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國際酒店,一間低調簡約但是絕對不簡單的套房之內。樂—文
從長官府邸離開之後,楚天讓王慶元先回去隨時準備着行動,他就帶着孤劍和天養生住進了這裡,同時也給楊飛揚去了個電話問梅子的情況,被告知依舊還在手術之中。
掛斷了電話足足沉默了好一會兒,楚天才嘆息一聲開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年多來我以爲自己已經跳出了這個漩渦,回頭才發現,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我們從不曾離開,也永遠不可能遠離。”
“這一次不管結果如何,都已經和陳家結怨,簡簡單單,何其的奢侈?”
天養生和孤劍對視了一眼,孤劍輕聲的開口:“在其位謀其事,如果確定陳浩參與了殷氏的走私,就算是陳慶濤都保不住他,更是自保都難,少帥何必傷神?”
楚天微微一笑搖搖頭,沒有繼續的說下去,他自然知道落實陳浩的罪名,加上如今高層對這件事情的關注,陳家註定是要付出代價的,哪怕陳慶濤不從那個位置上下來,陳浩也要在秦城監獄度過十幾二十年平息高層的憤怒。
但楚天在意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未來的日子,原本覺得連不敗死後,這個世界上再無什麼敵人,做一個安閒的龍組主事人,到處閒逛一下,偶爾爲國處理就行。
但如今冒出來一個以前從未聽說過,但卻絕對強大的殷氏帝國,楚天感覺敵人是殺不完的,也是滅不盡的。
揉揉有點疼痛的腦袋,楚天淡淡的說道:“勞逸結合,纔是生活的王道,華國很大,沒了我楚天依舊可以牛叉哄哄,看來要接受一下蓉蓉她們的勸說,適當的放鬆自己,讓生活不至於過的太緊張纔好啊。”
“不過,還是先搞定陳浩再說吧,不知道李寶國會給我帶來什麼好消息呢?”
孤劍掠過苦笑,楚天雖然那麼說,但是有什麼事情他必然還是第一個衝在前面的人,搖搖頭也沒有繼續的勸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楚天的地位,註定了他不可能好像其他人一般,閒散自在。
正在三人相對而坐無話可說時,房門被輕輕的敲響。
孤劍飄然走過去打開了房門,一個長相普通,但一直掛着淡淡笑容的男子走了進來,正是楚天等了好一會兒的李寶國。
李寶國帶着淡淡的笑容走了進來,對孤劍和天養生點點頭,如今大家都是龍組的人,不同的是,孤劍和天養生不屬於任何一組,都只是跟在楚天的身邊。
房門關閉後,李寶國走到近前,楚天示意:“李兄,先坐下,我們再談事。”
李寶國微微一笑,站的筆直,沒有坐下去的意思:“少帥,你是我的上司,你坐着的時候,何來我坐的位置呢?”
楚天爽朗一笑,手指坐着的孤劍和天養生戲謔的說道:“李兄,你說出這樣的話,讓我兩位兄弟情何以堪,還是你這話就是要特意的提醒他們二位,我坐着的時候,他們應該站着,好像松樹一般筆直呢?”
李寶國劃過苦笑,知道楚天擺明的挑撥離間,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坐在了楚天的對面。
楚天也沒有繼續調侃李寶國,正色問道:“結果。”
說起正事,李寶國也沒有露出什麼笑容:“剛纔你們離開之後,我趁着混亂的時候混入了長官府邸之中,陳慶濤這個人天生警覺性很強,我沒有去找他,而是在一個合適的時候,接近了一下黃建,結果,差不多。”
李寶國的身上有一種神秘的力量,楚天是知道的,聽到他接近了陳慶濤的絕對心腹,就明白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果然,李寶國停頓一下說道:“陳浩在我們去之前的確回了長官府邸求救,但後來又隨之的離開,去了一個地方,一個可以讓陳浩可以基本安然無恙的地方。”
楚天放下翹着的腿正色道:“哪裡?”
“山中市!”
李寶國也沒有賣關子,把自己從黃建身上得到的信息告知:“曾經陳浩小時候認了一個乾爹,就在山中市,出事之後陳慶濤就讓陳浩坐着他的專車去了山中市尋求庇護,掐算時間,現在已經去到了。”
楚天更加的好奇了,整個粵區如今算起來顯赫的無非就是唐家、陳家兩個家族,山中還有什麼人可以庇護陳浩,威力比陳家還要強?楚天聞所未聞。
李寶國看出楚天的好奇,苦笑這個上司對這些不上心,也告知自己所知:“建國初期,兩黨明爭暗鬥無數次,各有損失,第一代領導人想要寶島迴歸,輪子黨又不想回來,雙方就這樣的局面一直僵持不下,但當時的雙方又經不起太大的內耗。”
“第一代領導人爲了顯示不想再內鬥的誠意,和化解一些人的敵意,讓一個女人出任了一號副手位置。”
楚天聽到這裡,猛然之間的坐直了身子,還慢慢的站起身來,他相信李寶國不會和他說無關緊要的事情,而現在竟然那麼說出來,就只有一種可能,試探性的問道:“你不要告訴我,陳浩他乾爹,是?”
李寶國知道楚天已經猜到,苦笑的點點頭:“沒錯,那個偉大的女人和她的丈夫最初收養了一個義子,這個義子在她丈夫去世後,隨着她一路的爲國出力,建國初期的時候,更是出任了部級高官的職位,對華國的貢獻,不可磨滅。”
“只是天不遂人願,在晚年得子之後,她這個義子就去世了,留下她撫養着剛滿週歲的孫子。”
說到這,李寶國已經沒有繼續的說下去,他相信以楚天的聰明,已經可以窺測到陳浩的乾爹到底是誰了。
果然,楚天慢慢坐下來,苦笑開口:“華國到底還有多少這樣祖輩輝煌的人啊?不就是國父和唯一一個女一號的孫子嗎?”
說起來很輕鬆的樣子,但大家都能感覺到楚天話語之中的無奈,第一代領導人的後代,哪怕做了多大的事情,只要可以原諒,都比之一般人高出幾個特殊待遇,現在這個,更是關係到兩岸之間的關係,可想而知啊!
李寶國等楚天稍微平復一下才開口:“少帥,上面的意思是,陳浩的事情,可不可以?”
“不可以!”
楚天臉上的無奈慢慢的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無可比擬的堅定:“在我的字典裡,做錯了事情那麼就要付出代價,不會因爲他的身份尊貴牛叉就算了,連不敗,泰王私生子都不過如此,何況陳浩,只是一個乾兒子?”
在李寶國沒有多少意外的神情中,楚天站起身來:“準備一下,明天去山中市,梅子沒事,陳浩斷四肢,梅子出事,陳浩斷四肢,入獄三十年!”
丟下一句不可商量的話,楚天反身就走進了房間之中,李寶國帶來的消息的確很震撼,也昭示出庇護陳浩的人不是簡單的華國權貴人物,甚至在對岸都有着一定的地位。
雖然不在編制之內,但他的身份,他的地位註定了他的尊貴,只是僅此而已的話,楚天毫不在意!
相似的時間,一架來自於寶島的航班穩穩的降落在山中機場。
艙門落下,一個杵着柺杖,還能在柺杖上看見中.正二字的老者從飛機上在幾個黑衣人的陪同之下,慢慢的走了下來,目光擡頭看向了天空,苦笑開口:“以前天朝之大,我皆可去得,如今來天朝,還要楚天這個小王八蛋批准。”
“真不知道是楚天太野蠻了,還是我老了呢?”
一個身材彪悍的男子走到老人的面前攙扶着他,表情生硬,但語氣輕緩的開口:“蔣先生,雖然很憋屈,但楚天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只要給他面子,他就不會和我們過多的糾纏,這次提前一個月就告知他,他不是很爽快的答應嗎?”
老人輕輕點點頭:“這是個王八蛋,但不可否認,是一個可敬的對手,只是希望這一次,這個壽辰可以讓我心情舒暢一點纔好啊!”
男子攙扶着老人往外面走去,一邊說道:“一定會的。”
衛破竹,蔣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