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海上高速去蘇杭路段,此刻劍拔弩張。
自從沈冰兒執掌帥軍,唐婉兒執掌唐門分立南北開始,在京城和京海兩處重要之地都設立了一個百人的唐門堂口,爲的就是雙方的合作等方面做到可以實時的進行,但是今夜除了京城之外,唐門在京海的小堂口,卻是被帥軍包圍。
唐門子弟好不容易突破了帥軍的封鎖準備暫時撤離京海再說,但是剛抵達這裡,就被五百帥軍切斷了去路,雖然沒有第一時間的展開廝殺,但是火藥味瀰漫的味道,讓人靠近都能感覺到窒息一般。
不是帥軍的兄弟不想出手幹掉這一百個唐門子弟,實在是黑箭親自來了命令,他出現之前,絕對不允許出現流血事件,這也是爲什麼唐門子弟可以輕易突破的原因。
雖然有黑箭的壓制,帥軍兄弟圍而不殺,但是雙方看向彼此的眼神都恨不得把對方給幹掉。
不久之前蘇杭帥軍的堂口都遭受到神秘勢力的攻擊,根據目擊者的證明,很可能就是唐門的人,所以帥軍的人才出動,直接包圍了唐門的那個小堂口。
此刻,唐門頭目見前無去路後無退路,惱怒的喝道:“你們太無恥了,竟然撕毀和平協議要對我們下手,還深入南方對我們的堂口進行襲殺,卑鄙!”
“混蛋,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次。”
“媽的,明明是你們唐門先動手的,我們都死了幾十個兄弟,還敢在這裡惡人先告狀。”
周圍都響起了對罵的聲音,此刻不能廝殺過過嘴硬也是很正常的,沒有用刀用槍,但身體上的碰觸那是必不可少的,唐門的人終究少了很多,很快就被帥軍的包圍淹沒,大多數都輕微受傷,但也沒有再罵人了。
這要是真的廝殺起來,京海帥軍用人都能把他們給堆死。
現場重新安靜下來,遠處五百米之外的加油站之內,一臺車安靜的停在那裡,黑裙裹身凸顯傲然身材的殷素素坐在車裡,清冷眸子看向遠處勾勒一抹冷笑:“誰說楚天還活着,唐門和帥軍就亂不起來?”
“我現在只是略施小計,不就幹起來了嗎?”
前面開車的人朝外看了一眼:“二小姐,雖然現在川區也被大少爺攪動起來,京海和蘇杭以及唐門的一些堂口也都發生流血事件,可是現在他們圍而不殺,無法最大程度的激發矛盾,讓南北平靜的局面徹底打破啊!”
雖然殷素素沒有說她要怎麼去做,但已經跟隨後者幾年的他知道,殷素素是要趁機的挑起唐門和帥軍的激戰,轉移一些人的注意力。
在其餘人的眼裡,或許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楚天身爲唐家外孫女婿,還和唐婉兒關係不清不楚,這一切的因素都註定兩大勢力不可能再起波瀾,但開車男子很清楚,高層的暖和,不代表下面也是如此。
因爲高處看不見低處的問題,低處的人永遠無法知道高處之人的交易和決定,只要下面的人發生大沖突,那麼就算到時候上面有心壓制,也無力迴天。
但前提條件是,流血衝突必須擴大!
殷素素冷笑一聲,打開車門下去,因爲帥軍和唐門的衝突,加油站的人都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殷素素也不擔心有人看見自己。
走到後面打開車尾箱,殷素素提出來一個箱子放在地上打開,赫然是阻擊槍的零件,只見殷素素拿起槍管和零件這些,兩手翻飛之間,一把阻擊槍就完全的被組裝了起來,前後大約只是二十秒都不到的時間。
下車來的男子見主子風采不減當年,更是涌現敬畏之色。
殷素素拿着槍站起身來,整個人就好像完全變了一般,擡起阻擊槍來直指衝突的地點,瞄準鏡調整好焦距,好感的小嘴牽扯出一抹冰冷弧度:“讓他們自己來,自然無法大程度的衝突,黑箭出現,必然就會平息下去。”
“但我佈局今夜的事情,怎麼可以就這樣算了?”
安裝上消聲器的阻擊槍悶聲響起,一顆子彈迸射而出,瞄準鏡之內可以見到一個唐門子弟腦袋直接的被爆掉,濺射出來的鮮血和白色的腦漿到處都是,周圍的人都沾染了一身,也讓場面徹底死寂。
殷素素沒有因此就放下手來,再次的迸射出剩餘的五顆子彈,很快總共六個唐門子弟都被一槍爆掉了腦袋。
現場的唐門子弟也終於反應過來吼叫:“帥軍出動阻擊手,我們殺啊!”
廝殺一觸即發,沒有人去追究阻擊手在何處,殷素素不急不慢的把阻擊槍從新的分解放好,開車男子也知道似乎要做什麼,走過去一拳轟掉了加油站內部的玻璃門,走進去不到兩分鐘就出來,剛纔是去洗掉今夜的監控。
看了一眼徹底展開廝殺的唐門和帥軍,開車男子歎服開口:“二小姐這一招實在是高,哪怕楚天和唐婉兒知道有人挑撥離間,但是下面的人死的太多,難免存在怨氣,根本就無法壓制,南北動亂,就要開始了。”
殷素素面無波動,走過去打開車門就坐了上去,淡漠開口:“這只是前奏,唐婉兒給我的恥辱,我一定要找回來,還要她憋屈的毫無辦法!”
等着男子上車啓動離開這裡時,殷素素目光看向南方,眸子之中滿是戲謔。
幾乎是在殷素素他們離開加油站的時間,遠在深市的唐家堡大門之外,一臺沒有牌照的車經過這裡丟下一個改裝的燃燒瓶,爆炸造成了七個唐門護衛的受傷,現場還留下一個大大的帥字,擺明的挑撥離間。
這個消息在發生的三分鐘之後傳到了唐婉兒的耳中,坐在車裡前往廝殺路段的她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只是下令封鎖深市,找出兇手,然後就不再理會這些事情。
高速路口,帥軍五百人對唐門一百人,根本就是沒有絲毫懸念的廝殺,從一開始帥軍就把唐門子弟壓的死死的,雖然帥軍兄弟也有人死去和倒下,但不及唐門的三分之一,幾乎是付出三條命,才能換來帥軍一個人。
從開始到現在十分鐘不到的時間,一百個唐門子弟去掉開始被爆掉腦袋的六人,此刻只剩下五十多人,而且體力已經開始不支,也許不需要二十分鐘,唐門的人就會全部的死去。
正在廝殺激烈,大家都恨不得幹掉對方時,一臺車瘋狂的朝着這邊撞來,開車的人是唐婉兒,烈翌不知去處,只見她無視正在廝殺的人羣,直接一百碼的速度飛馳而過。
帥軍和唐門的人下意識的回頭看去,手裡的廝殺也停了下來,唐婉兒開着車,在距離一個帥軍兄弟只有五公分的時候才停下,卻是讓後者腿都在那裡打顫。
反應過來的不管是帥軍還是唐門的人都罵罵咧咧的,現在雙方正在這裡廝殺,給對方殺死那是技不如人,被車撞死那是倒黴。
但是當車門打開,唐婉兒從上面下來之時,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唐婉兒比之楚天要多出現那麼幾次,他們自然是認識的,當下手中的刀都無形低垂,唐門子弟在一喜之後涌現擔憂,唐婉兒怎麼獨身出現在這裡?
黑紗裙子遮掩下的曼妙身軀,一雙清涼的鞋子腳趾毫不吝嗇的露在空氣之中,引人神往,只是當唐婉兒站在一具唐門子弟屍體之前時,大家都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
唐婉兒冷酷的臉蛋之上不見憤怒之色,似乎眼前的一切,唐門死去的人和她毫無關係一般,眸子從他們的身上掠過,伸出手來!
一個唐門子弟頓時快速的上前把手中的刀放在唐婉兒的手中,不想唐婉兒接過來沒有絲毫停滯,那把刀從唐門子弟的身上掠過,致其重傷。
一刀威懾全場,唐婉兒把刀丟在地上:“我說過,不能動手,誰先動手的?”
唐門子弟目光閃爍,他們是收到了命令不能輕舉妄動,但是帥軍的人先動手,他們總不能站着不動吧?
一個唐門子弟支吾一下指着帥軍:“唐小姐,都是他們無恥出動阻擊槍襲殺我們,不然我們也不會動手的。”
“放屁!”帥軍領隊人聞言喝道一聲,雖然也敬畏唐婉兒,但不如唐門子弟那麼忐忑:“我們五百個人圍殺你們,何須還出動阻擊槍這些東西,一人一口吐沫都能夠淹死你們這羣唐門雜種無恥小人,還需槍,幼稚!”
話音幾乎剛剛落下,帥軍領隊人就感覺到自己被一股寒意籠罩,下意識的縮縮脖子,只見剛纔還在七米之外的唐婉兒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她的面前。
冷汗忽然就冒出來,一句話都沒有出口,唐婉兒一拳看似輕巧的就轟在了他身上,胸骨塌陷直接的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無視帥軍兄弟呈現的憤怒,唐婉兒風輕雲淡:“他們是愚蠢,但還輪不到你來教訓,不懂壓制隨意展開廝殺激化兩幫矛盾,身爲領隊,該死!”
這一切沒有因此就結束,唐婉兒直接展示出她的鐵血,一個回踢把走過來的唐門頭目一腳踹飛出去七八米吐血而亡,神色依舊毫無波動:“五百人圍殺,還覺得別人動用阻擊槍襲殺,如此愚蠢,活着何用?”
“去給死去的兄弟,陪葬吧!”
只是剛剛出現,重傷一人,幹掉唐門和帥軍兩個頭目,讓現場氣氛沉悶的同時,也不敢再造次,唐婉兒展現出來的血腥和殘酷,讓他們興不起一點抵抗的心思,哪怕眼前的人,是一個看起來嬌柔動人的,女人!
讓江南各地堂口加強戒備,防止居心叵測的人乘機搗亂來遲的黑箭,帶着護衛隊的人姍姍來到,下車見到唐婉兒正在那裡甩着手上沾染的一抹血跡,看看倒在遠處的唐門頭目,和直接死在唐婉兒面前的帥軍領隊,暗咽口水!
不用問也清楚,兩人都是倒黴死在了唐婉兒的手裡,心裡暗道:少帥說的沒錯,唐婉兒就是一個不問過程和對錯,只看結果的人!
勉強穩住心裡的感覺,黑箭快速走上前去,還沒有開口,唐婉兒就直接從他身邊走過,淡漠出聲:“叫沈冰兒發出聯合通告,對於今夜的事情,唐門和帥軍,只是被挑撥。”
“另外兩幫聯合找出昨晚搗亂之人,全部給我帶過來京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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