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癡!
皮埃列的話,讓皮卡在心裡暗罵一句,神色此刻要多難看都不爲過。
試問,一個不記仇不睚眥必報的人,他爲何要去查探別人的資料呢?現在皮埃列直接的說出來,很明顯他存在着報復的心理,也間接的推翻了開始所說的一切。
不管皮埃列如何的否認,從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都已經失去了意義。
竟然你沒有綁架人,你爲什麼會知道這些資料,吃飽沒事去查,那很顯然是不可能的。
楚天微微搖頭掠過玩味:“皮卡先生,你現在還要覺得他沒有綁架我的女人嗎?”
皮卡眼神陰冷的掠過皮埃列,他知道皮埃列是一個愚蠢的傢伙,但惟獨想不到的是他愚蠢到了這個地步,竟然決定了抵死不認,那麼就要任何的事情都表示不知道。
而他竟然還去糾正楚天說出來的話,這能是一個不記仇的人,說出來的話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皮卡還沒有回答,皮埃列就愚蠢的搶先開口:“你的女人失蹤了你應該去報警,而不是來我這裡找人,我皮埃列是奉公守法的人,怎麼會綁架人呢?”
此刻,皮卡恨不得一巴掌把皮埃列給抽翻在地上。
現在傻子都知道什麼情況,皮埃列還在這裡說這些多餘的廢話,這簡直已經不可以用愚蠢來形容。
心裡也有一些後悔,覺得開始對皮埃列過於的放鬆了,以至於他現在一點危機感都沒有。
“皮卡先生,肯定爲你感覺到悲哀!”
楚天淡淡的一笑,對於皮埃列的愚蠢行爲已經能習以爲常,點點自己的腦袋說道:“剛纔皮埃列少爺說我的女人是粵區的,不是奧門的,請問一下你沒有去查探過,你怎麼會知道她到底是哪裡的人呢?”
眼神多了三分冷意:“還是皮埃列少爺你有不良嗜好,專門喜歡挖掘別人的**呢?”
皮埃列語氣有些不自然:“反正我沒有綁架她!”
看似皮埃列的語氣似乎還很堅定,但在場的人都已經捕捉得到他的底氣不足。
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傾向於楚天所說,皮埃列綁架了他的女人。
不然的話,根本就無法解釋得通,皮埃列怎麼知道那些信息的,特別是和皮埃列有交情的人更是清楚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被人砸壞了車兼打臉,怎麼可能簡單就算了?
一個睚眥必報的人,沒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楚天搖搖頭都懶得再和皮埃列多說一句,目光落在皮卡的身上,他相信皮卡已經通過表面看見了本質,只是不知道他的選擇會是什麼?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問道:“皮卡先生,你依舊選擇相信你的兒子嗎?”
如果可以的話,皮卡肯定會選擇不相信,但是現在這件事情牽涉到的是楚天,必然已經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作爲盧頓家族的家主,皮埃列是家族的繼承人,一旦被人知道他真的做了綁架這樣的事情,那麼不單止他要倒黴,甚至自己也要跟着遭受牽連。
心裡固然有些凝重,但此刻除了堅定的和皮埃列站在一起,他沒有更好的選擇,不然的話,就會被人以這個爲藉口,打擊他的威嚴了。
心裡有了決定,皮卡輕輕點頭:“我只相信事實,事實就是現在一切都只是少帥你的一面之詞。”
“或者少帥你會說,皮埃列竟然沒想過報復,但爲什麼要去查探那些消息,對此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但他竟然說沒有,那麼就是沒有。”
皮卡力挺皮埃列,在楚天的預料之內,也算是在預料之外,大概也知道爲什麼明知道皮埃列坑爹,皮卡還要力挺他。
豪門,總是充滿了諸多的爭鬥。
微微的嘆息一聲,指着後面的那棟別墅:“皮卡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現在要搜一遍別墅,你也應該明白我的心情吧?”
“到底有和沒有,搜一次我也才能安心啊!”
如果皮埃列給予一點信心的話,皮卡都無所謂楚天是否要搜查別墅。
但是皮埃列的愚蠢皮卡是領教過的,如果真的放開給楚天去搜查的話,很大可能會把人給找出來,到時候就不再只是皮埃列自己的事情,甚至他都會遭受到牽連。
同時心裡也有一些苦澀味道,在楚天來琺國之前就有人告訴他,最近都要低調一點不要給楚天找到發難的藉口,他也做了一些防禦,唯獨漏掉了皮埃列這個坑爹貨。
也是想不到,皮埃列直接就和楚天發生了碰撞。
只是,此刻說這些話都是沒有用的了,皮卡輕微搖頭:“少帥,這是私人住所,我們有權利拒絕你的查探,除非你有官方的合法文件。”
楚天意味深長的一笑:“皮卡先生,你的意思,就是不給我搜咯?”
皮卡沒有直白的回答,模棱兩可:“只要少帥拿出官方文件,不要說搜查這裡,就是搜查盧頓家族的莊園,都不是問題。”
看似皮卡大義凜然,但卻是在給楚天增添麻煩,有官方文件就可以任意的搜查,沒有官方文件,那顯然就不能對盧頓家族旗下的任何產業和物業進行搜查。
而真的等楚天拿出官方文件的時候,預計一切都已經被抹除了。
楚天明白皮卡這是在拖延時間,臉上故作爲難之色:“皮卡先生,難道就不能商量一下嗎?”
皮卡哪能知道楚天此刻就是在戲耍一般,堅定的點點頭:“這是盧頓家族的尊嚴,不可商量,有文件你查,沒文件,不行!”
配合着皮卡的話,他帶在身邊的十多個保鏢都掏出槍來,顯然如果楚天他們要是不經過同意就搜查這裡的話,格殺勿論!
楚天嘆息一聲,整個人身上瀰漫着無奈和一點惆悵:“皮卡先生,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我要找的人就在別墅之內,我現在也無法拿出文件給你,我願意用一隻手來作爲代價。”
“找到人,就可以證明我是對的,找不到人,我自斷一臂,足夠維護盧頓家族威嚴了吧?”
皮卡的眼皮經不住的跳動了一下,人生風雨數十載,他在楚天那平靜的言語之下嗅到了一股血腥瀰漫的味道,似乎等到楚天伸出手來的時候,就是血流成河的時候。
搖搖頭驅散心裡不該有的想法,知道絕對不能讓楚天搜查這裡:“少帥,莫要強人所難!”
楚天笑了,那笑容之中帶着玩味,還有一點譏嘲之色,讓人十分的不自在。
何燕舞在不在這裡楚天很清楚,之所以做那麼多,只是爲了一步步的把皮卡給拉近他已經準備好的陷阱之中,結果出乎楚天開始的預想,皮卡對於皮埃列的寵溺或者說偏袒,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不過這也是一件好事,這樣對壘殷氏的時候,也就不會有來自於盧頓家族的不和諧聲音了。
站直了身軀,楚天目光凌厲的掠過在場的所有人,最終落在皮卡的身上,一字一句好像君王的宣告:“皮卡先生,你如此肯定堅決的相信皮埃列少爺,我可以理解你作爲一個父親的心情,但是也就是僅此而已!”
目光慢慢的冰冷下來,聲音穿透全場,讓每個人都可以清晰的聽清楚:“但我能理解你作爲父親的心情,卻是不代表我可以容忍自己的女人無故的失蹤,我是一個簡單的人,我認定了那麼就一定要有一個結果。”
指着那別墅,落下最後的言語,震撼人心:“今天,如果我找不出人來,自斷一臂在此維護盧頓家族的威嚴,要是人被找出來,我不單止要皮埃列少爺雙臂,還要你皮卡先生一臂。”
“女人就是我的逆鱗,誰動我女人,我動誰全家,不論身份,也不論地位!”
血腥殘酷般的宣告,讓現場微微的安靜沒有了多餘的聲音,沒有人懷疑楚天是在開玩笑,只是他要怎麼在這樣的情況下,進入其中找人?
皮卡不可能會讓開路的。
皮卡也被楚天的宣告弄的心情多了一些緊張,只是事情發展到現在,只能是堅持下去也許還有一點希望,冷着臉:“少帥,你是在威脅我嗎?”
楚天轉身一句話都不想和皮卡說,一隻手輕微的擡起:“無關人等,三分鐘之內,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