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哥臉上閃過殺機,隨即恢復平靜的道:
“少帥,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想要端掉東興社還是過河拆橋?雖然我敬重少帥英勇,也知道黑夜社驍勇善戰,但並不代表我會坐以待斃,迫急了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楚天輕輕哼出,不置可否的回道:“我要殺你又何難?我今天就是讓你輸得心服口服,如果天興花園沒有翻出東瀛人,不僅旭哥他們會退走,還會送上最好的地盤賠罪;如果找出東瀛人,你自然知道後果!”
F哥神情冷峻,咬着嘴脣沒說話。
停緩片刻,楚天繼續補充道:“爲了不讓你死的太冤枉,所以任由你召集東興社精英,如果真找出東瀛人大家要翻臉廝殺,你還可以有資本來個魚死網破,我現在給你機會叫人,如果你浪費了可不要怪我!”
F哥眼神閃過遲疑,揮手拿起電話。
他無論如何也不知道,這個動作完全斷絕了他的生機,除了表現出他心裡不敢肯定楚天能否找出東瀛人,也表示他不有了向楚天挑戰的決心,所以楚天心裡已經把他划進死亡名單,倒是他懷中的沈倩倩有些不解!
怎麼還等人找幫手呢?沈倩倩輕輕嘆息,這不是給他機會嗎?
兩分鐘不到,外面人影幢幢,天興花園瞬間涌進近千東興社成員,提着砍刀洶涌的反圍了過來,見到眼前的情景,楚天頓時意識到自己掉入了陷阱,否則東興社幫衆怎麼可能如此迅速到來?他們肯定是早埋伏好的!
至此,他推斷出東瀛人在夜市擊殺自己也是誘餌!
看來這年頭忠誠實在太少,叛徒實在太多。
想到這裡,楚天的嘴角揚起笑容,望向摟着女人退後七八米的F哥,淡淡發問:“F哥,膽子還真不小啊,看來你是早就有所準備,不,應該說就是你設局誘引我前來,真想不到啊,我楚天還小看你了!”
F哥輕輕微笑,不置可否的回道:“如果不是少帥有殺我之心,我又怎敢起殺機呢?沒錯,今晚這個局很早就已經設好了,今天可以誘殺你,明天也可以殺你,以後也可以殺你,只要你沒死,這個局就永遠存在!”
楚天盯着F哥,沒有任何表情。
停緩片刻,F哥繼續開口補充:“所以中午發現你的蹤跡後,我就開始啓動計劃,去夜市擊殺你們的東瀛人確實是我安排,本想依靠他們把少帥引誘過來,但想不到卻死在你手裡,所幸老天還是眷顧我F哥的!”
楚天輕輕搖頭,哼道:“你不是還藏有大批東瀛人嗎?”
F哥哈哈大笑,朗聲迴應:“剛好有東瀛人經過香港,我把他們接入別墅之時,趁機露出風聲讓旭哥的人知道,我想你會因此興師問罪,果然不出我所料,欲擒故縱更讓部署顯得可信,連精明的少帥也被騙過。”
楚天踏前幾步,冷眼望着得意的F哥,意味深長的笑道:“你設的局?你的腦子能佈置出如此精密的局?恐怕是山口組設的局吧,何況沒有他們爲靠山,你又有什麼膽子敢對付我?F哥,讓山口組的人滾出來吧!”
F哥臉色微微鉅變,點頭讚道:“少帥果然英明,我確實投靠了山口組,還認了井田先生爲義父,不要跟我談些什麼民族感情,老子要的只有利益,而山口組可以給我所要的,所以我只有對不起少帥了!”
楚天環視着周圍的東興社幫衆,冷冷笑道:“你自己認賊作父,還要帶着這些天朝兒郎做狗?F哥,我不應該小瞧你了,我應該鄙視你,早知道你是這種德性,我在京城就應該把你凌遲處死,更應該把你喂狗!”
F哥不怒反笑,眼裡瞬間流露出怨毒,咬牙切齒的道:“楚天,你對我所做的事情,我會十倍償還,本來我也想老老實實做個老大,但奈何你過於偏心旭哥,把最好的場子,最好的工程全部讓給黑夜社!”
“而東興社則撿些殘羹冷炙,你讓我顏面何存?”
旭哥踏前幾步,彈開閃着火光的香菸,不置可否的回答:“原因很簡單,只要少帥開口,黑夜社可以把全部產業奉給帥軍,黑夜社兄弟可以把全部性命交給少帥,如果東興社做得到,我旭哥明日就退出江湖!”
F哥微微發愣,隨即重重哼道:“事到如今,你口舌生花也沒有用,你們竟然來到天興花園,就別想要活着出去,少帥,本來我還不想如此跟你攤牌,但你竟然迫上門喊打喊殺,還要搜查別墅,我只能殺了你們!”
東興社幫衆附和喊道:“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楚天掃過羣情洶涌的東興社成員,嘴角揚起不屑的弧度:“殺了我們?你憑什麼?就憑這千餘人想要困住我們?會不會太癡心妄想了呢?別說殺不了我們,我還要把他們全部吃下,F哥,你就等着凌遲受死吧!”
話音剛剛落下,別墅裡面閃出十幾個人,全是手持武士刀的東瀛人,滿臉清冷的全部望着楚天,如果目光可以化爲刀鋒,楚天相信自己先被千刀萬剮了,他的臉上再次露出不屑,淡淡問道:“就這些東瀛人?”
語氣的蔑視,讓東瀛人瞬間憤怒!
F哥哈哈長笑,又退後幾步讓自己變得安全,然後才意味深長的回道:“少帥身手精湛天下皆知,井田先生早就爲你有所準備,這些都是櫻花漫天的成員,相信少帥跟他們更爲熟悉吧?要不要讓你先上路?”
楚天橫刀而立,淡淡道:“放馬上來!”
砍刀光亮,燈光從刀身反射,奪眼耀目。
就在這時,兩名東瀛人輕點在柔軟的草地上,躍起之後又在半空相互碰撞借力,身體如同彈弓似的飛射而出,襲向懷中擁人的楚天,想要擊殺楚天的人自然擁有超羣的實力,兩把砍刀在燈光中如同兩把催命的利器。
兩把冰冷的砍刀隨着主人的意志向楚天身上的要害部位襲去,楚天還是漫不經心的垂着頭,似乎沒有發現兩名把腳步聲隱藏在刀風中的敵人催命襲來,只是手上的戰刀翻轉,鋒利的刀刃對向兩名敵人。
半米距離,楚天從他們中間穿過。
幾乎重合的慘叫聲響起,讓所有人心裡都震驚。
楚天依舊笑傲而立,戰刀上流淌着鮮血,隨即滴落在草地,楚天的戰刀劃破他們的胸口,卻沒有瞬間讓他們致命,等他緩緩回身的時候,兩名敵人才轟然倒下,他們死的不甘心卻又欣慰。
能夠死在流星般的刀法,怎麼說也是種榮幸。
楚天輕輕搖頭,不屑的說:“這些人,不行!”
話音剛剛落下,冰冷刺骨的感覺襲向楚天。
楚天沒有絲毫的慌亂,反手劈出勢大力沉的戰刀,消去綿延流長的殺氣,並趁着刀上傳來的勁道,他再次側轉過身,笑對三米之外的紅衣女子,蕭然肅立的美麗人兒,紅衣白劍,風采奪目,生出超凡脫俗之意。
楚天低頭嗅着沈家丫頭的秀髮。
紅衣女子用奇怪的眼神凝視這個渾身破綻卻能夠坦然站立的青年,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情輕嗅懷中女人的秀髮香味,從來沒人能夠在自己面前如此安之若素,哪怕井田鋼雄也只能用權勢抵消自己的凌厲殺氣。
楚天眼神平和,淡然問道:“什麼人?”
紅衣女子面不改色,輕輕吐出:“櫻明和美!”
落下最後字眼的時候,櫻明和美的晶瑩長刀瞬間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