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驟起,原本應該安靜的夜晚熱鬧了起來。
楚天獨自一人離開了雲水山居,開始擔心楚天安全,是否凱撒的調虎離山之計,但隨後想到一直都在暗中保護楚天安全的龍六他們三個人,玉芙蓉也散去了擔心。
有三人保護楚天,沒有兩千人,都不敢輕言可以傷害到楚天,更何況楚天的身手,本身就已經徘徊在宗師和大宗師之間。
散去擔心的玉芙蓉也去了書房,實時的通過第一閣掌控如今的局勢,好給楚天提供有利的情報。
後院閣樓之中,殷夢悅站在閣樓的窗戶之內,見到雲水山居的護衛比之開始的時候好像嚴密了許多,眯起了眼睛,想着楚天剛纔獨自一人離開的情形,心想發生了什麼事情。
“凱撒來了!”
來到雲水山居就被安排和殷夢悅住在一起的納蘭朵上前來,風韻成熟的臉蛋之上掠過冷意:“楚天今晚,也許會哭。”
殷夢悅被楚天關起來已經很長時間,對於外界的事情都不是很瞭解,聽到納蘭朵的話,神色愕然:“凱撒?”
身在歐洲,還是殷氏的重要人物,自然知道那被稱之爲歐洲第一少的凱撒。
只是凱撒這個人雖然聲望空前,但是很少有人見過他,而且凱撒多數的時間都是呆在羅斯切爾德家族的古堡之內,或者是莊園之中,很少在外面走動,離開歐洲更是屈指可數,現在他來了華國,怎麼可能?
沒有人告訴過她,甚至納蘭朵來到之後都沒有和她提起過凱撒的事情。
她只是知道凱撒已經知道秋汐還活着,也許和楚天會有碰撞,但親自來到華國,是她沒有想到的。
納蘭朵點點頭:“沒錯,凱撒來了。”
手中握着一部手機,冷笑說道:“楚天讓我住進雲水山居必然監控了我的一切通話,殊不知的是,在我來的前一夜,凱撒讓人給我送來了一個他們家族研發的干擾器,只要安上去,就可以避開監控進行通話。”
“凱撒來了,而且還準備了禮物送給楚天,他決然怎麼都想不到。”
殷夢悅看着眼前的嫂子,捕捉到她眼裡流轉的殺機,蹙眉問道:“你和凱撒有暗中合作,你們要做什麼?”
納蘭朵想着很快就能見到楚天吃大虧,甚至可能倒黴到底,心裡就愜意無比,湊在殷夢悅的耳邊,低聲的說着什麼,殷夢悅的神色也隨着聽到的信息,逐漸變動。
到最後整張臉蛋都略微蒼白,搖着頭感嘆:“凱撒就是一個瘋子,難道他不知道他在觸碰的是,楚天的逆鱗?”
納蘭朵沒有在意一般,冷笑回道:“龍有逆鱗,觸之必亡,開始我也和凱撒如此的說過,但你知道他和我說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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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夢悅問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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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劍按照楚天的意思趕來,走進了堂口之中。
納蘭朵揚起頭來,有對凱撒的欣賞,也有恨意和殺機:“他說,龍之逆鱗觸之必亡,但是隻要把逆鱗掌控好了,就可以讓龍變成蛇,但要看行動的人夠不夠狠。”
“他說自己就是一個變態,是一個瘋子,楚天是地頭蛇甚至是強龍都無所謂,他...不是猛龍不過江。”
手指着外面:“今晚就是楚天和凱撒的第一個碰撞,凱撒說,他必須勝利,不然要是還被楚天勝利的話,他會瘋掉的。”
“瘋子!”殷夢悅難以理解的搖搖頭,她覺得凱撒是在玩火,但是如果真的被凱撒成功的話,楚天就會十分的被動,只是按照納蘭朵剛纔所說,哪怕今夜凱撒失敗了,楚天依舊還是存在着被動的。
納蘭朵沒有再繼續的說什麼,只是眼睛閃爍着陰狠,今晚她要坐看凱撒和楚天兩虎相爭,最好都一起死去。
半個小時後,京海東浦區,帥軍的一個分堂口。
孤劍按照楚天的意思趕來,走進了堂口之中。
地面之上還可以看見打鬥的痕跡,還能看見一些淡淡的血跡,輕嗅着空氣之中那股瀰漫的清淡血腥味道,堂口之內的人都被送去醫院,目前一個人都沒有。
孤劍手中捏着一根竹子往裡面繼續的走去,來回了一圈之後走了出來站在堂口之外,神色有些失望。
觀察了一圈,查看了一些地方,但是都沒有一點蛛絲馬跡。
擡起頭來看向夜空,這是那個黑髮老者襲擊的第二個堂口,現在卻是什麼痕跡都找不到,那個人似乎人間失蹤了一般。
正準備隨着自己的感覺找找,孤劍目光凝縮看向門邊落下的一樣東西。
走過去撿了起來,是一張紙巾,放在手裡看了一下,慢慢的露出了笑容:“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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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掉了手中的東西,孤劍往左手邊的街道走去,白衣飄飄風輕雲淡,連車都沒有坐,十多分鐘後來到了一處僻靜的院落之外。
剛纔孤劍就經過這個地方,一棟剛剛裝修完畢不久的僻靜院落,簡單兩層公寓般的院子。
還能聞到一股油漆的味道,而剛纔在帥軍堂口,孤劍地面之上撿起來的是一張紙巾,上面有一些油漆的痕跡,還能聞到那股油漆的味道,和這裡一模一樣。
推開了沒有鎖上的大門走了進去,看着沒有燈光的安靜院落,握着竹子的手,緊了一點。
感覺到全身的細胞都要爆炸一般,甚至血液都在沸騰着。
“看來楚天旗下的人,並不是吹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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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傳來淡淡的笑容,大門打開,一個黑髮老者走了出來,笑容平靜溫和:“你是孤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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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握着一部手機,冷笑說道:“楚天讓我住進雲水山居必然監控了我的一切通話,殊不知的是,在我來的前一夜,凱撒讓人給我送來了一個他們家族研發的干擾器,只要安上去,就可以避開監控進行通話。”
孤劍淡淡的掠過出現的黑髮老者,看起來已經上了年紀,但是一張臉上沒有多少滄桑刻畫的痕跡,一雙眼睛平和有神,看上一眼,都能讓人沉淪其中,心生畏懼一般。
雖然黑髮老者在那裡是如此的平靜,但孤劍能感覺到在黑髮老者的身上,帶着一股血海滔滔的氣息。
這是一個手染鮮血無數的老人,孤劍的心裡馬上就有了判斷。
壓制着內心瀰漫的戰意,孤劍淡淡一笑:“晚輩,正是孤劍。”
黑髮老者往前走出了幾步,笑容始終掛在臉上,看似十分的普通,似乎一個尋常的和藹老人,但隨着他逐漸的往前,孤劍感覺到的只有無邊的寒意,和危機。
在孤劍前面三米的時候,黑髮老者停下來沒有繼續的往前:“還以爲不會有人發現我在這裡,你沒有讓我失望,丟下的紙巾,你看見了嗎?”
孤劍掠過笑意,對於黑髮老者知道他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並不好奇,一個好像眼前老者一樣的人物,怎麼可能留下蛛絲馬跡,但是在帥軍堂口之外卻是丟下了可能暴露他隱藏之地的紙巾,很明顯的有意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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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劍也沒有炫耀自己的敏銳,只是輕微的點頭:“前輩,怎麼稱呼?”
“稱呼?”黑髮老者聞言,眼神露出了沉思和回憶的色彩,淡淡的回道:“我記的不是很清楚了,在我年輕的時候,我的父母和朋友叫我邦威,在我娶妻的時候有人叫我約翰,等到我妻子被仇人殺死,兒子和我反目的時候,有人稱呼我爲世界第一殺手。”
“中年的時候,許多人叫我首領,直到後來,我喜歡上了一個名字,也是現在衆人對我的認知。”
孤劍眯起了眼睛,忽然迸射一抹銳色:“你是夜月?”
黑髮老者輕輕一笑點點頭:“這個名字我喜歡,所以我現在叫夜月!”
夜月,世界第一殺手組織夜月的第二代首領,死神聯盟的真正掌控者,羅斯切爾德家族供奉的超然存在,數十年前已經是世界第一殺手,一個傳奇到謎一般的男人。
孤劍掠過淡淡的無奈,知道楚天和他自己都判斷失誤了。
想到會是一個高手襲擊兩個堂口,卻是沒有想到,這個人會是夜月。
但是換成任何人都是想不到的。
夜月,一個已經站在神壇之上的存在,誰能想到他會出手襲擊一羣普通的精銳呢?
不過,孤劍也萌生了強大的戰意,目光堅韌的盯着夜月。
夜月淡淡一笑,擡起手來:“我的寶貝徒弟想和楚天過過招,我也想見見故人,所以就爲他打打醬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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