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哈哈大笑,隨即拍着光子的肩膀.
良久之後,他才緩緩的道:“我這是爲兄弟們賺點外快啊,彭書記說有筆破案獎金,估計有十萬八萬,我就順手把他拿來給你們改善伙食不好嗎?當然,悄悄的花,千萬不要被鄧堂主知道。”
光子喜形於色,坐直身子道:“敢情好!”
楚天笑而不語,其實他內心還有個想法,就是想讓城哥從罪犯口中破個謎,爲什麼C4交易的兩個傢伙都衝着自己而來,如果他們誤認爲自己在車裡而開槍,那還說得過去,但最後的炸藥襲擊就顯得蹊蹺了。
目標明擺着是自己。
翌日清晨,城哥到達鄭州。
楚天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洗漱完畢出到大廳,就見到城哥三個正在鬥地主,旁邊擺放着大堆包子和兩壺豆漿,城哥和張東平都臉露苦色。
而光子洋溢着通殺的神情,不耐煩的說:“快出牌,難產啊?”
張東平垂頭喪氣,痛苦的回答:“光哥,我輸給你五天的伙食補貼了!再玩就要喝西北風了。”
城哥也同樣沮喪,摸着腦袋冥思苦想,忽然見到楚天,臉上頓時揚起了獲救之色,眼珠子轉了半圈就把牌往桌子扔了,然後起身喊了起來:“少帥,早上好,好久不見你老人家,還是如此意氣風發啊。”
張東平趁機也丟掉牌,附和道:“少帥早啊,我買了包子和豆漿,過來吃點吧,就不用讓夫人太勞累了。”
楚天微微苦笑,知道他們找自己下臺。
果然,光子呆愣在那裡,望着凌亂的桌子,許久纔開口:“你們兩個小子也太陰險了吧,就這樣想借少帥跑路啊?這盤怎麼算啊?我兩個炸彈,四個對子,你們這樣就不打了?我吃什麼?烤全羊的錢還不夠呢。”
看着光子鬱悶的情形,楚天輕輕走上前去,端起豆漿大口喝起來,半杯落肚之後說:“光哥,就給他們留點活路吧,今天讓城哥去辦事,他心情好點把事情辦得漂亮了。”
“別說烤全羊,烤全牛的錢都有了。”
城哥拍着胸膛道:“光哥,晚上給你搞個烤全牛。”
光子這才盡去鬱悶神情,意味深長的笑道:“老城,事情記得辦漂亮點,拿不到獎金我就烤了你。”
城哥微微向後退縮,連連點頭。
簡短的寒暄之後,楚天就領着城哥直奔省委大廈,幾個罪犯就關押在附近的市警察局,因爲清晨沒有太多的行人和車輛,所以兩部轎車很快就駛進了警察局,剛剛打開車門鑽出來,就見到風雪君站在門口迎接。
今天的風雪君換了身淺色黑裝,大方得體的西服把她修長的身軀襯托的淋漓盡致,完美的將她那挺俏的臀部給襯托得性感無比,整個人少了幾分嫵媚卻多了幾分英氣,讓神情有些疲憊的城哥不由得看癡了。
看到這幕的城哥,瞬間想到四個字:制服誘惑。
此時城哥盡掃舟車勞頓之累,用野狼般的目光的掃視着那俏挺起來的美臀,艱難的嚥了咽口水,發出咕咕之聲,旁邊的楚天微微皺眉,重重的拍拍他肩膀,意味深長的笑道:“老城,人家名花有主了。”
城哥掃過風雪君,沮喪的說:“少帥,你咋就通殺呢?”
楚天正要說什麼的時候,風雪君已經款款走了過來,露出兩個迷人的酒窩,輕笑道:“楚天,又見面了,不過這次你是我的領導了,彭書記已經跟我說過,審訊由你全權負責,我們隨時聽從你的調配。”
楚天禮貌的點點頭,已經沒有了前晚的肆無忌憚,淡淡的回答:“風組長言重了,放心吧!今天審訊必定會有結果,航班爆炸案件到今天就會圓滿結束,對了,他們現在關押在哪裡?我想馬上進行審問。”
風雪君微微側身,擺手說:“這邊請!”
三人保持着沉默向審訊室走去,風雪君餘光掃過楚天的臉頰,感覺這個小屁孩跟前兩天有些不同,完全沒有了嬉笑輕浮的樣子,臉上反而多了幾分凝重,嘴角殘留的燦爛笑容,還蘊含着深不可測。
昨天,風雪君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想要抽空調查楚天的底細,但思慮之下還是打消了念頭,有些東西還是不知道爲好,先不說楚天手眼通天的幫她破案,單他跟彭書記和帕爾無芒的交情,就昭示着他顯貴的身份。
審訊室,燈火通明。
強光照射着被可兒打斷四肢的罪犯,雖然子彈取了出來,傷口也被處理了,但整個人還是顯得相當虛弱,所以楚天要求提審他的時候,風雪君還微微遲疑,後來想到楚天全權負責審訊,才讓人把他擡了進來。
風雪君親自爲楚天泡了杯熱茶。
楚天冷眼掃視着這個炸機犯,見他仇恨的反看着自己,於是笑道:“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你扛着紅日的榮譽感也沒有什麼意義,還是痛快點把該說的都說出來吧,雖然不能讓你獲得釋放,但卻可以讓你少受折磨。”
炸機犯重重的哼了聲。
楚天端起茶水走到他身邊,不置可否的說:“別把自己看得太高,更別把自己看得太神聖,其實你內心深處是不想死的,否則你昨天完全可以攜帶C4走到我身邊,然後來個同歸於盡,那絕對會讓你完成任務。”
炸機犯臉部有些僵硬。
楚天喝了兩口茶水,嚥下熱流之後補充道:“但你沒有那樣做,而是打算隔着十幾米扔過來,想要爆炸之後趁亂逃走,這就證明你沒有必死的決心,你始終嚮往一線生機,但你現在爲什麼要放棄呢?”
風雪君微愣,隨即暗暗點頭,確實如此,如果這個罪犯再走前幾米,然後悄悄引爆C4,那自己和楚天肯定會被炸死,而這傢伙卻想要遠距離拋出,因此給了可兒制止的機會,也讓他失去了引爆機會。
炸機犯發出刺耳的長笑,眼裡露出不屑,迴應道:“別說些好聽的!現在即使我全部說了,你們也不可能放過我,那是179條人命,無論如何我都必死無疑,我又何必跟你們合作呢?要殺就殺吧,少說廢話。”
楚天伸出手,把滾熱的茶水澆到他傷口,把他痛得哇哇大叫,風雪君有些不忍卻又不好說什麼,只能向側偏頭,半杯水倒完,楚天才收回茶杯,輕輕的哼道:
“如果你說了,你就可以少受些折磨,不要執着啊。”
炸機犯熬過劇痛,咬牙切齒的說:“有本事殺了我!”
呼出幾口悶氣,楚天搖頭嘆道:“其實,我最想知道,你們的目標究竟是帕爾無芒,還是我呢?如果目標是我,效外的十八名殺手怎麼回事?如果目標是帕爾無芒,那麼天台的狙擊手和你又是怎麼回事?”
炸機犯昂起頭,怒吼着:“不知道!”
楚天苦笑不已,無奈的說:“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風雪君走了上來,也是滿臉惆悵:“這麼死硬,我們該怎麼辦?”
楚天伸手拉着她,淡淡的說:“我們去喝咖啡,咖啡喝完他就會說了!”
說完之後就拉着她往門外走去,風雪君愣然:不審訊了?
她止不住的回頭望去,城哥正閃爍着興奮之色。
風雪君隨着楚天走出審訊室去,門緩緩的被關上。
隨即傳來慘絕人寰的嚎叫,這讓風雪君心裡莫名顫抖,正要回頭探過究竟,卻被楚天連拽帶拖的拉進電梯,掌心傳來的溫暖力量讓她不容抗拒。
楚天按下電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
城哥的審訊會帶出驚天的秘密。