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非洲大陸之上的陽光還不是十分的炙熱。
休息幾個小時的吳晴睜開了眼睛,發現天已經亮起,她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睡着了,趕緊的站起身來見到七個人還在,心裡的緊張少了一些。
只是這種心情還沒有徹底的落下,一個白人保鏢就不耐煩的走過來喝道:“吳小姐,你和我們說天亮之前就會有人來接應我們離開,你看看現在已經天亮,野獸我見到不少,但是人呢?接應的人在哪裡?”
白人保鏢的話讓其餘的六人也走了過來,滿懷希望的等待隨着早晨天亮的到來,已經逐漸變成了失望甚至是絕望,都覺得是不是吳晴在欺騙他們。
“你們以爲我騙人?”
雖然還沒有人說出來,但吳晴已經明白他們的意思,臉色一冷喝道:“只是你們這樣的想法不覺得可笑嗎?我騙你們對我有什麼好處,難道我騙了你們我就可以安然無事,我現在不是還和你們一起呆在這裡?”
吳晴發飆的話,讓七人的神色稍微的緩和一點,只是接應支援的人還沒有來,他們的心情總是不太好的。
還是那個白人保鏢,神色雖然不如剛纔那麼難看,但終究不是很好看:“吳小姐,我相信你沒有欺騙我們,可是所謂的接應之人到現在都沒有出現,你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交代,也讓我們覺得一直保護你,是有希望的。”
“不然的話,一直的呆在這裡,哪怕不被敵人殺死,也會餓死!”
吳晴看其餘幾個人的神色和白人保鏢差不多一樣,知道這些只是遵守開始規則的人已經有些不耐煩,掏出衛星電話撥打出去,但傳來的聲音卻是讓她心裡一沉,對面根本無法接通。
不相信的再度撥打了一次,依舊還是無法接通的神色,吳晴的神色開始慢慢變色,衛生電話握在手中垂下來,不知道怎麼去開口。
但此時不開口就是最好的開口,白人保鏢眉頭一挑:“吳小姐,電話打不通?”
其餘六人緊繃起身軀死死的盯着吳晴,等待着她的回答,這裡是非洲不是其餘的地方,想要離開這裡十分的艱難,如果真的沒有人接應的話,想要走出去這片土地,何其之難?
感受到七人那不善的神色,吳晴咬着嘴脣點點頭:“恩!”
簡單的一個回答,讓七人的心情頓時落入冰窖之中一般,那個白人保鏢掏出槍來直接就指着吳晴喝道:“該死的女人,你沒有把握爲什麼還要我們去救你,弄的我們現在不知道何去何從,你是想死嗎?”
其餘的六人也都是相似的憤怒,覺得就是吳晴害了他們,不然的話哪怕還是和以前一樣,至少也還有生命保障,但現在暴露出來,哪怕他們再回去也只有死一種結果了。
吳晴無視槍口的威脅,微微苦笑:“你以爲我想這樣的事情發生?你以爲我不想離開這個每天都在死人的鬼地方?耍你們,還是那句話,我得不到任何的好處!”
白人保鏢神色猙獰,此刻哪裡還能聽得見吳晴的解釋,但也把槍手了起來,四周圍的看看:“真媽的該死,這個鬼地方我們根本就不熟悉!”
眼神狠戾的瞪着吳晴:“都是你,都是你!”
吳晴蹙眉,感受到白人保鏢暴露出來的兇性:“你想幹麼?”
好像野獸一樣扯扯衣領,白人保鏢忽然露出了獰笑:“不做什麼,只是現在不被你騙也被騙了,想回去繼續潛伏已經不可能,接應也來不了,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在非洲已經七年,好久沒有碰過女人,你覺得我想幹什麼?”
另外的六個保鏢看得出來都是以這個白人保鏢爲頭,此刻聽到他的話眼睛都亮起,非洲之地女人就和先進武器一般的稀有,看看還算有點姿色的無情,眼神深處都掠過別有深意的內容。
吳晴作爲一個女人,哪能不知道他們眼神之中的那種內容和心裡的想法,下意識的退後一步色厲內茬,知道在這命如草芥的非洲沒有任何作用,但還是勉強鎮定的喝道:“你們最好不要有不好的想法,我是殷二小姐的人,你們敢動我,她不會放過你們的。”
殷二小姐四個字似乎還有那麼一點威懾力,讓慢慢靠近吳晴的七人都下意識的停了一下,隨即只聽那個白人保鏢冷笑說道:“殷二小姐留你在非洲是監督卡扎爾不出現任何的意外,如今卡扎爾他們完蛋了,你還有什麼價值?”
“而且玩了你我們就會把你給幹掉,到時候我們就會離開,誰知道是我們下手的,還是你被人追殺的?”
吳晴臉蛋變色,知道這些潛伏的保鏢已經對她動了心思,退後幾步手中出現一把槍:“我警告你們,再靠近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
“那你開槍吧!”白人保鏢沒有因爲吳晴拿出槍來就有任何的膽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槍只可以裝七顆子彈,昨天晚上走路的時候開了四槍幹掉了四條鬣狗,現在應該只剩下三顆子彈了吧?”
“不對,離開卡扎爾營地的時候,你還幹掉了一個人,應該還有兩顆子彈!”
指指自己的身邊:“而我們七個人,你幹掉兩個還有五個,你還是走不掉,還是老實一點給我們玩吧,最後不定我們發善心還給你一個好死。”
砰砰兩聲槍響,吳晴沒有絲毫遲疑的射出了子彈,兩個保鏢就倒在了地上,心臟直接的被點爆,也讓逐漸靠近的剩下五人停下了步伐,每個人的手中都出現了一把槍。
白人保鏢見兩個同伴死去,更是惱怒,如今人多一個就多一點生機,死掉兩個就少了一點可能,指着吳晴冷冷說道:“看來你真的是找死,那我就幹掉你,玩你的屍體!”
眼看五個人就要射出子彈,吳晴的眼裡也流露出絕望,他們的後面卻是傳來幾聲槍響,五個壓迫吳晴的保鏢身軀一震,連回頭看看是什麼人開槍的力氣都沒有就倒在了地上,眼神之中有着太多的不甘。
吳晴呆呆的看着倒下去的幾個人,隨之看向遠處開槍的人,面龐建議,身軀健碩,肌肉隆起,一條簡單的綠色小背心,手中握着一把槍。
吳晴眯起了眼睛:“聶無名?”
眼神也多了絕望,身子一軟坐在了地上,逃跑了一個晚上不想還是被追了上來,而且還是楚天的大將聶無名,吳晴不覺得自己還有逃跑的可能。
“你認識我?”來者正是聶無名,提着槍來到吳晴的面前,拋出心裡疑問。
吳晴擡起頭來看着近在眼前的陽剛男人,多了一點欣賞目光也看向聶無名的腰間:“我沒見過你,但我知道楚天有個大將叫聶無名,身上常年帶着一把三菱軍刺,而你恰好就在非洲,不是你還能是誰?”
“也只有你,敢一人單槍匹馬的縱橫草原來抓我,不是嗎?”
聶無名微微點頭,分析的倒是也算到位,收起了槍伸出手把吳晴拉了起來:“你叫什麼名字?”
吳晴臉蛋莫名的紅了一下,特別是感覺到聶無名身上用來的那股濃厚的男人味,更是微微迷醉,竟然有點羞澀的低下頭去:“吳晴!”
聶無名是一個純粹的人,不會去關注這些東西,瞭解了吳晴的名字後轉身:“跟我走吧,少帥想見你。”
吳晴訝然的看着聶無名的背影,不是因爲楚天要見她,而是此刻聶無名完全沒有防備般的背對着她,難道就不擔心後面給他一槍嗎?
但這樣的念頭剛剛萌生,吳晴自己就推翻,那堅硬筆直的背影,不帶絲毫感情的臉龐,和身上經過千百次錘鍊才擁有的血火氣息,都告訴吳晴一種信息,聶無名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裡,那麼何懼背對着她,還是正對着她呢?
想通這一點,吳晴的內心散去了一抹僥倖,知道這一次是不可能跑掉的,看看地上死去的七個保鏢,沒有絲毫的憐憫可言。
如果可以的話,她甚至想去質問殷勤,接應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