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刀立於空中,紅色光芒更加的強烈,在紅光的滋潤下,小魂原本不安的躁動,逐漸趨於平靜,溫順的躺在冷月的身旁,享受着紅光的洗滌。
外面的戰鬥瞬間停止,因爲他們看到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葉家的二樓,彷彿被鮮血染紅了一般,妖豔、詭異,紅色光芒快速擴大,瞬間,整個天空被籠罩在一層血霧之中,每個人都感覺胸口彷彿被壓了一塊大石頭。
主教的臉色不禁一變:好恐怖的能量。
而其他人的臉上更多的則是震驚,和疑問。不用說,這種現象肯定和冷月分不開關係,但究竟發生了什麼,爲何會有如此恐怖的能量,這就不是他們所能知道的了。
“難道是……”天涯的臉色不禁一變,猛然間醒悟,似乎是猜到了什麼,但是又不敢確定。
“是什麼?”夢千魂站在天涯的身邊,最先發現天涯的變化,連忙問道。
天涯沒有說話,搖了搖頭,臉色卻變得更加的凝重,猶豫了片刻,看了一眼主教,轉身對Lang子等人說道:“走!”說完,率先朝着葉家跑去。
夢千魂一愣,警惕的看了一眼主教也緊跟着天涯而去。
在血霧的壓力下,柳下的身體被迫現出原形,停在鬼靈面前不遠處,目光同樣朝着葉家看去。
“糟糕。”鬼靈暗道聲不好,身體猛然間騰空,目標同樣是葉家二樓。
“爸爸,這是什麼?”沐浴在紅色光芒中,葉穎穎竟然有一種溫暖的感覺,渾身感覺舒服無比。
“沒、沒什麼。”葉天問臉色通紅,呼吸也感覺到越來越困難,但聽到女兒的聲音還是露出笑容,艱難的說道。
“爸爸,你怎麼了。”葉穎穎連忙將快要倒下的葉天問扶住,關心的說道。
“沒什麼,爸爸沒事。”葉天問努力的讓自己站起,臉上還是掛着笑容。
“這樣好些了嗎?”葉穎穎說着,雙手貼在葉天問的後背,四周血霧快速的聚集,朝着葉穎穎的雙手涌來。
不知道爲什麼,葉穎穎的話音剛落,葉天問頓時感覺渾身一輕,痛苦的感覺瞬間消失,而且似乎還非常享受現在的滋味。
葉穎穎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可以控制血霧,甚至感覺血霧就是自己身體內的一部分,一切都顯得理所當然,就好像地球圍繞太陽一樣,沒有什麼理由,本來就應該如此。
天涯等人很快來到二樓,當看到葉天問和葉穎穎的時候,猛然間一驚,葉穎穎、葉穎穎怎麼會站在這裡,而且實力似乎也進步了很多。
“穎穎!”阿冰看到葉穎穎,連忙驚喜的喊道,上前兩步,但很快停住腳步,然後臉上從驚喜變成驚訝、疑惑。
穎穎不是受了很重的傷,而且也快、快……
“爸爸,他們是什麼人啊?”葉穎穎看着前面的幾人,感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究竟在什麼地方見過,卻又什麼都想不起來。
“哦,他們都是爸爸的朋友。”葉天問連忙對幾人眨了眨眼,示意他們不要亂說。
而阿冰、天涯幾人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心中暗暗驚訝,但是都沒有說出來,最後繞過二人,朝着裡面繼續走去。
阿冰走到葉穎穎身邊的時候,停了停腳步,看了葉穎穎一眼,沒有說什麼,跟着幾人向前走去。
當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幾人感覺到血霧更加的濃重,而隨之而來的心口的石頭也更加的沉重。
猶豫了片刻,天涯幾人還是朝着房間內走去。
蓬!
當幾人想要從門口進去的時候,忽然有一種無形的牆壁,將幾人擋在門口,任憑他們如何的努力,都不得再前進分毫。
血霧擋住衆人的視線,看不清裡面的東西,任憑几人功力深厚,卻也移動不了前面無形牆壁分毫。
“房間內的能量太強,以你們的功力根本不可能進去。”主教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到了二樓,看了一眼已經快要形成實質的血霧,臉色凝重的說道。
主教話音剛落,天涯等人具是一驚,他什麼時候也來了,如果他在剛纔偷襲,衆人不敢繼續朝下面想去,都後退了數步,充滿敵意的看着主教。
“哈哈,放心,本座若是想要出手,你們早就躺下了。”主教大笑一聲,的確,天涯幾人實力雖然強橫,但是和房間內未知的東西方便,在主教看來,實在是不值得一提。
不一會,鬼靈、柳下和弱千分別來到二樓,看了一眼衆人,都紛紛排好隊形,鬼靈肯定是站在天涯等人這一邊,而留下和弱千則站在了主教的身後。
冷月還靜靜的躺在牀頭,渾身上下沒有絲毫生命氣息,心臟也早已經停止了跳動,更是不知道房間內發生的事情。
小魂身上散發出更加強烈的氣息,白色的毛髮也在慢慢的脫變,轉換成紅色,而且也長長了很多,大概有二十公分長度,雙眼更加的通紅,但依然守護在冷月的旁邊,寸步不離。
殘刀還懸浮在空中,瘋狂的散發着恐怖的能力,顫抖的更加的厲害,似乎在掙脫着什麼。
殘刀轟鳴,整個世界彷彿都在顫抖,天空中的血霧更加的濃重。
嗡!
殘刀猶如掙脫了無形的束縛,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很是歡喜的樣子。
“裡面怎麼了?”房間外傳來一陣騷動,每個人都感覺到一陣晃盪,站立不穩,不知道是誰發出疑問。
裡面怎麼了?究竟發生了什麼?那聲轟鳴又是怎麼回事?冷月究竟還在不在裡面?如果在,又在做什麼?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疑問,但是血霧的能量太過於強大,根本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抗衡的,在這種血霧的籠罩下,他們也僅僅能夠自保而已。
殘刀在房間內飛舞着,與血霧完全融合在一起,散發出強烈的寒意。
吼!
小魂也發出愉快的叫聲,騰空而起,腳下踩着血霧,和殘刀相互追逐着,旋繞在冷月的旁邊。
這樣的情景持續了半刻鐘,然後殘刀靜止,整個世界也恢復了平靜,刀尖正指冷月的額頭,猛然間朝着下方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