上去看看!”
“走。”孫明月毫不猶豫解下安全帶,兩人再次上山。
冷鋒與另一警察正坐在院子裡聊天,看到兩人來。驚奇的望來。
“老z。又怎麼了?”冷鋒忙問。
方寒擺擺手。進了正屋,冷鋒扭頭看孫明月,孫明月冷冷道:“你閉嘴。回去禁閉三天!”
“指導員,憑什麼啊!”冷鋒不服氣的叫道。
孫明月冷冰冰的:“憑你違反保密守則!”
“這……”冷鋒頓時詞窮。
這種事沒法說,一般情況都是爭一隻眼閉一隻眼,刑警隊又不是國安局,沒那麼多要保密的東西。
可真要追究起來,確實違了條例,被罰也不爲過。
另一個警察同情的看着冷鋒,搖搖頭:“指導員,他也不是有意的,咱們一直呆在這沒人影的地方,實在憋壞了。”
“胡德慧,你想跟他一塊兒,有難同當?”孫明月淡淡看他。
胡德慧忙擺手:“指導員,我可沒這意思啊!”
“老——胡——!”冷鋒咬牙瞪着他,太不義氣了。
胡德慧忙不迭的道:“禁閉的滋味我可不敢嚐了,冷鋒,你還是自己來吧,哥哥不奉陪了!”
孫明月冷哼:“行了,你們閉嘴,乾點兒事勞騷滿腹,看看成什麼樣子,讓人笑話!”
“老z不會笑話咱們吧?”冷鋒呵呵笑道。
孫明月淡淡道:“四天!”
冷鋒忙閉嘴,扭頭瞪一眼胡德慧。
胡德慧道:“指導員,老z他真有發現?”
“不知道!”孫明月沒好氣的道:“看好你們的現場,有磨嘴皮子的功夫,不好好找一找,說不定有什麼意外發現,你們這工作態度,有什麼出息?!”
“是,指導員教訓得是!”胡德慧忙點頭:“咱們一定好好看,不會再偷懶了!”
方寒從屋裡出來,露出笑容。
“有收穫?”孫明月迎上去急切的問。
方寒點點頭:“僥倖!”
冷鋒忙道:“老z,快說說有什麼收穫吧!”
方寒道:“你們發現牆上貼着掛曆吧?”
這家人建這屋子的時候,手頭不寬裕,但很有情趣,所以牆上貼上一些掛曆,挺漂亮的。
冷鋒他們點點頭。
方寒道:“牆上貼的掛曆按年份排,只有一幅格格不入,不是往年的,而是今年的。”
冷鋒他們忙進去,看到牆上沒缺掛曆,坑頭倒是有一頁,扭頭看方寒,方寒指指牆面。
孫明月皺眉:“彈孔?”
冷鋒他們這才發現,一頁掛曆上有一個小坑,他們一時沒注意到,方寒搖頭,這兩個還真不是幹刑警的料。
方寒走過去指了指:“子彈應該打到這裡,兇手一時半會兒摳不出來,所以就偷了一個懶,拿一張掛歷擋住。”
“還真想不到這一點,再怎麼蒐證物,也不會把牆上的紙都弄走!”孫明月點點頭:“人之常情!”
方寒道:“所以偷懶是要受到懲罰的!”
冷鋒斜他一眼,覺得方寒這話別有所指,是在影射自己呢。
孫明月湊過去看了看,皺眉道:“子彈還在裡面!……拿什麼東西摳,這牆建得夠結實的!”
他們建的這座房子是就地取材,是山裡的石頭,那兇手一定是試過,卻沒能取出來。恰好夾在石頭縫裡,石頭又用水泥砌的,堅硬異常。
冷鋒興奮的道:“指導員,我下山找工具!”
他沒想到真有收穫,雖說是方寒發現的,但真要有收穫,對破案有幫助最好不過,否則他們都要倒黴,誰也逃不掉。
方寒道:“不用了。”
他右掌緩緩推向牆面,宛如太極拳一般慢悠。將觸到牆面時陡快。一下幻出數道掌影。
“砰!”牆壁晃了晃。
冷鋒嘴角翹起來,想要習慣性嘲笑兩句,你以爲是這是拍電視呢,一掌震碎石頭。打裂大石?
方寒往後揮揮手:“讓讓。”
孫明月忙往後退。冷鋒與胡德慧沒反應過來。
“嘩啦!”牆壁塌陷一個大洞。灰塵瀰漫。
冷鋒與胡德慧反應慢了,沒能逃過,一臉的灰塵。劇烈咳嗽不止。
方寒笑了笑,孫明月搖搖頭:“你們警惕性太差了,回去該好好訓練一下了!”
冷鋒與胡德慧忙不迭的跑出去,外面有壓水井。
兩人狠狠洗了臉,鼻孔與嘴好好一番洗,總覺得肺裡不得勁兒,好像有東西堵着似的,難受之極。
他們臉色難看的回來時,方寒與孫明月穿過了半身高的圓洞出去了,正蹲在外面翻揀東西。
他們忙跟着出去,方寒扒拉石頭,孫明月翻看石頭下面有沒有東西,白皙水嫩的手變髒了,看着讓人心疼。
“指導員!我們來就行了,你歇着吧!”冷鋒忙道,瞪了方寒一眼,太不知憐香惜玉了!
胡德慧笑道:“老z果然名不虛傳!”
一掌把石頭牆打塌,這份功夫頭一回聽到,單掌碎石根本不能與這個比。
“不用。”孫明月擺手,皺眉道:“依你們的粗心勁兒,猴年馬月能找到東西!”
“咱們一定很仔細很小心的!”冷鋒忙道。
孫明月不理會他,仍在方寒翻起來的石頭下面找着,忽然道:“找到了!”
她修長纖細的手指夾着一個彈頭,遞到方寒跟前:“是不是這個?”
方寒打量一眼,慢慢點頭:“應該就是它了!……爲了以防萬一,都翻揀完吧,看能不能再有收穫!”
“這個任務交給你們兩個了!”孫明月對冷鋒與胡德慧道。
兩人頓時苦了臉,冷鋒忙道:“指導員……”
孫明月瞪一眼:“怎麼,又要挑肥撿瘦?”
冷鋒還要說,被胡德慧扯了一把,無奈的點點頭:“好吧。”
孫明月道:“你們爲什麼被安排在這裡守着現場,不是沒有原因的!”
“咱們能力最差唄!”冷鋒無奈的道。
孫明月哼一聲:“這話你們相信?……尤其是冷鋒你,心高氣傲,偏偏沒什麼經驗,咱們這一行經驗很重要,爲了打掉你這眼高手低的毛病,就要磨磨你的脾氣,所以安排你們過來,胡德慧老成持重,算是受你的連累了!”
“是……”冷鋒無奈的搖頭。
胡德慧笑道:“看來頭兒對冷鋒很重視嘛!”
孫明月哼一聲:“公安大學的高材生,總不會浪得虛名吧!”
冷鋒精神振奮起來,自己不能滅了學校的威風,忙道:“好吧,指導員,我明白了,保證完成任務,不過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說!”孫明月道。
冷鋒道:“你們在追捕兇手時,一定要帶上我!”
孫明月皺起眉頭。
冷鋒忙道:“我想增長經驗,跟老z身邊一定會學到不少的東西,是不是?”
孫明月扭頭看方寒。
方寒笑了笑:“好啊,你想跟着就跟着吧,不過要小心一點兒,我身邊可不安全!”
“沒問題!”冷鋒傲然道:“我在學校的搏擊與射擊都是第一!”
孫明月不耐煩的擺擺手:“行了,你先完成任務再說,過去的成績還好意思說!”
她扭頭道:“方寒,咱們先回一趟警局!”
“指導員!”冷鋒忙叫道。
“放心吧,不會撇下你,馬上再回來!”孫明月擺擺手,方寒笑笑,兩人一塊下山。
“回警局做什麼?”方寒問。
“領你的槍。”孫明月道。
方寒眉頭挑了一下,慢慢點頭,這次面對的是職業殺手,確實需要槍了,能更快的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