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徹底降臨,平坦行駛在道路上的車裡,楚天看着外面的繁華夜色,神色帶着一種安詳。
距離離開咖啡廳已經過去一個小時的時間,他依舊沒有得到來自於殷素素的電話,很顯然那個女人沒有把他的話給放在心上,但也在楚天的預料之中,殷素素這樣的女人如果能輕易妥協的話,那麼也就不是殷氏二小姐了。
去往天上人間的車裡,楚天編輯一條短信發了出去,隨後就安靜的靠在那裡,竟然殷素素不識擡舉的話,那麼也就沒必要和她再玩遊戲了。
幾分鐘後,開車的薛痕戴着耳機接聽了一個電話,回頭:“已經發現那個叫季子的女人,另外還有兩個男的,現在天上人間的最豪華包間。”
楚天睜開了眼睛:“看來,是一個自信的人啊!”
賓市道路之上的埋伏,可以大也可以小,就看楚天怎麼去想,楚天不計較的話這件事情就會平息下去,楚天要是動點小心思的話,那麼黑鍋就丟到季子那些人的身上。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方不單止約他見面,還大大方方的去到天上人間,那就是楚天的地盤,可想而知對方的自信心十分強大。
同時楚天也多了一點興趣,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有如此的能量,不單止調動精銳解掉他的危局,還能不動聲色不留痕跡的運進那麼多的槍?支彈藥,對於接下來的見面,楚天的心裡多了幾分的期待,當然也不會忘記警惕。
二十分鐘後,車子穩穩停在了天上人間之外。
楚天獨自一人從車內下來,沒有帶着任何走進了天上人間,當初從水家和汪霸雄手裡拿下天上人間之後,楚天就讓人進行了一系列的整改措施,如今的天上人間不單止安全方面達到了一個很高的級別。
也成爲了楚天的一股隱形的勢力,必要的時候天上人間爆發出來的力量,絕對不亞於帥軍和唐門加在一起的能量,只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楚天也不想動用這張底牌。
因爲那樣的原因必定是,華國徹底的拋棄了他楚天。
剛走進天上人間之內,一面之緣的季子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相對於今天早上看見的冷酷裝扮和殺機畢現的模樣,現在的季子多了幾分清冷的惑人氣息,楚天意味深長的看了今晚似乎特意裝扮一番的女人。
笑容玩味,但卻一點都不明顯。
季子走上前來自然的挽住了楚天的手臂就往旁邊的電梯走去,進入電梯之後按下了一個按鈕,然後就默然無聲的站在楚天的身旁,不知道的人看見只覺得這是天上人間的一個女子,此刻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似乎還有那麼一點不情不願一般。
叮一聲電梯停下打開,挽着楚天自然的走了出來,過往的服務員和女人都見怪不怪,加上這裡是天上人間最豪華的一層,來到這裡的人必定都是極富極貴之人,就算他們心裡詫異好奇,也不會輕易的表露出來。
因爲有些人有些事,哪怕見到和知道,也要裝作一個瞎子和聾子。
來到一間包房的門口,季子鬆開了楚天的手,輕輕的敲響了門,裡面很快傳來了一道低沉之中帶着磁性的聲音:“請進!”
季子這才推開房門側開一點身子,首次的開口:“少帥,請!”
楚天溫潤一笑走了進去,沒有和其他包房一樣響徹着音樂聲,也沒有昏暗的燈光,就和普通酒店的包廂一樣,亮着燈光,不同的是這間包房可以容納七八十人同時的玩樂聚會。
一個戴着眼鏡的斯文男子在楚天進來時也站起身來,從楚天的身上直接的走了出去,甚至都沒有多看楚天一眼。
季子關上了房門,走過去站在了沙發的一旁,楚天的目光這也纔看向坐在那裡安靜調酒的男子,透露着一股陽剛,讓人看一眼只覺得,這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因爲在他的身上,你感覺不到不舒服的氣息。
五種酒液混合成爲一種酒,陽剛男子拿起打火機啪的一下,酒杯之內的酒就點燃了火焰,露出一抹愜意的笑容端起那杯酒,陽剛男子這纔看向楚天:“原本覺得少帥日理萬機,必定沒有時間搭理我這樣的閒人,但想不到,你真來了。”
“這是我剛學會的一種調酒,少帥可敢試飲一杯,提醒下,沒有人喝過這種酒,具體什麼感覺我也不知道。”
楚天掠過意味深長的笑容,走過去接過那杯酒毫不猶豫的就喝了下去,入喉的時候有着一股灼熱刺痛的感覺,但到了肚子裡之後卻是帶着一股陰寒之意,開始產生的那股灼熱氣息,頓時消散無蹤一般。
陽剛男子看着楚天沒有絲毫遲疑的喝下那杯酒,歎服的點點頭:“不愧是少帥,這種膽色,我沒有!”
站在旁邊的季子也是有些驚訝,她相信換成其他人哪怕是她的主子,面對不熟悉的人端上這樣的一杯酒,絕對沒有勇氣喝下去,因爲沒有人知道喝下去的後果是什麼。
但楚天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就喝了下去,季子不知道該說楚天是太膽大,還是沒有心機太愚蠢。
只是走到今時今日的楚天,如何能是一個沒有心機愚蠢的男人,那隻能說楚天的內心足夠強大,在一定程度之上,已經蔑視了他們。
楚天把酒杯放在了桌面上,淡淡的說道:“只是一杯酒我都不敢喝下,那麼如何能擡起屠刀殺戮那些居心不軌的人?”
“說的好。”陽剛男子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伸出了右手臉上帶着真誠的笑容:“能認識少帥這樣的人是我的榮幸,不論你的膽色還是你的勇氣,我自愧不如,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臥薪,一個敬仰少帥的人。”
楚天沒有防備般的伸出手和自稱張臥薪的男子輕輕一握鬆開,一切都恰到好處,只是嘴角笑容多了一抹玩味:“曾經在歐洲的時候聽聞,世界第四僱傭兵團哈迪的團長是一個華人,名字就叫張臥薪。”
“不知道有沒有那麼巧,閣下就是張團長呢?”
張臥薪收回的手一滯,很快又恢復了正常,臉上依舊掛着淡淡笑容:“不才,正是張臥薪,沒想到少帥也有耳聞,榮幸之至!”
楚天不置可否的一笑,走前坐了下去,但對於張臥薪這個人多了一些看法,至少他不覺得本應該在歐洲和中東地區的張臥薪,應該出現在這裡。
哈迪傭兵團,世界排名第四的傭兵勢力,有着三萬的僱傭兵常年服役,雖然它只是排名第四,但曾經亞歷山小告訴過楚天,哈迪如果願意的話,分分鐘可以再往上一些。
哪怕滅不掉第一傭兵團,但絕對可以輕易秒殺第二和第三,只是它更多的只是受僱於各方軍閥勢力和戰亂小國,從來沒有在意排名這些,因此傭兵界,顯得就平穩一點。
張臥薪沒有因爲楚天此刻的表現流露太多不快,走過去坐下微微頷首,季子就走上前來拿出兩個杯子,在楚天和張臥薪的面前各自倒滿了一杯酒,然後退後一步,就如一個盡職的女僕一般。
楚天多看了季子一眼,對張臥薪的感覺深刻了些許,能讓季子這樣外表冷酷但內心絕對是戰爭機器的女人甘心作爲一個女僕般的存在,可見張臥薪的強大人格魅力。
端起面前的那杯酒,楚天開門見山:“張團長找我來,不會只是喝喝酒吧?因爲我記得我曾經說過,國外勢力的重要人物沒經過本少帥允許不得踏入華國半步,難道你不知道,還敢約我來見面,還是覺得我不敢殺人?”
張臥薪爽朗一笑,端起面前的大杯白酒就喝入了大半:“酒逢知己千杯少,少帥我們先喝幾杯再談如何?”
楚天微微一笑,打了個響指房間之內就響起了輕音樂,張臥薪和季子的神色都不自然的牽動,但想到天上人間是楚天產業,心裡又平靜些許,當做沒有太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