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橫劈,直接迫退了西門劍,也讓對戰徹底的結束。
天養生慢慢的收回刀來,沒有去看西門劍一眼,這兩年來在龍組之內他拉了不少人對戰,能和他撐過上百回合的很少很少,和孤劍又已經失卻了切磋的心思,今天這一戰他很滿意,決定今晚是不是要喝杯酒向孤劍炫耀一下。
自己找到一個合格的對手虐。
西門劍咳嗽伴隨着絲絲血跡,天養生最後橫劈的那一刀直接讓他氣血翻涌,而且握劍的虎口都被震裂,此刻鮮血染紅了右手,看向臉不紅心不跳的天養生,西門劍有訝然,也有着絕對的敬佩之意。
訝然是天養生看起來如此年輕,比他起碼小十歲,可是竟然能和他一戰甚至擊敗他,時間拉長一點甚至可以殺了他。
敬佩是,能和一個強大的對手切磋,那是武道之人都渴望的事情,剛纔和天養生的對戰,給了他不少的啓發,覺得再和天養生一戰的話,他應該可以多撐二十個回合了。
如果他知道天養生此刻想的是擊敗他可以回去和孤劍說說,必定氣的吐血。
只是看向了神色平靜的楚天,心裡悽然,天養生都如此強大,那楚天不是更加的難以對付,只是爲了秋汐他又必須那麼去做。
“你走吧!”
楚天沒有趁着西門劍受傷就直接的讓人圍殺,他竟然答應給他一條生路就不會再動手:“但是下次記住,要殺我就要做好死去的準備,我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活下去的機會,哪怕你是有難言之隱!”
已經轉身走出去幾步的西門劍聞言一滯,隨即繼續的往前走去,他知道今天楚天給他一個機會,只是因爲他是初犯,而且沒有造成什麼巨大的傷害,不然一定會死去。
但是如果再有第二次的話,西門劍相信楚天不想殺他,其餘人也會幹掉他。
舒雲鵬看看地上的四個手下屍體,想要留下西門劍給兄弟們一個交代,但是楚天的話都已經丟在那裡,他不敢隨意的忤逆,而且天養生表現出來的強悍,也讓他散去了心裡不切實際的想法。
而且再度加深了自己的結論,沒有絕對把握之前,一定要小心一點,哪怕卑賤如狗的活着。
西門劍離去,楚天讓山下鄒思敏隱藏起來,陰面不必要的事情,隨之看向舒雲鵬,笑容如罌粟花一般的讓人心悸:“雲鵬幫主!”
舒雲鵬微愣,隨即轉身往懸崖邊走去,他知道楚天那抹殺機還沒有散去,那索性什麼話都不說,跳下去不一定會死,但是如果現在忤逆楚天的話就一定會死,想到包養的六個小情人,幾個億的存款,他捨不得死。
“雲鵬幫主!”
楚天玩味一笑,舒雲鵬很識趣,只是也讓楚天徹底的動了殺機,這樣無法實時掌控的棋子,終究有一天是要滅掉的,不過在滅掉之前,楚天願意先榨取他的一點價值:“今晚攻擊帥唐聯軍據點,我想知道你準備怎麼做?”
舒雲鵬知道楚天已經散去了殺機,轉身揮手讓手下全部退去,恭敬的彎腰,卑賤到了一個境界:“今晚我會出動兩千人,在必要的時候捅刀子,讓各幫聯軍全部死去!”
爲了自己,殺戮他人,舒雲鵬的自私在這一刻展現出來,更是讓楚天殺機深種。
慢慢走過去拿開舒雲鵬身上沒有絲毫水份的鐵絲,無視他鮮血染紅的身子,拍拍他沒有染血的那邊肩膀:“去吧,這是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不然下次固然你卑賤如狗我也不會給你再活下去的機會,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城哥這兩年研習了不少手段,正好無用武之地啊!”
舒雲鵬鐵絲盡去輕鬆些許,但隨之陣陣寒意,想到城哥那陰森森的笑容,心裡萌生一種恐懼,他寧願葬身大海死個痛快,也不想落在城哥那個變態的手裡。
也不管身上還插着三把匕首:“對少帥,絕對忠誠!”
楚天不置可否的一笑,拍拍手就帶着天養生離去,對於舒雲鵬這樣的人沒有什麼適可而止的說法,只有用最強大的手段威懾才能讓他暫時的散去不好的念頭,不然這條狗總有一天會反過來把主人給咬死。
舒雲鵬沒有馬上的跟着離去,而是站在那裡一直等着楚天消失在視線之內,才鬆口氣拔出了手臂上的三把匕首。
最情學指結後吉太由羽我暗中的雲鵬幫成員也走出來,其中幾個是當初跟着舒雲鵬從紫荊花來到寶島的。
一個走到舒雲鵬面前,皺眉:“老大,楚天欺人太甚!”
“他沒實力讓我們當狗嗎?”舒雲鵬舔了一下手上的血跡,陰冷一笑:“不過都是暫時的,自古亂世出英雄,狗熊都能翻身,撤掉海德寺之外的八百人,楚天帶着安全處精英,還有他本身的武力值,都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舒雲鵬不知道,他的這個決定,讓他可以多活一段日子,不然在他下令圍殺的時候,就會身首異處。
一場風波也在悄無聲息之中平息。
早早下山的西門劍也遮掩着傷口收起劍上了一臺很普通的小車,車內秋汐看了他一眼,隨之看向遠處的安全處車輛,哪能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本來今天是要去阿里山走走的,可是中途西門劍就調轉了車頭,開着租來的車來到了海德寺,秋汐是一個恬靜的女人,去哪裡都無所謂,關鍵是心情的問題。
所以到了海德寺之後,秋汐就去了上面拜佛燒香,但是等到一切結束的時候卻是發現沒有了西門劍的蹤影,她也沒有打電話去詢問,只是回到了車裡等待,就發現了安全處的車輛停在那裡。
知道楚天在寶島保護他的人就是安全處,還有西門劍的心思,秋汐哪能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按捺着心裡的擔心,一直等着西門劍回來。
此刻見西門劍已經回來,似乎還受傷,秋汐沒有問發生什麼事情,只是開着車就離開了海德寺,夜幕徹底降臨七點多的時候回到了居住的酒店。
剛進去,西門劍就噗的噴出一口血,身體虛弱的倒在了地上。
秋汐要去攙扶,西門劍揚手:“不用,去給我倒杯水,休息一下就沒事!”
山頂對戰天養生,西門劍最後受了傷氣血翻涌,那一刀帶來的後續衝擊十分的強大,西門劍當時走出去幾步的時候就想噴出一口血,但是他不想在楚天面前丟掉最後的尊嚴,所以咬着牙忍着傷勢下山。
堅持回到了酒店才噴出這口血,可見西門劍的堅韌,吐出那口血,西門劍感覺舒服些許,接過秋汐倒來的水喝下去緩解一下乾燥的感覺。
呼出一口氣把杯子遞給秋汐,嘆息道:“能殺楚天的人,必然要做好死的準備。”
秋汐知道西門劍肯定是去殺楚天,但是見到西門劍受傷成這個樣子還是有些驚訝,她清楚西門劍的身手,也就明白想要重傷他需要什麼樣的身手纔可以。
找出了醫藥箱給西門劍破裂的虎口消毒包紮,秋汐也輕聲的問道:“楚天傷了你?”
“如果是楚天,我也許就是被擡下山了。”西門劍揚起一抹欽佩,沒有失敗丟臉的意思回道:“他根本就沒有出手,只是讓他手下的第一大將天養生出手,兩百多個回合,天養生臉不紅心不跳的擊敗了我。”
“而且,還讓我重傷了,估計這次要休息幾天了。”
秋汐訝然:“楚天沒有出手,你如何肯定他出手你必定一敗呢?”
“直覺!”西門劍想到當時站在那裡普普通通但是永遠無法讓人忽視的楚天,很中肯的回道:“除了曾經你堂叔和你父親給我這種感覺之外,哪怕就是殷野君的身上,都沒有這種氣息,返璞歸真,猶如包容一切的天空,和大海!”
“深邃,強大,讓人產生不可戰勝的念頭!”
秋汐典雅的臉蛋上掠過一絲好奇,據說楚天很年輕,忍住好奇給西門劍包紮好了傷口:“無論如何都好,我不阻止你,我也知道自己無法阻止,但是答應我,我沒有死之前你都要好好活着,而且最近殷牧在寶島,你還是少點行動。”
扶着西門劍起身,秋汐嘆道:“不然現在想着坐穩太子之位的他,絕對不介意拿下你作爲上位資本,他不行,但清軍和破軍,不容忽視!”
西門劍感覺到秋汐似乎還有話沒說,只是他也沒有問:“好,這幾天我都在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